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已经完全扬了上去，凉维看到了那一副光景。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心慌的同时不免红了脸。

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在自己过往十八年的人生之中，也流连过女人丛中，可都不过是匆匆的一眼，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未如此贴近，从未如此细致的观察。

克洛伊揪起了凉维的头发，朝自己靠近，“你乖乖听话，这样我会原谅你们国家所犯下的错误，所有苦难都落到你的身上，其他人也就好受了。”

此话一出，凉维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她怔愣的抬头，恰好对上了银发少女血红色的眼眸，她的脸上情着戏谑的笑，像是在看自己的一件玩具。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克洛伊拽着对方头发的手愈发用力了。

凉维恍惚了起来，她的唇，已经贴到了那细腻的肌肤上，感受到了唇间传来的温热，下意识的就挣扎了起来。

“啧。”

克洛伊的脸色沉了下来。

“凉维，我不想打你的脸，你的脸很好看，所以给我乖乖听话，当我的狗，当我的血奴，我会给你安定的生活。但是，如果你不听话嘛……”

“啪。”

“啪。”

克洛伊用巴掌轻轻拍打了几下对方的脸蛋儿，然后猛地用力掐住。

“那就别怪我用别的方式让别人赎罪了，可能你不知道吧，你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带给我们多少伤害，你的父亲死了，那就只能由你来赎罪了，懂吗？我本来是不想杀他的……我想慢慢的折磨他，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你……”

她冰冷的手缓缓向下，一路蔓延，再一次掐在了凉维的脖子上。

“我觉得你比你父亲有意思多了，我是一个喜欢斩草除根的人，但是我杀了你的父亲却没有杀你，足以见得我对你很有兴趣。”

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

“所以，你要在我还没对你失去兴趣之前好好的讨好我，给你，给你身边的那些重要的人，寻得一条出路，明白了么？”

“嘎啊……”

窒息感再一次传来，凉维的两眼开始翻白，但是克洛伊的话却一字不落的落进了她的耳朵里。在一片迷蒙之中，凉维感觉自己好像理解了对方的话。

是啊，她现在作为一个阶下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俘虏，有什么资格去拒绝女皇的话？这无异于寻死，虽然她对死亡没有任何的恐惧，但是真的要牵连那些无辜的，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们也去死么？

讨好克洛伊，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我不喜欢和愚蠢的人说太多，我更喜欢和聪明的人交流，我刚才已经对你说了那么多了，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利，什么是弊吧？”

“呼哈~”

克洛伊松开了凉维。

凉维的眼前一直眩晕，差点倒在床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向身前银发少女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丝不甘，但是终归没有说什么，默默的低下了头去。

“我知道了，我懂了。”

隐忍。

她隐忍了这么多年，因为可以用自己的死去解脱这一份隐忍，结果又重新活了过来，继续开始自己的隐忍之路。

人生真是太苦涩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克洛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再一次撩开了自己的裙摆。

“那么这一次呢？你还要继续拒绝我吗？”

“不……”

凉维抬起了头，望着眼前的一片光景，嘴巴张开了一点点，犹豫着，充满了许多的不确定性，缓缓靠近，最终再一次贴在了那个温热的地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也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眼前的女皇大人满意。

“我，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可能，可能……可能做的不太好。”

克洛伊却温柔的抚摸起她的头，安慰着，“没关系的，凡事都有第一次，而且你从来没做过的话我才开心呢……你是一只干净小狗哦~”

声音充满了蛊惑，就像是她在吸她鲜血的时候带给她的幻想一样。凉维甚至觉得，如果能一直被吸血，一直沉浸在那份幻境之中就好了，实在是太幸福，太飘飘欲仙了。

这种想法一出来，吓得她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凉维是真的不太会做这种事情，她笨拙的，像是蹒跚学步的婴儿，不太灵活，但是又卖力，从上往下看去，模样娇憨可爱。这也恰好是克洛伊的视觉。

只可惜，到最后也没有熟练，只能说让克洛伊堪堪满意。

她拍了拍凉维的头，就逗弄了几下对方的下巴，“没关系的，你已经很棒了，我相信你以后会越来越棒的~”

“作为你如此卖力的奖励，那我就告诉你，你的脖子上被我套了什么吧。”

克洛伊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条铁链，“咔哒”一声，扣在了凉维脖子上的项圈上。

“是遛狗用的东西哦~这样子当我想和我的宠物玩的时候，我就可以拿着这条绳子牵着你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了~”

那恶趣味的笑，看的凉维遍体生寒。

自己以后的日子，真的还能好过吗？

答案是不能的。

凉维在变成女孩儿的这天晚上就得到了这个结论。

本来以为白天的事情就已经够糟心的了，结果没想到的是，晚上还有更糟心，更变态的。

那种事情结束之后，克洛伊叫来了女仆，让她们把凉维送去好好洗漱一番，然后再给她换上新的小裙子。

凉维跟着侍女们走了，回头还看到了坐在床上冲她露出恶劣笑容的克洛伊，吓得她赶紧又扭回了头去。

唉。

怎么就能被救活了呢？

第一次这么盼望彻底的死亡啊。

一路上，凉维心事重重。

等到了浴池旁，周围的侍女们都退了下去，守在了门外，独留凉维一个人泡在浴池里面。

当然，就算没人守着，凉维也不打算逃跑的，她的子民，她所在意的人的性命，都捏在克洛伊的手里面呢，她怎么可能逃跑呢？

在唉声叹气之际，凉维突然感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谁？！”

她猛地回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