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这是你逼我的!”
冷云舒运转功法,下一秒嘴中便喷洒出一抹绯红。
那是她是气血与精血。
与此同时,她那一头如瀑般的乌发正在迅速变白,这时将生命本源悉数燃尽后的表现。
通俗点来说,冷云舒爆种了。
陈长安的眼中也多出了一抹凝重。
冷云舒毕竟不是普通的元婴老怪,虽然他能与元婴初期的冷云舒打个势均力敌,但要是冷云舒直接爆种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时的冷云舒摆明了就是打算殊死一搏,尽管依旧是元婴初期的修为,可能爆发出的战力堪比元婴后期的至强者!
哪怕是陈长安,也不敢托大。
“就你会爆种是吧,统子,给我把随机修为大礼包开了!”
陈长安这几天之所以一直留着没开,就是为了应对眼下的情况。
既然要与合欢宗翻脸,那就把事情做的绝一点。
要是修为太高,恐怕会直接吓得合欢宗的人直接跑路。
他可不是圣母,深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若是不直接斩草除根,难保那些逃过一劫的野草来年又长到自己脸上来。
【叮!正在打开随机修为大礼包,请宿主稍等片刻!】
【已将宿主修为恢复至金丹巅峰,请宿主及时查收!】
陈长安:“???”
不是,你才涨这么点修为?
连个大境界都没有破?
亏他还把这玩意儿当做压箱底的宝贝,坑爹呢这是!
【宿主慎言,礼包为随机礼包,开到什么修为完全看宿主运气,还请宿主不要随便甩锅。】
被系统这么一说,陈长安想起来自己的运气貌似一直不太好。
以前玩个游戏也是大保底常驻用户,小保底全是歪的。
起初他还以为是游戏问题,但辗转了好几个游戏都是一样的结果。
有时候运气差起来,喝口水都能被呛到送进医院。
“陈长安,你给我死!”
一声历喝打断了陈长安的思绪。
冷云舒已带着万千剑威朝自己奔袭而来。
罢了,金丹巅峰的修为对付一个冷云舒也够用了。
“一群心术不正的玩意儿,连剑都不会用,看好了,剑是这么用的!”
陈长安轻握手中的古朴长剑,看似随意的向前挥出了一剑,可恐怖的剑势却让冷云舒大惊失色。
“这……这不是金丹初期能够做到的,陈长安,你藏的可真深啊!”
冷云舒立即就反应了过来,陈长安至始至终都没有和她用全力战斗。
她无比绝望,心中的某种东西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就算自己高出了陈长安一整个大境界,也依旧无法让他用出全力吗?
这到底……
是怎样一个恐怖的男人?
冷云舒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当陈长安挥出这一剑时,她的命运早已注定。
剑光掠过,灿烂如群星排列,光华如漫天秋水,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惊艳的光华!
空中,被拦腰斩断的身躯径直坠落。
曾经的合欢宗十大绝色,如今已成一具红粉骷髅。
公孙清漪望着早已失去生机的残躯声音颤抖。
“不可能……这不可能,师尊她可是宗门的长老,是元婴期的强者,怎么可能会陨落!”
“不管你怎么否认,事实就在你面前。”
上官莜莜面无表情,冷声说道:“不管是冷云舒还是合欢宗,师尊他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现在你知道你口盅的靠山有多么可笑了?”
她原本是打算在萧炎被柳秋水抽飞后就了结了公孙清漪,但看到冷云舒开始爆种之后就改变了主意。
你不是认为冷云舒和合欢宗很强吗?
那就让你看看,冷云舒是怎么败在自己师尊手里的,彻彻底底感受绝望!
“莜莜,莜莜放过我!我保证还会向小时候那样对你好,你让我给你当丫鬟,不,当牛做马都行!”
失去靠山的公孙清漪彻底崩溃了。
她本能的想要活下去,甚至不惜跪在曾经自己最恨的上官莜莜面前。
但,她所面对的只有上官莜莜无比厌恶的眼神。
“恶心。”
上官莜莜此刻没有任何犹豫,一剑直接落在了公孙清漪的脖子上。
至此,上官莜莜完成了她的复仇,也完成了陈长安交给她的任务。
她目光扫过那一地公孙家的尸体,但她的心中却没有复仇后的畅快,反倒是多出一股莫名的空虚。
仇,她已经报了。
那她接下来又应该做些什么?
她的父母,她的家人已经全部逝去。
中洲很大,但却好像只剩下了她只身一人苟活于世。
或许……
上官莜莜看了一眼手中沾满公孙家鲜血的长剑,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涌现。
“莜莜,我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这时,收敛起一身魔气的陈长安来到了上官莜莜面前。
上官莜莜立马收起了心思,连忙低头,“师尊,弟子已经用神识搜查过了,公孙家共七十八人已尽数斩杀!”
“做的不错。”
陈长安宠溺的摸了摸上官莜莜的脑袋。
“师尊,那我们接下来是要直接回宗吗?”
柳秋水问道。
“不,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去。”
柳秋水和上官莜莜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他们之所以来傲月城不就是给上官莜莜报仇雪恨吗?
难道陈长安真打算直接打上合欢宗吗?
“去云落山。”
陈长安看着上官莜莜,眼中满是关切与真诚,“莜莜,虽然为师不能代替你的父母,但你愿意让为师陪你去云落山看日出日落吗?”
哐当!
上官莜莜手中的长剑落在了地上,眼中玉泪洒落,化作一片梨花雨。
那年生日,她向父母许下想要去云落山看日出日落的愿望,因为她听说那里的景色很美。
但还没等到她的生日愿望实现,一场浩劫便将一切美好的愿景摧毁。
“对不起了莜莜,妈妈没办法带你去云落山看日出日落了,在外面记得照顾好自己,好吗?”
母亲临终时的话语,充满了遗憾与愧疚。
但现在,她似乎在陈长安的身上,看到了母亲的身影。
应该说,陈长安不就是她的亲人吗?
“愿意,莜莜愿意!”
上官莜莜不顾一切的扑进了陈长安的怀里。
她刚才想错了。
她从未孤苦伶仃。
她的亲人,不正在自己眼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