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闹钟响起。
风若离从桌子上爬起，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午睡的时候好像做梦了，梦里听见墙面“砰”的震动了一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撞了上去。
现在时间下午两点整。
关掉手机闹钟后，风若离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放空大脑。一旦闲下来，烦心事儿就追上来了。爱选择相信多米尼尔，大群事件也证明了多米尼尔的能力可以善用。
她感到烦躁。
明明最亲近的朋友知道她痛恨多米尼尔；明明多米尼尔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难道就因为对方可以拉拢，就忽略掉她身为魔女的恶吗？
风若离揉捏起太阳穴。
内心的答案令她恐惧。
如果抛去私人恩怨，以纯粹的、理性的角度去判断，她会做出与爱相同的抉择。就像为了消灭魔女，她能舍弃人质；为了救下人质她也能舍弃自己。
如果多米尼尔真的是「命运」的选择，她原因抛去个人情感。
“哈，想那么多干嘛，现在还是着眼当下吧。”
风若离站起身，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咚~”
墙壁震动。
“嗯？”
风若离困惑看着眼前的墙壁，没由来的回想起爱之前问她有没有去过隔壁。
“他在隔壁吗？这么大动静发生什么事了？”
隔壁。
秦煜抱着姬长盈将她怼到了墙上。
“宝贝，你怎么崩这么紧啊？知道隔壁醒了你很兴奋？”
“闭、闭嘴！”
“刚刚的动静似乎引起隔壁的察觉了呢，你说她会过来敲门吗？”
“都说了闭嘴啦！”
感受到姬长盈越绷越紧，秦煜明白她其实是在享受，享受这股刺激感。他加大了推进力度，同时观察起风若离的反应。见背起书包，来到门前。
“咚咚咚~”
风若离敲了敲门。
她有些担心，秦煜是不是磕着哪了，还是问问吧。
屋内，秦煜和姬长盈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没有人吗？”
风若离蹙眉。
她知道秦煜平时是在这栋楼顶层的办公室午休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刚刚的动静并不是由秦煜造成的？
念及此处，她没有犹豫用魔力感知屋内的情况，如她所料自习室内空无一人，但这就更加诡异了，没有人，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站在这里空想也不是办法，有机会问问秦煜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吧。
“呼~”
感知到风若离收回魔力探知，秦煜松了口气，低头看着紧住自己的姬长盈，当察觉到风若离在用魔力探知自习室内时，她紧张到差点晕厥过去。
要是风若离发现，她和“前男友”就在隔壁鬼混。
不仅丢面子，更伤感情！
“宝贝，你勒疼我了。”
“出生，你害的我差点被若离发现！”
“不刺激吗？”
“混蛋。”
秦煜呵呵一笑，风若离已经离开，他肆无忌惮的继续推进。
姬长盈气愤的咬住他的肩膀，五分钟后才松口。
……
楼下，风若离在咖啡店里坐着等待，咖啡店距离学校就十分钟的路程，大概十五分钟就能到考场。她打算等一会儿，两点十分再走，看看秦煜还在不在。
结果，秦煜没等来，反倒是等来了姬长盈。
“长盈？你怎么从上面下来了？”
“诶？若离？你怎么还……”
话说到一半儿，姬长盈及时住嘴，再多说就要暴露了。
她板起脸，一副不想说的表情，沉默着走出咖啡店。
风若离看了眼时间，想着下次再问秦煜房间里的异响，拿起书包追上姬长盈，低情商的说了句：“长盈，你是来找前男友的？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姬长盈面色一黑。
“他说你就信？你怎么不信我？”
“呃……”
“好了，别说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姬长盈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风若离，按住她的肩膀，说：“作为过来人我给你个忠告，他不是好人，离他远点。”
“？”
风若离满头雾水。
总感觉姬长盈今天很奇怪，似乎从见到秦煜那一刻起就变得古怪起来了。
……
“现在开始考试。”
试卷往后传发出“哗啦哗啦”的纸张声响。
“同学，同学？”
风若离回过神接过传过来的试卷。
她盯着坐在第一排的秦煜看出神了。
他好像一直在揉肩膀，是磕到了吗？
风若离不明白，为什么姬长盈说秦煜不是好人。
喜欢魔法少女的男孩子，不应该是坏人吧。
排除掉善恶，只能是情感方面了。
她想起姬长盈说了“追我不成又换了个目标”，猜测可能在姬长盈眼里秦煜是个渣男。她觉得是姬长盈多虑了，秦煜对她没感觉，他俩顶多算熟人，连朋友都不是。
如果秦煜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大概会补一句：确实是熟人，熟透了那种。
扫清脑内的胡思乱想，风若离将注意力集中在试卷上，纵然她平时复习的很努力也花了很长时间才做完这张试卷。原因无他，太难了。
当放下笔的一瞬，她笃定，姬长盈这科挂定了。
抬起头，发现秦煜的位置已经空了。
又提前交卷走了？
明明看起来不努力，每次考试却总能拿下好成绩，真的没偷偷内卷吗？
……
“寄了。”
姬长盈苦着脸，单手做拳抵着额头，胳膊肘压在桌子上。
如风若离所料，姬长盈这科挂定了，她有近一半儿的题空着。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出题出这么难！那么想让挂科率提高吗？”
风若离没有说话，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
“寄了？”
秦煜再次出现，在姬长盈身旁坐下：“要我说你还是努努力，准备一下后面的考试吧。虽然时间不多了，但是临时抱佛脚，抱对了还是很管用的。”
姬长盈这次没再和秦煜拌嘴，认真的思考起来要不要临时抱一次佛脚。
“我看你又提前交卷了，这次的题目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风若离问。
“不会做的怎么想也做不出来，”秦煜耸了耸肩：“干坐着没用，干脆交卷走了。”
原来如此。
风若离心里稍微平衡了点，她差点以为秦煜是天才。
“对了，下午两点左右，我听见你的自习室里传来撞墙声。我当时以为是你在自习室，磕碰到了，过去敲了敲门，不过自习室里似乎没人。”
姬长盈闻言紧张起来，端起咖啡杯小口慢唑。
秦煜不急不缓的说：“撞墙声？可能是楼下或者楼上传来的？我中午不在自习室里学习的。我觉得与其花那点时间费脑子，不如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