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过了多久,我晕呼呼地感觉到好像有人向我走来。来人粗蛮地扯掉我头上的麻袋,同时硬生生扯掉了我一大把头发,他举起一大桶冰水,从我头顶直接倒了下去,顿时我的全身都被刺骨的冷水浸湿,我被冻得一激灵,瞬间清醒,却感到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使我忍不住叫住了声。
“你X的,闭上你的狗嘴,我X你M”来人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我吃痛又无力反抗,只得把嘴闭上。
这时我才看清来人的长相,一个高瘦像竹竿一样;另一个则矮胖,长得圆头大耳,憨厚可掬,因为长得像熊出没的那只绿乌龟,大家平时都叫他乌龟。
看着乌龟冷漠的神情,我感到心里一阵酸楚。若是平时,此刻我已经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与他把酒言欢畅谈人生与理想,我与他无话不谈,咱俩一起吹的牛X足以哄住美国首富马斯克,连牛X大王来了也得甘拜下风。可是此刻我早已没了力气,而我对他来说也只是个敌人罢了。
我用力挤出了一个无奈的笑:“乌龟,连你也不信我?”
“省省力气吧楚中天,你再说除了会加速你的死亡,就只是白费力气,没有人会听。你从未拿我们当过兄弟,我对你很失望。”乌龟的言语中透露着冷漠。他低着头我看不到他脸上是何表情。
“和他瞎几把废什么话?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反正咱俩是奉命解决他的,在他死前玩会也没事吧?hihihi…”
竹竿男奸笑道,他叫沈景涛,从前也是我麾下的一位哥们。只可惜现在,哎,众叛亲离……
沈景涛凄厉地狞笑着,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他一边舔舐着刀刃一边向我逼近。
“嘿嘿嘿嘿嘿————”他将匕首狠狠刺入我的腹部,就在距离旧伤一寸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新伤旧伤的疼痛叠加在一起,我痛得近乎晕阙。沈景涛仍不满足,他欣赏着我的表情,一面露出狞笑,一面在我的肠子里慢慢地搅动。最后,沈景涛抽出匕首,开始在我的骨腹部,全身上下猛刺,血液飞溅,染红了墙壁。一次,匕首卡在了我的肋骨上,沈景涛用脚用力猛踹卡住的匕首,硬生生将我的肋骨折断,挖了出来。
我的血已经流光了,躺在地上连挪动眼球的力气都没有,温热的液体从我的腹部蔓延开来,浸湿了整个房间的地板。
“你说,他的心长啥样,是不是黑的?”沈景涛露出丧心病狂的狞笑。
乌龟皱了皱眉:“差不多够了,好歹兄弟一场,给他留点体面吧。”
“呵呵,你可真大人有大量,这么快就忘了楚中天是怎么对我们的了。你可别忘了,这可是邵壮毕毕哥给咱俩下达的第一项任务,让我们亲手处决我们的前任老大,也就相当于是投名状,我建议你也来上两刀。
“算了,没有这个必要。”
“好吧,那我来。”
沈景涛拽住我的头发将我拎起,由于失血过多,他拎起我就像拎起一只兔子一般轻松,我的眼神涣散,与死人无异,沈景涛将匕首对准我的心脏,这时他慢慢地凑到我耳边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我一直很恨你,恨你永远是对的,恨你夺走了我的自信,但我太弱了,拿你没有一点办法,所以我一直趴在你脚边,像一只狗一样,为的就是今天….嘿嘿嘿嘿……”
“你……”
“永别了,老大。”
匕首刺进了我的心脏,这一次没有意外。
沈景涛像丢掉一个用过的扉基被一样将我丢在地上。
他们走了,我的灵魂从我的身体离开,慢慢升向天空,看着我烂成一堆的身体,一阵哀叹与愤怒涌上心头。可笑我一生最重义气,始终将弟兄放在比自己还要靠前的位置,却没人理解信任,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愤怒我一心为弟兄们好,却被奸邪小人利用,吃干抹尽,为所欲为,最后胡乱丢弃,死无全尸。
若有来生,我定不会让悲剧在我身上重演,我会让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