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级下级队长。”一旁一秘密警察指着上级肩膀上的徽章纠正道。
“先前的任务中你的确表现尚可，所以过去三年的贪腐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奥利维亚冷冷回答，“但到现在又回去了四五个月，这期间你们的表现——似乎并没有什么改进。”
“总得要钱嘛，”邦妮挠了挠脑袋，“别墅维护要钱，买跑车要钱，维护游艇要钱，买珠宝首饰要钱，给伟大的首长打call也要钱……钱这东西，真的不够花嘛……”
“我们不在乎你的敛财手段——前提是不能干扰政府针对人类的税收工作，”奥利维亚瞥了眼那个肥子汤姆的尸体，“那几个公寓里住着的可都是恰斯卡的精英工程师、技术人员，网络的维护动漫游戏的出产道具设施的正常运行全依靠她们。你把他们敲骨吸髓，刮破产了，恰斯卡公民的日常生活由谁来支撑着运转？”
“说得是，说得是……”邦妮冷汗直流，“我、我这就通知我的手下们要好好对待那里面的租户，把所有涨的租金都退回去，一分也不少。”
然后她赶紧指着多萝西：“三级下级队长，这个事情你得替我做主啊！这个混账魔法少女天天杀我得人，搞得我的小弟们都不敢去收税了。”
“她有按价赔偿你所有的损失么？”
“有的，但那些……”
“恰斯卡宪法规定，私有财产被破坏后需要缴纳对应罚款，”奥利维亚看都没看多萝西，“她既然缴纳了，那就说明没问题，你们两清。”
邦妮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回答。
“管好你手下的私有财产，少在恰斯卡的公有财产面前耀武扬威——还有一点，你刚才胡乱开枪，把我们外面的SUV打穿了一个洞。”
奥利维亚甩过去一个全息窗口：“这是视频，铁证如山，按照宪法规定……”
“我赔我赔我赔就是啦！”邦妮哭笑不得，赶紧把屋子里还没被打坏的文物一股脑推到奥利维亚面前，“这些文物都是我那个小弟的，他人已经死了，他的东西你们就收下吧，当作抵押赔罪赔罪……”
奥利维亚晃了晃脑袋，她身后的同僚立刻开始把文物一件件搬走：“夹好你的尾巴，老老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当个遵纪守法的恰斯卡公民。”
邦妮唯唯诺诺，一溜烟准备往外跑。
“等等。”
多萝西突然叫住了邦妮。
“我、我不是已经交了罚款了么？”邦妮咽了口唾沫——奥利维亚先前那个样子明显挑明了态度，这个四处杀人的新魔法少女恐怕也是秘密警察，搞不好这么一出就是专门给自己设套的。
少女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早知道这个秘密警察竟然这么难缠，几个月之前自己就不应该逞能和她对刚的。
多萝西一步一步走到冷汗直流的邦妮面前，把两百黑曜币塞到对方手心：“给你的赔款，别忘记拿。”
邦妮在原地愣住，就这么呆呆看着手中的两张钞票，半晌后才转身离开。大厅里还能动换的其他人看着老大跑路了，立刻争先恐后跟着逃离，生怕自己动作稍微慢一点就被秘密警察扣留或者被那个罗宾汉一枪毙掉。
只留下了一厅狼藉的饭菜和剩下几名魔法少女。
奥利维亚最终看向了多萝西：“你最近在恰斯卡折腾得很厉害。”
“我也按照法律的要求完成了每一笔的赔偿，”多萝西回复着，将自己的手枪也收了起来，“这个月的福利金已经赔完，只剩下吃饭的最后一点钱。下个月我会继续开始处决。”
奥利维亚对身后的同僚使了一个眼色，其他人会意离开了房间。
“这是一份名单，上面的人类都是有重大贪腐嫌疑的对象，背后往往都有高官魔法少女当保护伞，”她调开一个新全息窗口，“如果你想杀，可以从他们下手。杀了以后，那些人的赃款留给我们。”
“你们很缺钱，”多萝西抬头，眼神木讷，“我查阅过恰斯卡对外公布的财报，里面数据注水非常严重，大量内容和我所亲身经历的事实不符合，政府已经快破产了。”
“这也是为什么你现在还能活着，以一名恰斯卡公民的身份，”奥利维亚双臂抱肩，“要想弄死你，我们可以直接现编法律，把你关到莫斯科辖区的卢比扬卡大酒店。你很聪明，每杀一个人类不仅交了罚款，还将所有赃物打包出来放在苏帕伊的门口，现在很多人都以为你是我们的人，天天有一群魔法少女堵在铃兰总督府门口抗议。”
“你们默认了这一点，你们需要钱，”多萝西抬起头，和奥利维亚四目相对，“你们需要我充当工具和打手，干掉那些魔法少女庇护的贪腐人类，收缴赃款，弥补政府里的财务亏空。而我也需要你们，一步一步完成我的愿望，为我的卢卡斯，还有我的妈妈讨回一份公道。”
“看来我们可以达成合作协议？”奥利维亚询问。
多萝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鞠了躬：“谢谢你允许我偷偷从太空城带出手枪。”
“既然如此，那就别做出格的事情——”
奥利维亚走过去，对着多萝西耳畔低语：“把你最真实的愿望现在给我收好，十年之内不要显露。”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用装傻，我明白，”奥利维亚窃窃私语，“你的愿望怎么可能真的像是新闻采访里所说的那样，消灭所有的黑恶势力？你最真实的愿望，分明就是……”
滴滴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三级下级队长，有新诞生的魔法少女在中央公园大开杀戒，治安军已经快控制不住了，在请求我们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