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章集》注“正平调”,《太和正音谱》注“大石调”,蒋氏《丸宫谱目》入仙吕引子。赵令畤词名“思越人”,李元膺词名“思佳客”。贺铸词有“剪刻朝霞钉露盘”句,名“剪朝霞”,又有“梧桐半死清霜后”句,名“半死桐”。韩淲词有“只唱鹂歌一叠休”句,名“骊歌一叠”。卢祖皋词有“人醉梅花卧未醒”句,名“醉梅花”。
宋人作者极众,题材亦极广。晏几道十九首,其中名篇颇多,如:“小令尊前见玉箫……又踏杨花过谢桥。”晏几道均写花间尊前情事,宋人还用以叙事、写景、祝颂、感怀、言志。无名氏一首写闺情,甚为婉美:“枝上流莺和泪闻……雨打梨花深闭门。”
黄庭坚抒写江湖之趣:“西塞山边白鹭飞……一日风波十二时。”辛弃疾作豪气词:“壮岁旌旗拥万夫……换得东家种树书。”刘克庄以作词论:“诗变齐梁体已浇……未有佳人敌小乔。”贺铸悼亡词:“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原上草,露初唏。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有一种说法:鬼就是甲乙之神。甲乙之神,是天的别气构成的,它的形状像人。人病到快要死的时候,就会看见甲乙之神到来。如果恰逢天干是甲、乙的日子生病,那么死的时候就会见到庚辛之神。为什么呢?
甲乙之日看见鬼,庚辛之神克甲乙之神,所以病人临死,到来的恶鬼,是庚辛之神。用什么来证明这一点呢?用甲乙日生病的人,他的死期经常在庚辛之日来证明。我并不认为这些看法是符合事实的。因为天道很难弄清楚,鬼神的事也很难弄明白,所以我原原本本地记载罗列出来,让世人去判断它。
鹧鸪天(怨别)
一径萧条落叶深。离肠凄断月明砧。征鸿送恨连云起,促织惊秋傍砌吟。
风悄悄,夜沈沈。鸳机坐冷晓霜侵。挑成锦字心相向,未必君心似妾心。
“一径萧条落叶深”,词句开篇便勾勒出一幅秋日荒凉之景。小径之上,落叶层层堆积,深不见底,仿佛是岁月的尘埃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繁华与如今的落寞。秋风起,落叶纷飞,如同纷乱的思绪在心头盘旋。
这萧条的路径,不仅是自然之景,更是词人心中情感的映照。离别后的世界,在她眼中变得如此荒芜,曾经携手漫步的路,如今只剩下落叶与孤独相伴。
“离肠凄断月明砧”,月光如水,洒在那砧板之上,清冷而明亮。砧声响起,一声声敲打着夜的寂静,也敲打着词人那颗因离别而痛苦的心。砧声本是寻常之物,可在这样一个月明之夜,却变得格外刺耳,仿佛每一声都在诉说着离别的凄凉。
那砧声仿佛化作了无形的利刃,一刀刀割裂着词人的肝肠。她的心,如同被秋霜冻住,冷得发疼。月光下的砧声,是她对远方之人的思念,是她对离别之苦的无奈,是她在寂静夜里无法言说的哀愁。
“征鸿送恨连云起”,抬头望去,天边的征鸿正振翅高飞,它们的身影与云彩相连,渐行渐远。征鸿是离别的象征,它们的离去,带走了词人的恨意与思念。
那恨,是对命运的不公,为何要让她与心爱之人分离;那思念,是对远方之人的牵挂,不知他此刻是否也在仰望同一片天空,思念着她。征鸿的飞翔,让词人的思绪也飘向了远方,她多么希望能随着那征鸿,飞到爱人的身边,诉说心中的离愁别绪。
“促织惊秋傍砌吟”,促织在墙根处低声吟唱,那声音在秋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它们似乎也被这浓浓的秋意所惊动,用那细微的吟唱来表达对季节变换的敏感。促织的吟唱,如同一首凄婉的离别之歌,在词人的耳边回荡。
这歌声,与她心中的离愁别绪相互呼应,让她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秋天的凄凉与离别的痛苦。促织尚且能在这秋夜中吟唱,而她,却只能在无尽的思念中默默流泪。
“风悄悄,夜沈沈”,夜深了,风也变得轻柔而安静。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更衬托出夜的深沉。在这寂静的夜里,词人的心却无法平静。她坐在鸳机前,冷清的晓霜悄然侵袭而来,让她感到一丝寒意。鸳机,本是织造爱情信物的地方,可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人,面对着冰冷的机杼。她的心,也如同这鸳机一样,失去了往日的温暖与活力。
“挑成锦字心相向,未必君心似妾心”,词人用心挑选着丝线,一针一线地织着锦字,将自己的思念与爱意都融入其中。她希望这锦字能够传达她的心声,让远方的他感受到她的深情。
然而,她的心中却始终有一个疑问,他的心是否真的如她这般,始终向着她。这份不确定,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她害怕,害怕他的心已经随着离别而改变,害怕这份深情最终只能化作一场空欢喜。
在这首《鹧鸪天·怨别》中,词人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离别后的凄凉与思念。从萧条的落叶到明月下的砧声,从征鸿的飞翔到促织的吟唱,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离愁别绪。而词人坐在鸳机前,挑成锦字却又心怀忐忑,更是将这份离别的痛苦与无奈展现得淋漓尽致。整首词如同一幅秋夜离别图,让人在欣赏的同时,也能深刻地感受到词人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所以还是,欲知后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