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东京车水马龙,在五光十色的都市灯光下,川流不息的人潮仿佛永远不知疲倦。就在人群的喧嚣背后,一场秘密的暗杀即将上演。芊梦璃穿着看似普通的白衬衫与深色短裙,眉目温柔,神态端庄,手中仅拿着个小皮包,宛如一个下班后来逛书店的上班族,没有任何惹眼之处。
她二十一岁,却已是反穿越特别行动组的队长,执行任务时少有人能从她身上看出丝毫杀气。然而那些在血与火中积累的经验,早已让她拥有与年龄不符的冷酷与果决。
这一夜,她的目标是名为杜恩的穿越者。对方外表书卷气十足,实际来自异世界的武者背景,使他能暂时压制伤势、并运用魔力强化拳法,潜在威胁相当高。芊梦璃奉命“去威胁化”杜恩,并选择利用“最小破坏、最隐蔽”的暗杀手法。
根据线报,杜恩时常出没于市中心几家书店和咖啡馆,可能在寻找合作或情报。于是芊梦璃决定先去他常光顾的书店“偶遇”,再假借兴趣相投,引导他到一处秘密咖啡厅。那家咖啡厅其实是 CTTF 布设的隐藏据点,平日鲜少开放,店员与顾客多是组织成员,只要大门一锁,便能将目标当场格杀而不惊动他人。
在进入书店前,芊梦璃先轻声透过耳麦询问:“各组就位了吗?”
“就位。附近街区视线清除。可以开始。”队员的回覆断断续续,却带着笃定,暗示封锁网已经铺好。
她于是迈步走进书店,在那一排排书架间行走时,飞快地扫视店内情况。目标杜恩身穿黑色风衣,面色平静地坐在最里头的椅子上,翻看一本武术哲学类的翻译书。芊梦璃轻轻勾唇,若无其事地拿起同样类型的书,靠近对方。
“先生,你也喜欢这些武术理论的书吗?看起来深奥,但好像很有趣。”她语带好奇,故作腼腆地笑了笑。
杜恩抬眸,原本戒备的目光在看到芊梦璃时放松了些,似乎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对武术感兴趣的普通女子。 “随便翻翻,的确挺有意思。”
芊梦璃马上寻找共同话题,“我其实不太懂,想学点自卫的技艺,可是多数健身房只教基本防身,我听说真正的传统拳法博大精深,比现代格斗更深刻。您觉得是真的吗?”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崇拜感,像个彻底的小白。
杜恩见她如此,稍微舒展眉头,开口解释些武术道理,隐隐透出自傲。两人就这么攀谈起来,书店里不算吵闹,芊梦璃装作听得津津有味,偶尔配合点头,像是完全被杜恩见多识广的经历吸引。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聊?”她等火候差不多了,故意展现出略带欣喜的神色,“这本书越看越想听你的见解,附近我知道一家咖啡厅,地方安静,也没什么人,很适合坐下来聊天。”
杜恩略作犹豫,耸耸肩答道:“也行。我今天不忙。”
芊梦璃心中暗喜,面上却只是微笑。她领着杜恩离开书店,穿过人潮。一路上她像个崇拜强者的普通女孩,不停在问些“武术到底能不能击败几个壮汉”、“现代人是不是真的太脆弱”之类的问题,成功让杜恩放下警惕。他看似淡然地与她并肩而行,殊不知周边几个不起眼的路人都是 CTTF 成员,正暗暗跟随,确保他们能在需要时封锁路线。
走了十几分钟,他们来到那家挂着“Rest & Breeze”招牌的小咖啡厅。装潢看起来带点北欧简约风,大面落地窗能俯视夜色里的街景,然而里头客人稀少,显得有些冷清。看似只是刚开幕不久,实则是 CTTF 暗地打造的作战据点,一般人根本无法识破。
一名年轻女侍者热情迎上前,引领他们到靠窗座位。几名隐藏角色则零星坐在周边,或假装在角落喝咖啡、或假装看手机。杜恩坐下后,闻到空气中咖啡豆的香气,倒也觉得这里颇为雅致,暂时放松警觉。
芊梦璃微笑示意服务生上咖啡,然后换了个姿势,与杜恩开始聊些武术心得。她偶尔故作娇嗔地倾身向前,软声请教“如何增强脚下步伐”、“要不要锻炼拳速”,一副崇拜者的模样,让杜恩越聊越起劲。就连他那异世界的种种见闻,也不知不觉透露了片段。
“我曾在外地修习过拳术,那里的人并不像这里的人那么依赖科技……”他语带隐晦,但芊梦璃听得明白:这其实是他在暗示自己并非土生土长,只是他还不打算明讲罢了。
她故意作势要用手机拍点笔记,然后看了眼时间,说:“抱歉,我去洗手间一下,可以吗?你先慢慢喝咖啡。”
杜恩微微点头,半信半疑地观察她的背影,但芊梦璃一脸自然,连走路都维持端庄的气质,让他想不出问题所在。事实上,正当杜恩放松之时,店内假装顾客的 CTTF 成员已陆续起身,假装各种理由走动,逐渐逼近他所坐的位置。这里一关门,就能成为无声刑场。
几分钟后,芊梦璃从洗手间出来,表情与先前判若两人。她脱下头戴的假眼镜,目光转为冷峻,把袖口的魔法抑制匕首悄无声息地滑到掌中。看似走得从容优雅,其实脚步正加速逼近杜恩。杜恩正抬头,欲开口问她回来啦,却看见她眼里闪过阴冷寒光,本能地警觉起来,但已经太迟了——她的匕首快如闪电,一刀刺入他胸口。
血瞬间溅在桌面和地板上,杜恩发出闷哼,同时猛挥拳企图把她击退。芊梦璃身形一闪,不过还是被擦到肩,痛得她皱眉倒退半步。她的力量不及杜恩,但那把匕首上刻满了压制魔力的符文,只要一击命中,对方就难以自由施放异能。
杜恩忍住剧痛,却发现胸口的血无法完全止住。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你是何人?!”一边尝试聚气运功,想把匕首逼出身体。他的拳头随着魔力闪动,再度朝芊梦璃轰来,拳风烈烈,桌椅被震得移位。
芊梦璃冷眼观察,侧身翻滚,堪堪避开正面冲击。咖啡杯被打翻摔碎,整个店内的“客人”没人露出惊慌,而是陆续起身准备支援。她朝他再次逼近,匕首顺势往他肋侧狠狠刺去。杜恩想闪却发现身躯越发乏力,胸口的流血让他体力迅速下滑。他勉强再度抬拳勉力挡住匕首,但那股痛楚与魔力抑制让他无法正常运劲。
少数几下短兵相接后,他胸前已被补上第二刀,肩窝又挨一刀,一连串血花飞溅。杜恩眼神闪过绝望,张口欲喊,但鲜血卡在喉中,只能发出怪声。芊梦璃左手一击扫腿把他踢翻,然后冷然地俯身,将匕首深深插入他颈侧。杜恩抽搐几下,终于断气。
“目标排除。”芊梦璃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周围。店内各个“成员”都收起枪或匕首,开始收拾善后。有的拿抹布迅速清理血迹,有的去锁大门,有的检查监控设备是否已关闭。短时间内,这里会被布置成一起“意外事故”的现场,而杜恩的尸体将被装袋运走,毁尸灭迹到别处去。
“队长,需要赶快处理。”副手朝她低声道。
“动作快点,别留下可疑线索。”芊梦璃简短交代,然后拔出匕首,检查上头的魔法抑制符文仍在闪着幽幽光。杜恩算是具备一定能力,但在这里毫无外援,也难逃被斩首的下场。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厢型车驶离巷道,车里载着已被绑上黑色袋子的尸体。明日若有人发现,或许就只是被草草报导成“不明人士意外死亡”。政府与警方都不会深究,也不想深究。再过几天,就没有人记得这个人曾经出现于世。
芊梦璃看着染血的匕首,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对她来说,这样的暗杀已是常态。她神色淡漠地离开咖啡厅,步入街头夜色。人来人往,没人知道这个温柔外表的女子,刚刚在不为人知的空间里,结束了一条生命。或许下一次,她仍会以同样方法行动,只要“穿越者”继续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她就会不断出手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