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予函此时躺在沙发上都不知道做什么,网上刷的短视频尽是些:
你说的对但是、冷知识、刷到一个博主、那我之前算什么、天呐、一觉醒来天塌了、看谁还有不知道、我那迷人的、救命啊、离大谱、太好哭了、怎么这么水灵灵、原来我现在才知道、我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有没有人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什么什么……
搞得何予函都不想看下去了,她浑身放松地躺下来,一边放松一边发发呆,她突然想到怎么不下一个游戏呢,现在游戏的质量跟旧时代肯定不能比。
何予函上系统自备的游戏商店看了看,发现有一款以中式克苏鲁为噱头的热门游戏,本来她想着这感觉像是一款粪作,但看到有那么多人下载,她觉得自己还是先试一试看看。
她点击了“安装”,游戏迅速下载并自动安装到她的外接设备中。安装完成后,她点击了HUD界面上出现的游戏软件:游戏封面图片是一个穿着绣着赤色八卦的黑色道袍,戴着符禄口罩的年轻男子。
游戏界面瞬间展开,将她的视野完全笼罩。随着一阵低沉而诡异的音效响起,她仿佛被吸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而在她眼前出现的第一景象,既不是一片荒芜的废墟,也不是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更不是尸山血海,而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美好景色。
何予函微微皱眉,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她原本以为,想象中的诡异、阴森、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会如期而至。然而,眼前的景象却截然不同——
一片宁静的山水画卷缓缓展开,翠绿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潺潺溪水从山间蜿蜒而下清澈见底。溪边几株桃花树正盛开得如火如荼,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洒在水面上随波逐流。
这时在她的眼前浮现出了文字,提醒她创建自己的人物形象,何予函这才发现自己现在在游戏中没有实体。于是她设计了一名留着白色长发,穿着白色道袍的女性形象。
远处一座古朴的木桥横跨溪流,桥的另一端是一座被竹林环绕的小小村落,炊烟袅袅升起给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感觉。
“俺寻思,这也不是克苏鲁风格啊?”何予函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但很快她的注意力被一阵悠扬的笛声吸引。笛声从不远处的竹林中传来,清脆而空灵仿佛能穿透心灵的尘埃。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穿过一片片竹林,来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上一位身着黑色道袍的年轻男子正背对着她,手持一支竹笛悠然自得地吹奏着。
他的道袍上绣着赤色的八卦图案,随风轻轻飘动。男子的身形修长,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随风飘动增添了几分潇洒。
她停下脚步,静静聆听。笛声忽而高亢激昂,似山间雄鹰展翅高飞;忽而低沉婉转,如溪边细语呢喃。终于,一曲终了,男子把一本书丢在地上,随后离去。
何予函连忙想要追上去,她感觉这个人像是一个重要的NPC,但是无论她拼命跑的再快,终究还是离那名男子越来越远。
她只好回到男子之前站在的地方,捡起了那一本书,上面工整地写了四个方块字:《秘符遗篇》。“嗯……看来这就是游戏详情界面上说的上线就送玄外秘书《秘符遗篇》吧?”
何予函翻开一看,上面书写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和注解,显然是一本用来画符的书籍。
它详细讲解了各种符箓该怎么做,比如可以用来变声的符箓口罩、插进伤口里就可以让血管逸出缠死敌人的符箓和可以伪装成陌生人脸的符箓。
何予函渐渐的越玩越起劲,不知不觉就玩到了晚上10点,过了瘾的她从游戏中退出,在心中默念“关机”关闭了外接设备。
“爽!真他妈爽啊,虽然越到后面越血腥,但是和那些惊悚的妖魔鬼怪疯狂地拼杀让自己的身体支离破碎的感觉真的莫名其妙的爽啊,不过要是开启痛觉的话肯定痛的要命。”
何予函现在理解了玩这个叫做《诡道》的游戏玩家为什么会互称病友了,1000个玩家里面有1001个精神病,其中还有一个是编剧,剧情的展开实在是太光怪陆离、异想天开了,编剧的思维逻辑实在是太过变态。
何予函洗完澡,用买来的吹风机吹干洗过的衣服,关上灯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她的脑中想着那名神秘的穿着黑色道袍的玄素,那名男子的名字是她无意间上网搜索相关信息被别人剧透的。
隔天,薪焰市的上午又恢复了平常。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浑身上下带着光污染的城市照亮了这压抑沉闷的环境。
何予函微微睁开眼,她一直睡到了自然醒,但是她还是想再睡会儿。突然间,一只蟑螂爬到了她的脸上,她一开始疑惑是什么东西,当发现竟然是蟑螂后她猛的从床上窜起来。
“我焯!怎么有蟑螂啊,我之前在房间里都没见过啊!”何予函连忙戴上口罩和外接设备,披上风衣就从房间跑了出来。当她出来一看,发现公寓的走廊居然也爬有蟑螂,这过于明显的变化引起了她的注意。
何予函马上给日月巅拨打电话,却显示正在有人占线,她又赶紧点开群聊一看,发现有很多人都在这一天莫名其妙地遇到了蟑螂。
有人在群聊里对日月巅怒骂道:“焯死你妈的死妈傻哔巅子,是不是你养的蟑螂偷偷从你家门缝里钻出来了,搞得我上个表子都有蟑螂飞到我脸上!”
何予函的指尖在HUD界面上轻轻滑动,群聊的消息如同潮水般涌来,满是抱怨和咒骂。日月巅赶紧向众人道歉:“各位各位,别急别急,我这不也在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