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算了吧,安然可以自己进去挑选的。”
见安然都这么说,江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而是拉着安然来到一边,他看了看秀凰阁对面的一家餐馆,开口道:
“为夫先去那家餐馆点餐,你待会买好了就去那里找我。”
说完,江黎便给了安然一些灵石和银两,用来买那些衣物倒是绰绰有余了。
可就在安然点头应下,准备进入秀凰阁时,江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赶忙将对方给拉住,随后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贴在对方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而安然在听完后,目光看向一处,脸颊顿时就红了。
夫君怎么让自己买那种东西?
真是太羞人了!
但...既然夫君想看,那就买两件吧...
安然在做好心理准备后,便羞怯的进入秀凰阁之中。
见此,江黎便也安心的往身后的餐馆走去。
等进入餐馆后,他发现一楼已经满座,于是便往二楼走去。
最终在二楼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并喊来小儿点菜。
在要了三菜一汤后,江黎便扭头看向窗外,把注意力放在了对面的秀凰阁之中,时刻关注安然的动向。
生怕对方遇到一点意外。
可就在他看了没一会后,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好像有人在往自己这边走。
等江黎回过头时,却发现已经有两人落座于他对面,仔细一看,发现还是熟人。
“额...哈哈,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两位姐姐,多日不见,两位姐姐风采依旧啊!”
在反应过来后,江黎立马笑着脸拍了一阵彩虹屁。
毕竟没办法,即使现在他突破到了锻骨境,依旧看不出面前两人身上有任何气息显露。
这说明两人的境界至少都在出窍境以上,是自己现在得罪不起的人物,只能先暂时顺着对方一点了。
同时他也在心中怀疑,刚刚监视自己的是不是这两人,可能性很大。
就是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了。
江黎还在心中思忖,对面的女帝却是开口了,没来由道:
“看来你对自己女人还挺上心。”
闻言,江黎愣了一下,随后才笑着回道:
“身为男人,爱护自己的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没什么上心不上心的。”
“嗯,说的倒也是,既然这样,那你有没有想过给她更好的生活环境?”
女帝出声反问道。
而江黎听对方这么说,他没搞懂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勉强回道:
"这个...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环境就挺好的。"
说话间,江黎挠了挠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心中不禁吐槽,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自己什么亲戚呢,管东管西的...
“整日住在山里,也见不得有多好,现在你如此年纪,又有此等修为,就没想过出去干一番大事业?”
面对江黎的无动于衷,女帝只好旁敲侧击的问道。
似乎是怕对方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又只好再次开口道:
“比如说,我们现在所处灵澜国境内,你就没有想过入皇都,某个官职之类的?”
江黎闻言,没有半点表示,而是喝了口水,淡淡道:
“入朝为官就算了,我看着所谓的朝廷,其中也估计多半是酒囊饭袋之辈,内部恐怕也是腐败的不行。”
“至于那皇帝老儿......”
说到一半,江黎咂吧咂吧嘴,没再多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端坐在他对面的女帝,桌下的一双秀拳已是紧紧握起,她现在恨不得给眼前的小子一拳。
此时女帝身旁的心岚内心也是十分震撼,她没想到江黎竟会这么大胆,看低朝中百官就算了。
竟连当朝女帝都敢妄自议论。
而且最主要的是,此时的女帝就坐在他对面,只是他不知道就是了。
虽说这不知者不怪,但仅凭私底下暗自贬低当朝女帝这一项罪名,就够这小子喝一壶了。
要是没被发现还好,但他却偏偏在女帝面前说出来了。
江黎在说完后,现场的气氛沉默好一会,此时他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却见眼前的女帝美眸垂下,闭眼轻呼一口怒气,故作语气镇定的开口道:
“那你说说当朝皇帝该是如何?”
或许是因为对方脸上戴着面纱,江黎没有看出什么太多异常,只是听到询问,当即便继续开口夸夸其谈道:
“要我说啊,这皇帝老儿也是个蠢货,远的不说,就说这城里的,之前在我进城的时候,就在主街道两边看到了大量的难民。”
“虽说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成为难民的,但想必肯定是有原因。”
女帝闻言,平淡回道:
“今年西南地区有旱灾,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大多数难民都是从那边来的,若是我没记错,当朝陛下早在一个月前便拨款派人来赈灾了吧?”
听到这话,江黎不禁笑了出来,同时也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当即接话道:
“好一个拨款赈灾,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差点就信了,我从西城门进来的时候,既没看到有官家施粥,也没有看到有人给那些难民安排住处。”
“甚至连几件保暖的衣物都没有,这就是所谓的赈灾吗?”
“这还只是西城区,想必剩下的也多半是如此,那些难民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就那么蹲坐在街道两边,个个瘦骨嶙峋,面黄肌瘦的,甚至还没城里的乞丐气色好。”
“要不我说这皇帝蠢呢,自己拨的款赈灾,结果到头来,灾没赈下去,银两可能还不翼而飞了。”
说到此,江黎停了下来,觉得嘴巴有点干,本想喝口水继续说的,但此时的对面的女帝却坐不住了。
她忽的站起身来,看了身旁的心岚一眼,冷声吐出一个字:
“走!”
闻言,心岚赶忙站起身,给女帝让开道路。
随后两人没再搭理江黎,直接转身离去,头也没回一下,仿佛是有什么急事一般。
见此,江黎也没挽留什么,也没起身相送,只觉得那戴着面纱的女人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