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我于此守护了一代又一代人，斩杀了无数妄图染指此地的妖魔邪兽——即使那些人中有的人我根本不想守护。”

夜凌天低头短暂思考了一会后重新抬头看向了沐问道。

“问道是大义之人，所以会如此做很正常也很让人敬佩。而我的心胸并不宽广，我很自私。”

“可是你的身边有如此之多的道侣，如果心胸不够宽广的话又如何能容得下她们？”

“这......”

“我猜猜，你不想让你的东西被外人染指，这是你自私的源头。所谓心胸狭隘，不过是你把你的道侣们当成你所有物而产生的让你能够解释这一切的理由——在你这里的道侣或许换一个词语称呼会更合适，宠物。”

“我从没如此想过。”

原本一直在倾听的夜凌天忽然开口否定了沐问道最后的话。

讲道理，他真的从没把自己的道侣当成宠物，即使她们真的想成为。

“可能是我说得有点过了，不过，你会在这方面自私是一件好事。”

沐问道站起身来握住了夜凌天的手。

“亲我。”

“还要亲嘛......”

夜凌天在十几天前差点被强酸后从她的口中明白了她到底药剂吧干啥。

她想让自己的如冰的身躯暖和起来，还有就是，她突然对情感这种东西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这两个东西的关联性的确很强，而且只要夜凌天肯干那就能做到。

......

“我还是无法理解那种感觉，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已经很努力了。”

沐问道挑起夜凌天的下巴，然后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她听梦绾说，在夜凌天需要安慰的时候这么做会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可是他怎么没振作起来呢?

“问道......我觉得我们一直这样......是没用的。我们得先有情，然后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才会有反应。”

沐问道这属于是先肉体再灵魂了，对于无情无欲的她来说这么亲亲抱抱根本就没有太大用处。

夜凌天倒是有情了，沐问道虽然平常很冰很冷，但是那直接明了且敢说敢做的性格让夜凌天很是喜欢。

好吧，他真的挺讨厌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自己的......

“我已经斩断了情欲，你该如何让我先在神魂中生出欲望呢？”

夜凌天思考了许久，而沐问道也站在原地等了许久。

“如果问道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进到你的神魂中，找出你那些被封闭的情感。”

人的神魂中总是藏着最真实的自己，比如玄凤，她的九次涅槃很直白地向夜凌天展示了九个不同的玄凤，而他所见到的最后一个也就是第十个玄凤，就是那九个真实的玄凤的所组成的‘虚伪’的玄凤。

所以夜凌天想到了这个办法，没准他能够深入沐问道的神魂找到那个还没有斩断七情六欲的她呢？

沐问道听到夜凌天的话后并没有和之前一般立马作出回应。

她迟疑了。

“修士最忌讳让别人进入他们的神魂之中，因为神魂之中不仅藏着他们全部的秘密，而且，如果神魂被玷污，那......好吧，我愿意。”

“你同意了？”

“我一生清白，根本没有就没有什么黑暗沉重的秘密。至于神魂被玷污，如果你有能力的话，把我变成的你的形状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