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裹着白丝的腿架在了书桌上,挑逗似的晃动脚尖,贱兮兮的在安源眼前摇啊摇。
安源忙着打游戏,其实他现在对游戏的兴趣不算大,但毕竟是竞技游戏,游戏开了就没法分神,目光瞟了眼故意磨蹭他胳膊的白丝脚丫子,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游戏上。
“别闹,等我这把打完。”
“反正也输定了。”
“优势在我,怎么就输定了?”
陈澄也有分寸,虽然故意骚扰安源打游戏,但还不至于直接去摁关机键。
寒假已经开始了,陈澄居家没打算出门,上身穿了件白色的卫衣,下身就只裹了厚实的白色裤袜,卫衣的下摆刚好能遮住小屁股,令她宛若穿了件连衣超短裙,显得双腿分外纤长笔直,大腿还不失丰润。
“别玩啦~”陈澄揶揄的调戏道,“玩我吧?”
“游戏比女朋友还好玩吗?”
她坐在床尾,将高高架在书桌上的双腿放了下去,摆在了安源的大腿上,脚丫子故意往安源的衣服里钻。
她看到安源的脸颊已经泛了红,局促的游戏操作变形,顿时更来劲了。
然后就被安源一把扣住了双腿的脚踝。
“诶!”
“你还越来越过分了是吧?”
安源黑着脸,不满的回过头,看向陈澄那稍显慌乱的脸。
“放开!变态啊你!足控吗?你游戏不管了啊?”
从安源的视角看去,陈澄卫衣下的风景看的一清二楚,隐约还能透过裤袜看见内裤的痕迹。
这妹子一向不怎么讲究,尤其是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的,总是会在安源面前走光。
但也分情况,在情侣暧昧的状态下,她会羞答答的捂着,在兄弟打闹的情景下,她大咧咧的毫不在意。
陈澄挣扎着想要将双脚从安源手中脱离,可安源一只手就牢牢抓紧了她的双脚脚踝。
安源瞥了眼屏幕,游戏已经输了,便把输了游戏的怨气都发泄在陈澄身上。
他露出魔鬼似的笑容,恶狠狠的,轻轻将食指抵在了陈澄的足弓上。
“啊!”
下一秒陈澄就发出了惨烈的尖叫声,身子宛若从床上弹起,又无力的坠下躺平,像条上岸的鱼扭来扭去。
“不行!好痒!快放开!”
“别挠!别挠!哈哈!啊啊啊!!!”
没两分钟,陈澄就被折磨的失了神,瞳孔涣散,脸蛋上泛着红晕,发型凌乱,侧着脑袋躺在床上发呆。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跟阿姨说你欺负我......”
“不带这样的啊!”
陈澄缓过了神,翻身坐了起来:“我就说你输定了吧!”
就算是打游戏,她也见不得安源赢,毕竟上一把她也输了。
“这是你的号,反正掉分的不是我。”
“你干嘛不用自己的号!”
屋外传来了母亲的呼喊。
“安源!橙橙!别玩了!帮我做卫生!”
“来了!”
陈澄扯过丢在床上的长裤,往腿上一套,稍微整理了下仪表,便恢复了平日乖乖女的形象。
她的刘海有些长的遮眼了,随手撩了两下,把头发分到左右两边:“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不用,到高考刚好长发及肩。”
“很不方便啊~”
陈澄抱怨着走出房间,母亲已经把拖把水桶都提到了客厅,将沙发挪动了位置,准备新年前的大扫除。
安源是最惨的,昨天在自家做过大扫除,今天又来陈澄家再做一遍。
“你们俩擦窗户,小心点。”
“好~安源,上!”
安源踩着椅子,抓着防盗窗栏杆爬上了窗台,陈澄在边上帮忙递抹布,帮忙换水,两人配合起来还算默契有序。
母亲扶着拖把,望着那头擦窗户的两人,寒假一到,安源几乎天天往家里跑,跟女儿腻在一起。
本来她还担心女儿会不会高考前怀孕,成天叮嘱陈澄要注意安全,结果发现,她更烦女儿那尖锐的大嗓门。
又吵又闹,简直像是两个小孩,让她有种返回了十多年前,陈澄还在上幼儿园时的“热闹”。
还是安静点好......
“阿源,下午我要跟胡薇淑婷她们去逛街,你去不去?”
陈澄洗了洗抹布,拧干后重新递给安源,一边问。
“你们几个女的逛街,我去干嘛?”
“那我也不想去了~”陈澄幽怨的叹气,“跟女孩子一起没什么好玩的。”
她跟闺蜜实在没什么共同爱好,重点是胡薇那小色批总喜欢抓着她调戏,尺度太大,有点遭不住。
房门突然被敲响了,陈澄回头望去,突然意识到是父亲回来了,微笑的唇瓣立刻耷拉了下去,有点紧张的看向母亲。
母亲面无表情的去开了门,父亲提着一箱行李出现在了门外。
虽然是服务业,但父亲应该也能放假个一两周。
大过年的,别吵架就好......她已经受够了,也不想在除夕夜听到父母的争吵声。
“橙橙!”
父亲还没进屋就呼喊了一声,陈澄立刻笑吟吟的迎上前去。
“爸~”
父亲提着行李箱进屋,乐呵呵的摘掉围巾,脱掉风衣,一扭头,却看见自家窗台上站着个安源,脸色陡然就黑了。
他压低声音,对陈澄询问道:“安源怎么在我们家?”
当初父母统一对外,就是因为安源的存在,却没想工作回来,安源居然还混到家里来了。
“额......”眼看父亲脸色不太好,陈澄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明情况,“帮妈妈大扫除的。”
父亲不满的看向母亲,却被母亲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或许是有外人在场,也可能是还惦记着先前对女儿的承诺,两人也没多说什么。
父亲蹲下身,打开行李箱,掏出一大袋在省城买的各类零食糖果:“拿去,看春晚的时候吃。”
“好~”
“期末考的怎样?”
要不别提这个了?
考试的时候来大姨妈了啊~母亲是能理解,但父亲恐怕就很难理解她了。
“还好吧?成绩还没出来。”
父亲继续翻行李箱,掏出一双漂亮的带绒靴子:“给你买的鞋子,试试能穿上吗?”
陈澄拿了鞋子去沙发上试穿,父亲这才有功夫关注安源,目光阴恻恻的,好似草原上的狼,幽幽的盯着安源的后背。
安源只感觉背后发凉,抹布已经脏了又不敢让陈澄帮忙洗,僵硬的挂在窗台上。
“安源,刚才我上楼的时候,看你妈妈好像在找你。”父亲随意找了个理由,温和的驱逐进了自家院子的猪。
“哦,那我回去看看。”
安源急切的跳下窗台,拔腿要走,可都走到了门口,脚步却突然一顿,回过头,与陈澄对视了一眼,那双明媚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眨,似乎写着失望,看他这幅软弱逃避的身影。
总归要面对未来岳父的!都快三十的人有什么好怂的!
“叔。”
“怎么还不走?”
“我现在是橙子男朋友了。”
陈澄脸色一变,我TM让你赶紧溜!不是让你挑衅的好吗!
这么多年兄弟了连眼神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