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枫去上班了,发现公司的封条已经拆了,但整个办公区间零零星星地没有几个人。部门的主要领导徐总、吕总都没有来。徐总自然一时半会儿不会来,因为刚刚失去了爱女。

吕总多半已经知道,在小羽失踪的那一天晚上,林枫与小羽之间睡在同一间房间的事情。她现在更不可能会理会他了,更不可能会接受他非分的请求,毕竟他之前保持单身时,她都不太乐意与他有肌肤之亲。

她将自己守得很严密,经过这长达一个月时间的攻略,林枫也仅仅是获得了与他牵手、拥抱的权利。她的身体始终没有完全向他敞开。

有家室的成熟女性就是不一样,各方面的顾忌很多……

就在林枫这样胡思乱想时,手机传来了“叮当”一声。他打开手机,发现竟是吕总发来的信息,他有些欣喜若狂,也有些激动,想起了那天在断头山山顶,他从背后拥抱着她、挤压她的情形……

“你在干嘛?”

只有简单几个字。

他赶紧回道:“我在公司呢。”

“在公司?”

“是啊。”

“傻瓜,你去公司干嘛?你现在有危险,你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躲着,不要乱跑,也不要乱打听……”

“我有什么危险?”

“你也是实习生啊?这次消失的都是实习生,有个犯罪集团盯着我们呢,严格地说,是盯着我们公司的实习生。你快回家吧。”

“不,我就是不回家。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消失了的好。”

“你……”她发了一个非常无奈的表情。

“怎么,你心疼我了吗?那天下午,你一整下午都不理我,还与那个徐总跳贴面舞。”

“我现在来找你。”她忽然说道。

“你来找我干什么?你老公呢?”

“你这个小傻瓜,我不来找你,你要是乱跑被别人抓走了怎么办?我老公我不管了,他最近老是出差,也不知道在干嘛。”

“嘻嘻嘻嘻,小曼姐就是关心我嘛,我感到好温暖啊。”

“别乱跑啊,我马上来找你。我在郊区有一处老房子,我带你去那儿先避避风头吧。”她说。

“小曼姐这是要金屋藏娇吗?”

“金屋藏娇不可以吗?你也可以是娇啊。”

“哈哈哈哈,我会好好伺候好小曼姐的,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别乱说……”

不知何时,整个办公室又空荡荡的了,之前那零星的几个人都离开了。

林枫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身子往后靠,双手枕着后脑勺,心里期盼着:“你们来找我吧,让我看看你们是什么样的货色。我就在这里等你们,我正好想揍人呢。有可能,我还会杀人呢。杀人一定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吧?将他们的身体凿开一个洞,鲜红色的液体就会喷出来,多么艳丽呀……”

他想着想着,可是最后,他等来的并不是那些可能掳走小羽的坏人,而是吕总。

吕总裹着一件白色风衣,戴着黑色口罩,头发盘在脑后,露出半张白皙的面孔和水灵灵的大眼睛。

即便露出的部位很少,但只要与她对视一眼,脑海里也会自动补齐他没有露出来的其他部分,进而判断出她应该是一位端庄的绝色丽人……

她站在他面前,望着他,却没有说出半句话。但他却能够敏感地听出她微微的心跳声。

“小曼姐……”林枫轻声呼唤道,终究是他先开口了。

时隔多日没有看见她,期间又发生了这么多变故,此刻再次看见她,他内心是那样激动……

突然,她身子微微前倾,一把抱住了他。

林枫有些诧异,这是他们彼此相识以来,她主动做这种亲密动作。

他轻轻搂着她的腰部,将头深埋于她的肩头,从她头发里散发出的馨香夹杂着微微的汗味,让他有一种既真实又虚幻、既神圣又世俗的感觉。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感受着她身体的体温,完全没有了情欲的冲动。

他感受到了爱,而不是肉体的欲望……甚至,他的肉体此刻已经忘记了他应该要有的生理性反应……

“你没事就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整个周末,我都在给你打电话,但就是打不通……”她有些动情地说道。

“小曼姐,我能有什么事呢?我倒希望他们冲着我来,有本事他们也让我失踪,我愿用我替换其他失踪的人。”

“嘘……不许瞎说。”她忽然从他怀里抬起头,将葱白的手指竖在他的嘴唇上。

“你是我的好弟弟,我不允许你有事儿。”她说。

“我跟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感觉我体内有一股力量。”

“一股力量?”

“是的,一股能够冲破一切的力量。没有谁能把我怎么样,小曼姐,你放心。倒是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我在郊区有一栋老房子,是我爷爷奶奶曾经住过的,你到那里去避一段时间吧。”

“好啊,只是你老公会不会发现呢?”

“不要提他。”

“怎么?提他,你会感到愧疚吗?”

“不会,我才不会愧疚呢,他伤害过我。”

“伤害过你?”

“是的,现在依然在伤害,并且不止是精神上的伤害,而是直接的肉体上的伤害,他简直就是个变态。他喜欢折磨人,尤其喜欢折磨他的老婆,我之前告诉你我家庭稳定,婚姻幸福,其实都是骗你的,我的婚姻简直是我的噩梦,我只是为了我的孩子,才没有与他撕破脸,才没有逃离他……”

“他家暴你?”

“是比家暴更过分的事情……”

“对不起,姐。”

“对不起什么,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我应该更主动、更积极、更热情一点,道德感更弱一点。”

“那又能怎么样?我不可能真的离开他,至少从法律意义上,我还没有离开他。”

“离开了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我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你不应该掺和这些事情,你还年轻,有自己的前途,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婚姻和家庭。”

“可是我已经卷进来了——你的美丽让我卷了进来。”

吕总“噗嗤”笑了一声,又用拳头轻轻捶打了他的胸口。在任何情况下,当一个女人被别人用真诚的语气夸她的外貌时,她都会忍不住表现出娇羞的状态。

“这个时候还说这些话,你真是个小滑头。”吕总啐了他一口,“自从周末我以为你也失踪后,我就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

“我丈夫根本没有把我当成是他的妻子,而是把我当成了某种可以随意拿捏的附属物品,这种附属物品可以从婚姻家庭关系中剥离出来,甚至赠送给别人。所以我不仅要在精神上与他离婚,还要在生理上实质性地与他切割。你就当我已经与他离婚了吧,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有任何顾忌了……”

“真的吗?”

林枫激动地问道。他的身体在刹那间识别出了从情欲的深渊里迸发出来的信号,身体多余的部分开始肆意地生长,如同春天破土的竹笋。

“真的,从今以后,你什么也不要顾及了,我是你的。”她鼓起勇气,终于无比羞涩地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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