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样的感觉情有独钟，对她而言，最大的享受莫过于折磨与施虐。

安定是留给死人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终日紧绷神经的堤防与戒备才是活着的感觉。

活人，本就是不稳定的，所有一切的行为都是不稳定的，自然，安逸也不可能是永久的。

所以，哪怕是今日，魔界再无自己的敌手，她仍认为自己的周围充满了变数，这种危机四伏的感觉，她相当乐在其中。

因此，就算今天没有出现少女这个变数，她也一样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

安逸与怡然的感觉对她来说相当陌生，也让她很是警惕。

她明白一旦自己沉沦在这种感觉中，她就会丧失血性与争斗心，沦为任人宰割的绵羊，可不知道为什么，亦或是本能如此，她并不排斥这种感觉，也不排斥少女身上这股莫名好闻的味道。

这让她有些惋惜，毕竟今晚过后，这个少女就会变成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温妮莎从那丰硕又如棉花般软绵的谷壑里翻出了一只黑色的圈状物。

看着有些像狗狗的项圈。

为什么她身上会携带这种古怪的东西？还有，她是怎么掏出来的？

然后九离雪又有了下一个疑问，为什么她要翻出这种东西？

不会是？.......不，应该不会的。

九离雪面颊上带着乖巧与无辜，心中仍存有侥幸。

“来，乖宝宝，奖励你一个好东西哦~”直至温妮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然后二话不说，柔荑灵活地将这只宠物项圈戴在了她的脖颈上，侥幸顿时碎了一地。

九离雪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可是现在的她实力尽失，十不存一，论力气，根本不是温妮莎的对手，反抗跟撒娇似的被无视了。

九离雪瞪大了娇媚的狐眸，似乎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一个人类当成小狗狗，并被戴上宠物项圈。

“嗯哼~很适合你哦，宝宝。”温妮莎下颚搁在交叠的双手上，玉靥上噙着的娇笑能将铁石心肠融化成春水秋波。

说着，温妮莎还安抚似的捏了捏九离雪的狐狸耳朵。

很，适合她？

九离雪好看的眸子眯了起来，似笑非笑地注视着面前的浅樱发少女。

纵然知晓不知自己身份的对方发言里应当是没有刻意羞辱自己的成分的，但这些言语仍是不要命的在疯狂触及她的雷区。

倘若方才她还念及一些恩情，琢磨着今晚下手轻一点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考虑着如何折磨施虐少女，让她痛苦的趴在自己脚边求饶，最后绝望的死去了。

这么多年，就是再无力回天的绝境她都没有屈辱到被人戴上项圈，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人类，同时还是身为自家死敌的法叙莉丝家的女人戴上了。

不过此刻的她并没有羞耻到想死的感觉，相反，她很兴奋。

一想到今晚就能将虐辱仇敌的后裔，还能将自己所受到的屈辱一并奉还，她就期盼得不行，以至于浑身发颤，面颊闪烁着妖艳的绯红。

今晚，该选用哪种方式折磨这位给自己留下了刻骨铭心耻辱的圣女小姐呢？

九离雪愉悦的想到，全然不觉佩戴在自己脖颈上的黑色宠物项圈上浮现出了几行暗红色的纹样与字符。

见状，温妮莎不动声色，只是嘴角掀起的温雅笑容更深了一分。

九离雪小姐，希望你能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份礼物哦。

毕竟今晚，可能是她的狐生中最耻辱的一晚。

不错，给九离雪佩戴的这枚宠物项圈，正是前些日子温妮莎自德行系统中抽到的那枚。

本以为毫无用处，如今却派上了大用场。

只能给小宠物使用的，还必须是魔灵境界以下的，如今实力尽失的九离雪完美符合这两个条件。

眼见着宠物项圈启动成功，表层浮现出红色的纹样字符，温妮莎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大半了。

‘德行＋80（主要角色情绪波动）’

‘当前德行：354’

啊咧~？

温妮莎满意的注视着当前德行，记得自己出发的时候才只有4点，现在硬是增加到了354点。

倘若能全身而退，可谓是不枉此行。

这对于即将到来的卡瑞里曼大学府考核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助力。

“喜欢我给你的礼物么？宝宝？”温妮莎轻笑着问道。

小狐狸冲她眨巴着大眼睛，撒娇卖萌，似乎很喜欢她给予的礼物。

面部表情与动作能骗人，可最直观的情绪波动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九离雪小姐还真是虚伪呢~

这副为了活下去不惜摇尾乞怜的样子还真是够难看的呢。

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未来高高在上的魔王大人。

要是手边有留影石的话，还真想把这副模样给记录下来，也没别的意思，单纯的想留个纪念。

不，等等，万一真有呢？

温妮莎笑容不减，实际上已经逛起了德行商城。

商城并没有刷新，不过上次她就记得商城内有售卖留影石的。

嗯，找到了，中级留影石，售价20德行。

一颗留影石这个价格的确是有些贵了，但她深知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在这里花费德行，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德行。

叮！

‘德行－20’

‘当前德行：334’

‘获得一枚中级留影石。’

不过尽管这只狐狸目前对自己的警觉性较低，但要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留影呢？这倒是门技术活，但这难不倒温妮莎。

温妮莎坐在草地上，将怀中的小狐狸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少女的大腿如同富有弹性的棉花，软软嫩嫩，肉感恰到好处，大腿根部的白丝勒出一点，宛若奶油蛋糕般，轻戳一下就会凹进去。

小狐狸趴在长靴靴根与柔软白丝的交界处，稍稍抬头就能嗅到少女独有的发香与体香，垂落在它身上的浅樱发丝质感宛若极佳的天鹅绒，它舒服的发出了呼噜声，似乎很是享受。

怪不得都说美少女的膝枕没人拒绝得了。

紧接着，温妮莎又从她的‘四次元口袋’中取出了一只小刷子，手法娴熟地为小白狐梳起了毛。

九离雪舒服得眯起了狐眸，一对狐耳有节奏的抖动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这倒不全是她装出来的，尽管心中下意识地抵触这种被人当成狗狗梳毛的行为，可身体却很诚实的接受了这份铭刻在本能中的舒适。

温妮莎真的很懂如何给宠物梳毛，知道该往哪里梳才不会引起抵触，顺带让之欲罢不能。

如此畅快的感觉并没有让九离雪放松那最后一丝作为底线般的警惕，一旦温妮莎有想害她性命的举动，她就会亮出自己的底牌。

不过她料错了，温妮莎并没有要害她性命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给她留下一个深刻的耻辱印记，为她提供更多的德行罢了。

在她享受着梳毛服务不经意的瞬间，温妮莎将一枚圆润的石子放入了她那丰腴富饶，云雾缭绕的山峦谷壑之间，对准了下面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