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直说要见您......所以还请尽快。”

......

进到正殿见到了皇灵羽后，夜凌天发现皇灵羽似乎并没有宫女说的那样奇怪。

至少在他看来现在的皇灵羽很正常。

“陛下。”

“你说过的，要如何称呼我？”

“皇灵羽......”

“嗯。我最近有那么一点点小烦恼，如果你能听我说完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能让您开心的话，我很荣幸。”

皇灵羽轻轻地笑了笑。

台下的夜凌天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他知道为什么，皇灵羽如今的笑容和夜凌天几十年前所看见的笑容完全不一样。

一个是少女，一个是人皇。

“大将军最近想要离开我的心情越发急切，我就算数次阻拦也没办法消除的她的那些想法。所以，你能帮我吗？”

大将军是谁？不是梦子明，而是沐问道。

夜凌天可以认为，沐问道是因为他才生出想要离开的想法的，在他和沐问道的数次聊天中夜凌天曾不止一次听到她说她想离开这个地方去过一过自己的生活。

带着夜凌天一起。

夜凌天也同意她的想法,一个人如果只会和冰冷的剑一样被驱使到最后是肯定会出问题的，她现在已经因为自己兵器的身份而把所有的七情六欲尽数摒弃，最后甚至还影响到了她的身体。

但是对于皇灵羽这个人皇来说，在梦家那边失去信任且再没有合适的人选顶上大将军这个重要的位置后，目前的九州之内似乎就只有剑神最适合了。

对皇朝忠诚且实力强大，她坐上大将军这个位置别人肯定是闲话都不敢说一句的。

可是如果沐问道真的走了，那该怎么办呢？把大将军这个位置空个几百年？亦或者是找一个炼虚的人来顶上？

那皇朝可就真的落寞了，要知道大将军这个位置自九千年前到现在都一直是渡劫强者在担任，而且这个位置的前人和后人交接权柄的时间间隔最多也就不过十几年，当初梦子明的父亲不就是，死了没几年后梦子明就直接来到中州接任了这个一人之下的高位。

“比起等待陆家的或者是其他家的天才成长起来，我更愿意让剑神继续来辅佐我。只是......哎，当初我就应该留住画圣的......”

夜凌天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答应皇灵羽去帮忙留住沐问道？

可是现在的沐问道是他的道侣啊！

但是如果拒绝皇灵羽的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

“那个......陛下，抱歉，我没办法帮助您。”

“嗯。我确实不该和你说这些事，因为......因为......”

皇灵羽晦暗的金瞳里倒映着夜凌天的身影。

她不敢说出后面的‘因为你已经死了’。

是啊，她是在和谁说话呢？

或许现在她的面前什么都没有，她就是一个在和空气说话的疯子。

...

夜凌天第三次被皇灵羽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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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感觉就好像是我突然消失在了她的眼中，仿佛我从未来到过她的面前。”

‘没听说过，就算是画，那画也能依靠自己的墨水而真实存在。'

“那就是脑子有病呗！她竟敢无视大杂鱼，简直是胆大包天！”

夜凌天忽然出手狠狠敲了一下梦灵澜的脑袋。

“我倒是觉得你的脑子有点问题。”

在皇宫里面这么说人皇，万一被宫女听到这小妮子少说得挨几十个大板子。

相比之下他一个敲天门所带来的伤害不比打板子所带来的伤害要轻得多？

“呜哇！大杂鱼既打我又骂我......那肯定是既亲我又爱我了......”

坏了，不会真的把她的脑子打出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