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微微一怔。
“朵妮雅大人？”玛丽亚惊讶地脱口而出。
朵妮雅啪得一捂额头。
真想把她的嘴堵上！
她是怎么做到长这么大，还这么纯真无邪的。
根本不符合序列8的小恶魔啊！你的魔药喝得是不是假的呀！智商补正呢！？你这样怎么当小恶魔！
“嗯，是我。”
朵妮雅微微颔首，努力板着脸露出一副冷淡而威严的模样。
“这就是我要为你推荐的……”满脸惊喜的玛丽亚转过头对阿黛尔介绍着，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对，这不是眼前之人嘴里所说的“朋友”吗？
朵妮雅大人现在是异常管理局里颇有名气的监视官，现在估计也是她的工作时间，那旁边这位女仆打扮的美少女恐怕也至少是监视官。
“原来你也是监视官……”玛丽亚恍然大悟。
“不如你来讲讲，你和‘朵妮雅大人’是怎么认识的？”阿黛尔的语气中也带着股戏谑的味道。
玛丽亚眨了眨眼睛。
如果是正常的监视官询问，她还得注意一下。
但眼前的女仆虽然看起来在局里的地位要比朵妮雅高，但实际上通过自己的话，显然已经知道了朵妮雅大人欢愉令使的身份……
这可怎么办。
玛丽亚有些犯难起来。
“咳咳，是什么情况，你就告诉阿黛尔小姐什么情况。”
朵妮雅清了清嗓子，又特意在阿黛尔看不到的视角下摆了摆手。
玛丽亚的眼睛微微亮起。
懂了，她是自己人！
朵妮雅大人已经成功把这位漂亮的监视官也变成了自己的下属，还记得上次还需要自己拉她入梦避嫌，现在就已经俘获了阿黛尔的心吗？
不愧是朵妮雅大人！
朵妮雅大人摆手，是告诉自己“放心，这是我的人。”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我就直说了。”玛丽亚似乎有些自豪，微微昂起脑袋，规模夸张的身前之物也微微摇晃，“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朵妮雅大人是神明钦定的欢愉令使！”
朵妮雅的嘴角一抽。
我他喵……
你这是怎么理解出来我要你这么说的啊！
“哦~欢愉令使啊，没错，我也这么觉得。”阿黛尔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她警示性地瞥了朵妮雅一眼，似乎是让她别想着逃跑。
“可是朵妮雅大人又一直不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欢愉令使……所以我也不知道实际情况。”玛丽亚有些失落地说道，“从很多地方来看，朵妮雅大人甚至不像是欢愉途径的非凡者。”
朵妮雅的眼睛一亮。
啊对！
就这么说！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明白的，但就朝着这个方向继续说准没错。
“每次我一想抱她，多跟朵妮雅大人亲近亲近，都被她狡猾地躲开了……一点都不像享受欢愉的非凡者。”
“是吗？”
阿黛尔微微颔首，似乎有些满意。
提起这件事，玛丽亚似乎有些伤心地抹起了眼泪。
“但是我坚信朵妮雅大人是有苦衷的，就像阿黛尔小姐你，不也被朵妮雅大人俘获了芳心吗？”
朵妮雅难绷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乱套了，全乱套了！
阿黛尔小姐还远远没堕落到那个程度……现在说出来，只会适得其反啊！
突如其来的直球令阿黛尔怔了一下，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矢口否认，可微微泛红的脸颊却又像是在浮想联翩。
“嗯，对。”
阿黛尔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根本不对啊！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要不趁着这功夫溜走吧……朵妮雅仔细地计算了一下，但一想到阿黛尔所展现出来的，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来看，恐怕自己的爆发速度远不如对方。
逃都没处逃，呜呜……
“既然我们都是自己人，那事情就好说了，你说是吧？朵妮雅大人~？”阿黛尔故意把朵妮雅的名字念得极其肉麻，还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
玛丽亚眼睛一转，眸中隐约透出逐渐领悟的神色。
原来朵妮雅大人是这样俘获阿黛尔的内心的！
不愧是朵妮雅大人，就连缄默卫士尘封紧闭的内心也能轻易撬开，让她流出甘甜可口的柠檬汁！
听见阿黛尔的语气不对，朵妮雅身子一抖，仿佛被针轻轻刺了一下，低下了脑袋。
“嗯……”
她心虚地应道。
“你叫……”
“玛丽亚·勒布朗。”
“你是否在玩偶上留下了标记，晚上通过入梦的形式吓唬别人，从而汲取负面情绪？”阿黛尔接着问道。
“没有。”
玛丽亚纯真的眼神看的阿黛尔皱起了眉头。
不是她？
欢愉信徒狡猾多端，卖出朵妮雅也不奇怪，可很少有人能够在身为『处刑官』的自己手下完全控制住表情，不漏出可疑的情绪。
她对朵妮雅的喜爱也是显露于言表的……难道真是一个笨蛋欢愉信徒？
阿黛尔的目光复杂起来。
恶趣味的朵妮雅和笨蛋欢愉信徒凑到一起，还真有那么一点可信度。
“那你怎么消化梦魇的魔药？”阿黛尔反问道。
总不会她连扮演魔药名称相关的法则，加速消化的方式都不知道吧？
“梦魇？你说小恶魔吗？”玛丽亚一头雾水地问道，“小恶魔不就是喜欢做点小坏事的精灵吗？为什么一定要去梦里？”
“我平常都是放大进店的顾客想要购买玩偶的想法，让她们不舍得离开，从而一连多买好几个玩偶，是不是非常邪恶？”
玛丽亚自豪地挺起了同样邪恶的庞大布料。
“邪……邪恶吗？”
朵妮雅眨了眨眼睛，表情变得有些精彩起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挺恶魔的。
只不过是痛宰人类钱包的恶魔就是了……
还有，来自异常管理局的人似乎愿意将序列8的欢愉信徒称为偏向负面的“梦魇”，而前段时间遭遇的恶魔更像是“魅魔”的形象，玛丽亚倒认为序列8是“小恶魔”。
看来不同势力间所掌握的魔药名并不是绝对的，也有其他的扮演方向。
说起来，莉莉丝的形象也更符合“小恶魔”一些……
阿黛尔眉头微蹙，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好的，玛丽亚小姐，像你这样的未经登录在册的非凡者一旦被我们的同僚发现，是要被带回异常管理局中的。”
“啊？那怎么办啊……”玛丽亚道。
阿黛尔语气一转。
“我们会将你安排为异常管理局的线人，这样遇到其他监视官的时候，你就可以报出朵妮雅的名字。”
“同时你还需要告诉我们一些能拿的出手的情报，比如你有没有接触一些……不太正常的非凡者集会？”
渐渐靠了过来的阿黛尔微笑着将手搭在了朵妮雅的腰上，用力捏了一下。
“嗯……”
朵妮雅憋得满脸通红，才没在下属前表现出露怯的可爱声音。
阿黛尔这是记仇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