“别管那些,有没有查出其他的异样?”夜祈不关心普通的伤,只想知道是什么在妨碍身体再生。
“其他都很正常。”尧俊宇对着全面的体检报告翻来覆去地看着,“会不会是这具身体本来就弱啊?”
夜祈蛋定地拿起一把小刀,在手臂上轻轻一划,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线。
过了一会儿,她用指尖撸过伤口,拂去血迹,下方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初。
见到这场景,青年作家的想象力再次发力:“或许,有人为了让你变得能够被杀死,故意给你制造了一个命门。”
“就算是人为的,又是怎么做到的?”
“魔法!”头脑简单的赵山河脱口而出。
夜祈:“魔法也需要通过具体物质发生作用,也是可以被检测的。”
尧俊宇:“可能我们用的检测方法不对,应该找物理研究所。”
夜祈:“那种地方就算能约到也得排队几个月,我们先回去吧。”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夜祈早早地上床了。
她的卧室门口,两个偷偷摸摸的男人撞到了一起。
“你来干什么?”
“你又来干什么?”
“我来贴身保护小羽。”
“虚伪!我敢作敢当,我来睡她。”
“禽兽!”
“伪君子!”
“吵什么,想把她吵醒吗?”
“哼!你也知道内讧不好?”
……
两个色胆压不过色心的男人吵了几句就达成了统一战线,决定有福同享。
他们也不是真的就准备用强制手段了,要是小羽反抗激烈肯定不会勉强。
夜千羽和他们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交情好到为对方豁出性命不带犹豫的,别说坦诚相见了,连炸出身体的肠子都见过。
只是满足一下兄弟的生理需求,说不定就半推半就了呢?
别怪他们下流,实在是小羽太可爱了。
以前因为他是男孩子(而且打不过)还能忍住,这回真的换了个女孩的身体,性格似乎还软化了很多,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尝试一下绝对会后悔终生!
就这样,尧俊宇和赵山河一左一右摸上了夜祈的床,把女孩包夹在中间,慢慢地缩小间隙……
“啊——!”
“咦?”
“唔~”
“欸……”
“哦!”
不出意外,两只色狼得到了应有的惩戒。
不仅如此,他们还一点便宜都没占到,一顿打算是白挨了。
“小羽,你什么时候换回来的?”
当赵山河摸到不那么长的头发时就预感要出事。
“我还不了解你们吗?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们陪着夜祈过夜。”
被夜袭的正主表现得不是很生气,更多的是无奈,这让两人松了一口气。
尧俊宇也趁机转移话题:“小羽,你和小祈到底算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啊?总觉得你们不太一样。”
夜千羽沉默了片刻,认同了对方的话:“我也发现了,换了一个身体后,我看待问题和处理事情的态度有些微妙的不同。”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雌堕?!”粗鄙的赵山河激动地发表意见,然后又被揍了一顿。
“我当初不该建议你杀死她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尧俊宇深刻反省,“要不,你们俩长期换换?虽然美少年也很好,但谁能拒绝一只激萌萝莉呢?”
说完,他也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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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异世界的夜祈正处于一片森林之中。
借由茂密树木的掩护,她脱去两个基友帮自己选的户外套装,捡起地上的银色紧身衣穿到身上。
用“穿”来表达这一过程不太准确。
这套连体紧身衣原本没有一丝缝隙,而且完美贴合每一寸肌肤,按理说无法穿上或脱下。
因为它由夜千羽的体细胞构成,是从体表生长出来的。
为了保护女生版的自己,夜千羽在置换身体前将他的第二层皮肤解体,留在了原地。
夜祈将破裂的“布料”穿到身上后,它们仿佛活了一样,自然地贴合到了对应的部位,将少女的身体从脖子到小腿包裹得严丝合缝,只露出双臂和御足。
赌对了!
夜祈很是兴奋。
她的身体无法生成这种物质,但可以控制。
这件防护服的韧性极强,几乎免疫一切挥砍型武器,还能抵御火焰、霜冻和雷电攻击,就算破损了也能像皮肤一样愈合,即使在魔法世界也称得上一流的防具。
如今的夜祈不仅有了穿衣上的打底,还有了防御上的打底。
别的先不说,下次再穿回去时不用担心被色狼朋友破防了。
一想到穿在身上的是夜千羽的皮肤,她就有了满满的安全感,好似无时无刻都在被人守护着。
这种情绪让回过神的夜祈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从什么时候开始,疯起来不要命的小魔王竟也渴望起了别人的保护?哪怕保护她的是另一个自己。
难道进入女生的体内真的会雌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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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身体期间,夜千羽持续朝着一个方向奔跑,现在已经远离了对自己图谋不轨的格莱厄斯王国。
接下来,就需要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再找寻身世的线索。
夜祈回到主路继续前行,打算遇到合适的城镇就停留和打探情报。
因为有伤在身,她只是用普通的步行速度赶路,采采野果、打打野猪,日子过得还挺悠闲。
就这样走了一整天后,她来到了一处屠杀现场。
道路上停着几辆马车,都已经被洗劫一空,连马都没放过。
附近横七竖八地躺倒着二十多个商人和护卫打扮的人,遍地都是断肢和内脏,场面相当血腥。
看来是遇到了山贼,真可怜。
夜祈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只是准备路过,但孩子的哭声吸引了她。
这种情形下能有孩子活下来?真令人好奇。
她在距离自己最远的一辆马车后方找到了声音的源头,是一个被罩在透明圆球中的男孩,大约11、2岁左右吧。
不,是女扮男装的女孩。
总被认错性别的夜千羽也练就了识别异装的能力。
女孩的身边,一名贵族穿着的妇人趴倒在地上,慈祥地看着她,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被掀起的长裙之下鲜血淋漓,本应存在的两条腿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