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大手如铁钳般紧紧攥住林子秀的手腕,用力一拉,那股劲道让林子秀的手腕瞬间泛起红印。
“诶,周煜,你走慢一点啊!”林子秀一个踉跄,差点摔个跟头,焦急地呼喊着,声音里满是惊慌与不解。
可周煜仿若陷入了某种执念,根本不予理会,面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神中燃烧着让人胆寒的怒火,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拖拽着林子秀快步向前。
一路上,府邸中的下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但周煜仿若未闻,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拉着林子秀径直朝着她的房间奔去。
终于,到了房门前,周煜猛地一脚踹开房门,拉着林子秀进去后,“砰”地一声,用尽全力将房门重重甩上。这股大力震得屋内的烛火剧烈摇晃,火苗疯狂跳动,忽明忽暗地映照着他那张仿佛被怒火烧灼的脸庞。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林子秀,里面燃烧的妒火仿佛要将一切都烧成灰烬。紧接着,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几步冲到林子秀面前,长臂一伸,双手紧紧抱住林子秀的后背,发力将她狠狠搂进怀里。这拥抱的力量大得惊人,林子秀感觉自己的胸腔都快被挤扁,肺部的空气被瞬间挤出,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
“周煜,你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林子秀满脸涨红,双手用力推搡着周煜那坚硬如磐石的胸膛,声音里带着哭腔,急切地哀求着。可周煜好似被妒意迷了心智,手臂仿若铁铸一般,不仅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又加大了几分力气,像是要将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林子秀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被点燃,委屈与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咬紧牙关,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一推。周煜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力推得脚步踉跄,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稳住身体后,周煜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仿佛寒潭中千年不化的坚冰,寒芒毕露地紧紧锁住林子秀,声音从齿缝中一字一顿地挤出,满是醋意与质问:“怎么?那个青衣公子可以靠近你,我就不行?”
林子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煜的鼻子大骂:“你有病吧!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解释:“我和那青衣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帮过我几次,我不过是和他吃了顿饭而已,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周煜却根本听不进去,脸上满是讥讽之色:“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个登徒子想要干什么?和那种人在一起,你就这么不自爱?!”
林子秀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委屈与不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大声反驳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不过是和他吃个饭,我怎么知道他是那样的人!而且,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她的眼眶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心中对周煜的突然出现和蛮横态度感到无比愤怒。
周煜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条老旧的吊坠。吊坠的丝线已经磨损得厉害,吊坠上的宝石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他将吊坠举到林子秀面前,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这个?”
林子秀看着这条吊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可脑海中却一片混沌,怎么也抓不住那丝记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周煜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仍存一丝侥幸,他嘴里急切地喊出小时候和林子秀一起生活过的县的名字:“清平镇,你还记得吗?咱们一起在那儿长大!还有清风私塾,咱们在那儿一起读书、玩耍!”
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可林子秀却只是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周煜依旧不信,他的情绪愈发激动,滔滔不绝地把自己这些年为了找到林子秀所付出的努力全部都说了出来:
“这些年,我找遍了大江南北,问过无数人,就为了能再见你一面。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
然而,林子秀听着他的话,脑海中却没有一丝波澜,最后依旧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回应给周煜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周煜看着她,突然发笑,笑声中透着无尽的凄凉。
他一步步朝林子秀走去,身上散发的气场让林子秀不自觉地一步步往后退。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烛火依旧摇曳闪烁,仿佛也在为这一幕而哀伤。
地上两人的影子随着他们的移动而不断变化,时而拉长,时而扭曲。直到最后,林子秀被逼到墙边,退无可退。
周煜来到林子秀身前,直勾勾地盯着她,久久不说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良久,周煜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怔怔开口:“我以为如果我主动一点,你至少会……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哪怕只有一点……”
他的眼神中满是失落与痛苦。
接着,他像是突然被点燃的火药桶,脸上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猛地伸出手,狠狠地把林子秀按在墙上。
“可是你呢,林子秀!你忘了我,忘了我们之间的事!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你知道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过得有多么煎熬!”
周煜突然朝林子秀大声发泄,那语气和神态让林子秀内心变得更加惶恐。
“林子秀,我知道你少根筋,但是你真的一点心都没有吗?”
林子秀抿着嘴低下头,眼睛不敢直视周煜的脸。周煜瞧见这副模样,内心的怒火与不甘喷涌而出,理智彻底崩塌。他的手缓缓抬起,轻轻捏住林子秀的下巴,微微用力,将她的脸抬起,而后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林子秀被周煜突如其来的吻惊得呆住了,她拼命挣扎,但周煜却紧紧抱住她,不肯放开。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周煜的手背上,但周煜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继续着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