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徐睁开眼,再次看见阳光的感觉真好啊!经过一天一夜的休眠,我总算有了好转的迹象,尽管还是头晕鼻塞,外加一些咳嗽,但还好我这还中用的身体可以使得上一些力气了,我撑着坐起,发现了床边作为看护的加藤,见我醒了,她勉强朝我笑着说:

“泽田,你醒了,感觉如何?快吃点东西吧。”


我点了点头,拿过他手中的碗勺,变向拒绝了她的投喂,她的脸红扑扑的小心翼翼的将碗勺乖乖交了出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又立刻消失了,低着头在床边问:

“那个……好吃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很美味。”我看了她一眼,这样回答道,加藤愣了一下,嘴角上扬,眼里闪着星光说:

“谢谢泽田君的夸奖,我会更努力的!”

接下来她就一直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吃好像每吃一口,美味在我嘴里,幸福却在她心里。许久,我瞥见她的脸庞樱桃般绯红,眼神有点迷离,只见她忽然伸手想摸我额头,又害羞的缩了回去,喃喃道:

“还……还烧吗?要不要喝点热水呢”

“还有点,不必喝水了,要是困的话,你回房睡会儿吧。”

她咬咬嘴唇,明显有些不情愿。

“我不……”话还没说完,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想低下头不让我看见,却晚了一步。我盯着她的眼睛,她因为撒谎被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起身,收拾好碗勺,准备离开,刚走几步,他还不忘叮嘱道:

“如果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叫我,大声叫我哦!”大概是怕自己睡得太熟,她特地加上了“大声”。

她关门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了几声咳嗽。

我拉开窗帘看见一片阴云,原来没有太阳,钻入帘缝的只是自然光,我打开手机,看见预报有雨,便拉上窗帘,定了一个午时的闹钟,又呼呼昏睡了过去。

“叮铃铃,叮铃铃!”11点整,我勉强起身下了床,依仗着墙君上厕所,喝水回房的时候一股不可抗力将我拉到了隔壁——加藤晴香的房间。推门而入,屋子里一片昏暗,一股淡淡的香草味萦绕在身边,若不是前些阵子那女人给他买了好多装饰品和玩偶,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妙龄少女的房间,浅青色的床褥上一只“小粉兔”正卧在被窝里熟睡,那是那女人给她买的睡衣。顺带一提,他也给我买了一件,是情侣款,说买一对更优惠,我不信,她绝对是故意的。现在情侣款的另一套“大灰狼”正在我身上,那女人说和我挺配的,莫名其妙,我很凶吗?或许吧……

我踮起脚尖,如猫一般轻步向前,就要看见她的睡颜,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不知是擅闯者的心虚,还是想让她安睡下去的善心,我立刻关掉了闹钟。在她的手机上,我发现了一连串的闹钟设置,从11:30~12:00定的满满当当,标题都是“给泽田君做午饭”。

看见小粉兔连衣帽下红润的脸庞,胸口一起一伏,匀称而有节奏的呼吸,我默默关掉了所有闹钟,然后悄悄离去重新回到床上,我看着天花板映出一幕幕,与加藤晴相相处的日子,最后无不定格在她予我限定的笑容画面上。

我伸手一抓,什么也没抓到,将手搁在头上,我自言自语:

“快三个月了啊……”

睡梦中我被屋外的一声大动静吵醒,我本能的起身揉着睡眼,打开房门,一只“小粉兔”正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见状,我立刻精神起来,赶忙扶着她起身。搀着我的臂膀,她吃力地站了起来,连衣帽上的兔耳朵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脸颊熟透了,她像喝醉了一样,口齿不清的好像在呼唤我的名字。大病未愈,我也没有足够的把握把她抱起来,“算了,别耍帅了”我这样想,扶着她回了她的房间。

拿体温计一测——39℃!不用猜,铁定是我传染的,再加上她照顾我没休息好才这么快就有了症状。我急忙回自己的房间,取来退烧药喂她喝下,又打开冰箱,取了本来为我准备的冰袋给她敷上,直到他完全睡着了我才离去。

晚上,我听见厨房里有动静,以为是那女人回来了,前去一看竟是加藤晴香!

“你怎么在这儿?你还生着病呢!”我皱着眉头问。

“我感觉好些了,就想着做些饭填饱肚子,中午我没起来,你什么也没吃吧,对不起,都怪我。”加藤内疚道。

“回去歇着,你刚退烧,不好好休息,你晚上还会烧起来的!”

“可……可是……我不要!”他提高了声音,连带几声咳嗽,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坚定的拒绝我。“本来就搞砸了你的生日宴,现在你已经半天没吃东西了,病还没好,不吃东西是不可以的,说好的我照顾你,可我……我不休息,我要做饭!”

我对女生的执拗向来没招,只能提议帮她一起做,可是我还是后悔了——她不小心切到了手,自己贴了创可贴,没告诉我。简单凑合了一顿后,我趁着清醒给那女人打了电话,毕竟家里俩病号,谁也不知道会发生点什么,可那女人说他最快回来也要明早了。我随即挂断了电话,窗外一片漆黑,听声音像是下雨了。

我的状态略有好转,打算坐在沙发上看会儿书,晴香非要监督我把药喝完,坚持在我身边陪我。窗外电闪雷鸣,天公不作美,半夜向人间泼水,“小粉兔”靠在“大灰狼”身边,雷声一响,“小粉兔”就靠近一点,最后干脆直接贴上去了。脑袋摇摇晃晃,傻子也知道他在硬撑。她看了一眼手机,随后不自主的靠在我肩上,胳膊传来柔软的触感,脸庞散发着迷人的清香,我早已忘记书看到第几行了,撇眼看见她的手机上:“8:00 提醒泽田君喝药。”

为了不让她着凉,我推醒了她,提前喝了药,当然现在这个作为看护的病号依然逃不了喝药的命运,药效起来弄得我和她都昏昏欲睡。

“泽田君,晚安。”

“晚安。”

互道晚安,她转身离开,正巧一声炸雷,她肉眼可见的哆嗦了一下,脚下摇摆不定的步伐,加藤的故作正常无法掩饰她难受的事实,我在她背后提议道:

“今晚,一起睡吧。”(事后我才仔细想起这句话有多羞耻)

她听后一愣,机械地转过身,一脸惊慌地看着我,想拒绝,又不知说些什么。

“咱俩都生着病,一起睡的话,半夜有事还可以有个照应。”加藤点了点头,回去抱来了自己的枕头,说了句“打扰了”,便毫无防备的在我身旁睡下了。一张单人床躺两个人,避免不了身体接触,我们彼此背对着对方,可还是后背贴在了一起。窗外震雷滚滚,窗外里不时闪起电光,背后传来细微的触感——她在微微发抖。

我有点放心不下,不知她是害怕还是生病的症状,于是我趁着雷声翻过身子,却正巧碰上也翻过身来的加藤。这下我俩面对面,她的呼吸扑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她一边呓语,一边往我怀里钻,空间太小,为了不弄醒她,我根本无法抗拒。

“爸爸,不要走,晴香害怕,晴香不想要一个人。”怀里的晴香像个小婴儿一样索求着大人的庇护。想起她早已去世的父亲,再看看她溢出泪水的眼角,“唉,仅此一次,失礼了”,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哄道:

“乖,爸爸不走,爸爸不走。”

不一会儿,她甜甜地睡着了,看她的面色,兴许烧也退了。然而,我却失眠了……“真希望我能暂时当个盲人啊!”,刚才没注意,晴香翻身的时候,把胸前的睡衣扣子带开了,不经意间,我瞟见了里面的“好光景”。再加上胸口处,虽然隔着睡衣,但两团如同特大号大福的真实触感,让我的心砰砰直跳,脸庞滚烫。

白中透红,光滑细腻,还有夹在中间的神秘领域……看一眼,就看一眼,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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