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祎晴没想到许巧零会哭得这么厉害。
但想想也是，像她们这个年纪，要是在人前把裤子尿湿了，肯定没脸再做人了。
情绪的崩溃，理所应当。
已经恢复清醒的李祎晴，知道自己玩脱了。
师妹的哭声，刺痛着她的心。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除了好好哄她之外还能有其他办法吗？
李祎晴不擅长面对泪汪汪的少女，向来一个人生活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别人的情绪。
她脑海里闪过的，全是自己看过的那些言情小说的桥段。
这种时候，最常出现的桥段就是抱住对方。
其实不去想这些，李祎晴也很想抱住许巧零。
哭成这样的师妹，作为师姐哪里能忍受得了不把她守护在怀里的冲动。
李祎晴贴近许巧零，用同样姿势跪坐下来，她的身体也因此被地板上那些淡黄色的泪水所浸湿。
但李祎晴完全不会介意，也不会嫌弃，相反还觉得这些泪水是师妹的产物，拥有独属于师妹的甜香。
“师姐，你别，这样，你的，衣服，都脏了。”但当事人很介意，介意到连哭泣都强行压制住，一边抽泣，一边劝住。
“衣服而已。”李祎晴抱住许巧零，双手用力将她包裹在自己怀里。
“呜……呜哇……”温暖的怀抱，让许巧零卸下了所有焦虑，放声痛哭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这是在家里，没有其他人看到。”李祎晴轻轻抚摸着许巧零的脑袋，很温柔很温柔。
“但，但，被师姐看到了呀，呜呜。”许巧零声音哽咽，但语气已经从自责逐渐转变成撒娇，看得出来李祎晴的安慰起了效果。
“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而且我认识的人只有你呀。”
“我，我知道，你不会和别人说，但，但你知道了呀，我不想让师姐看到我这副糗样。”鼻涕和眼泪混杂在一起，让她的声音变得黏稠。
“我会忘记的，我会把记忆封印掉。”
“请，务必，封印住，约定，好了哦。”
“约定好了，我发誓。”
这是什么生物，好可爱，明明是十六岁的少女，哭起来撒娇的模样就跟六岁的小孩子一样。
李祎晴心跳不受控制加速乱跳，安抚许巧零后背的手，也变得颤抖起来。
“嗯。”许巧零的哭声逐渐变小，李祎晴还以为安慰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许巧零又突然大哭起来。
“但，但是，我把师姐弄脏了，还直接在你大腿上……呜哇，我没脸活了。”
“没事的，没事的，我一点都不嫌弃它脏。”李祎晴再次抱紧许巧零，将温暖传递给她。
“不嫌弃，不就还是觉得它脏嘛。”
“……”李祎晴深吸一口气，她现在才知道，一个人哭闹起来，思维都会变得奇怪，变得像无理取闹，她深感能把哭闹的小孩哄好的人真伟大。
“我一点都不觉得脏哦，师妹的一切我都不会觉得脏。”
“真的吗？”
“真的。”李祎晴觉得这样讲，安慰力度还不够，于是加上一句，“我甚至觉得有点好闻。”
“不要觉得它好闻，明明是臭的。”许巧零声音依旧哽咽。
“不臭，很好闻。”
“你骗人。”
“……”李祎晴觉得哄人好难，“我没骗你，我说真的。”
“我不信，除非你尝一口。”
“我……”李祎晴慌乱起来，把目光移向地板上那滩淡黄色。
她心中出现了犹豫，李祎晴还算是个正常人，她可没有许巧零那种想要喝对方洗脚水类似的爱好，尤其是地上的液体，可是比洗脚水还要高级的东西。
但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一旦让师妹察觉到她产生了犹豫，那就说明她是在骗人。
信任是最为宝贵的事物，区区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又怎么能和师妹的信任相比呢！
李祎晴觉得她应该喝下去，所以她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决定，缓缓伸出手指，准备去蘸一点小师妹的泪水。
扑通扑通……李祎晴的心跳加快跳跃，她感觉身体变得很热。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奇怪，因为现在身体的反应，和兴奋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为什么我会兴奋呀，难道我想喝吗？不会吧？
李祎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嗯？”
就在她手指快要蘸到的时候，李祎晴察觉到了不对劲。
师妹明明刚才还在因为弄脏了她而烦恼，现在却又主动想让她变脏，不对劲。
而且现在好安静，刚刚占据主导地位的抽泣声全都不见了。
李祎晴猛然抬起头，看向许巧零的脸。
果然，那已经不是哭脸了，虽然还沾有泪水，但表情完全就是一副憋笑和欠打的表情。
“好啊，你早就哭完了是吧！然后在这故意撒娇！”李祎晴气鼓鼓地捏起许巧零的脸颊，用力扭起来，将其残忍蹂躏。
“斯，折，读，拨，其（师姐对不起）。”许巧零完全没办法好好讲话。
“哼。”李祎晴站起身，被浸湿的裙摆水珠哗啦啦地流下，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习惯性地抬腿想要踢许巧零。
这一抬腿，把地上的水花溅起，泼洒到了许巧零身上，一开始李祎晴还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想想觉得刚刚好，很解气。
“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玩了，做受，就要有受的自觉。”李祎晴满嘴《调犬》里面的专业术语。
“咦。”许巧零擦了擦溅在自己脸上的自己的体液，“嘻嘻，主要是被师姐安慰，真的会忍不住想撒娇，想无理取闹……还有今天，我真的很惊喜，师姐以后请务必再多来几次。”
“这些我自有打算，你没有决定权。”
“好。”许巧零喜欢这种被剥夺权利的感觉。
“话说，你好奇怪，跟《调犬》里给受下的标准定义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啦，我是主动受，需要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还主动权，我看你就是屁事多，以后老老实实听我安排就行。”李祎晴觉得自己想要满足师妹的这条道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好的，都听师姐的，有一点未知感也很爽。”许巧零满脸嬉笑。
“哎。”李祎晴呼出一口气，话锋一转，关心地问道：“现在还会不舒服吗？能站起来吗？”
“没事没事。”许巧零为了证明尝试着站起来，但身体毫无悬念地一软，没能站稳。
李祎晴连忙将其接住，“你看。”
“真的没什么事，就是腿软而已。”
两人站着抱了好一会，直到许巧零双腿彻底恢复力气为止。
……
“呜哇，弄得到处都是了。”
两人彻底清醒后，许巧零看着一片狼藉的走廊，小脸再次红了起来，为自己的量大感到羞愧。
“谁叫你都到最后了，竟然没能忍住。”
“我那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哪能考虑那么多，听到闹钟就下意识认为结束了，身体就不受控制松懈了。”许巧零争辩起来，“所以师姐这算我挑战成功吗？”
“当然不算啦！”
“额，那岂不是好久都不能和师姐玩虐爱了。”
“……算你成功一半吧，惩罚改为罚你打扫干净卫生，然后今晚做一顿好吃的。”李祎晴轻声说道。
“嘻嘻，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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