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这就枯竭了??
这才烧了几秒啊,打火机的火苗都没这么小,五秒不到就因为魔力告罄熄灭了??
【万神祝圣焱】的耗魔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想想倒也正常,这可是斩杀过无数魔王的圣火,她现在顶多算是个刚出新手村的小菜鸟,能召唤出一小簇万神祝圣焱实属不易了。
魔力耗尽,浅樱发少女屈身抚着双膝,有些虚弱地坐到了床榻上,轻轻抚开额前的发丝。
她呆呆地凝望着镜子中白璧无瑕的少女,似是还有些没能接受这个双手抚膝端坐于床前的少女是她自己。
双手托腮,目视着镜子中宛若盛开在一片颓圮废墟中纯洁雪莲的浅樱少女,她才意识到一件事情,黛眉经不住的逐渐上挑。
没经过任何整理的凌乱床铺与被褥,肆意乱扔在床上皱巴巴的衣物,摆放在小木桌上的茶杯里的茶水已经不知道放了多少天,水都暗沉了。
生活垃圾堆满了垃圾桶,不少垃圾直接溢出来了也没人清理,角落里积满了灰尘,不用说,房间里看不见的死角肯定已经被某些小生物筑了巢。
......真的,好脏好乱啊!光是待在这令人发指的地方她就很是抓狂了。
不修边幅也得有个限度吧?!这已经到邋遢的地步了!她以前是怎么忍住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住这么久的啊??
温妮莎玉手捏着琼鼻,翻找出柜子中的劳工手套,将之清洗三遍,确保清洗干净后佩戴在手上。
加上【甲垒】的手套,戴上两层手套她才感觉自己接触脏东西不会被洁癖给逼疯。
从地下室拿出扫帚抹布等一系列清扫工具,打了一桶水,温妮莎回到房间中开始了清理。
平时还不觉得,也不知道是不是温妮莎的精神洁癖过于严重的问题,她站在这乱糟糟的屋子里浑身不自在,鼻尖总萦绕着一股腐烂且臭烘烘的味道。
温妮莎感觉自己的SAN值在疯狂的掉,止住鼻子吸气,硬着头皮开始了清扫工作。
我以前是有多不爱卫生?真是难以想象,怎么能邋遢到这么久不收拾房间呢?
先是将床铺叠好,上面的衣物一一叠放得整整齐齐后放入衣柜中,再整理好被褥。
温妮莎没做过家务活,做起来却意外的得心应手。
把垃圾桶里的垃圾全倒入布袋子中以后扔至门外。
果然,卧室里还是别摆垃圾桶了,这会把卧室弄得跟垃圾场一样,太不卫生了。
温妮莎将垃圾桶放进了地下室,回到卧室,一丝不苟地将地板拖了三遍,桌子擦了五遍,还将窗帘拆下来洗了,每一个藏污纳垢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将一切都打理好之后,确保屋内一眼望去整洁如新,还没等温妮莎松口气,从地窖中飘出的刺鼻劣质酒精味瞬间让她绷紧了每一根神经。
啊,差点忘了,地窖里那些原先文尼储存的劣质酒她还没来得及处理掉呢。
于是,温妮莎下了楼,捏着鼻子来到地窖门前,刚将门打开出一条缝隙,里边的味道就收不住的往她的鼻腔里钻,刺激得她头皮发麻,感觉浑身上下每根毛发都竖起来了。
这可怕的味道宛若无处不在,温妮莎连忙将门关上,一脸生无可恋,感觉自己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对待。
好糟糕的味道,为什么非得把这种极度糟糕又恶心的东西留在家里呢??
如果她能把过去的自己揪出来的话,真想把原先的那个文尼揪出来好好责备一顿。
而一想到曾经的自己将这些肮脏恶心的液体送到嘴里,还吞下去了,温妮莎顿时感觉连地窖门都阻挠不住那股刺鼻又恶心的味道了,她扶着门,胃袋一阵翻涌,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好,好恶心........
虽然只是开了个门,但她感觉自己的头发上都染上这难以忍受的酒精了。
这些酒,还是等着自己变回去以后再处理吧,现在的她显然办不到这种事。
找来几块抹布切成碎条将地窖的门缝完全塞住,温妮莎才舒了口气。
今晚一定得好好洗个澡,将残留的这些脏东西从自己的身体与头发上洗掉。
回到房间,刚想坐到床铺上又意识到身上不干净,没敢坐下去。
望着焕然一新的卧室,温妮莎有些难以想象,从来没做过任何家务的她竟能如此娴熟,就好像这具身体点满了家务能力一样,做起这些事情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麻利干练。
瞥见窗外,已是下午时分,清理了一上午的卫生她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累,反而活力满满。
温妮莎感到不可思议,她别有所感地走到了那把挂在墙壁上的秘银页锤前。
在变为温妮莎后,她感觉自己的视线就一直若有若无地往这边偏,这把秘银页锤对她而言似乎相当吸睛。
她将秘银页锤取下,单手甩了几个锤花,轻而易举。
随后,她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捂住了嘴。
好轻。
温妮莎又试着甩了甩页锤,轻若无物,可从秘银页锤挥出的风声不难判断这并不是秘银页锤的重量减轻了,而是她的力气提升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地步。
温妮莎这才想起来貌似历代的昉晖圣姬都是巨力美少女来着,表面上看是弱不经风的治愈术修女,实际上却是昉晖教廷最能打的那个。
本圣女懂释教义,但您若听不懂,本圣女也略懂些拳脚。
温妮莎试着用拳头轻敲了一下旁侧的旧木凳子,只听一声闷声,凳子支离破碎,瞬间散架。
坏了。
现在她确定了,血脉觉醒后自己的力气是真的增长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要知道这把秘银页锤当初自己可是拖回来的,现在单手拿起,轻若无物。
不过虽说力气不同以往,但也有坏处。
温妮莎低头看了眼,嗯,看不到自己的脚尖,被那壮阔连绵的山岳阻挠了视线。
该说不愧是奶妈,奶量就是.......咳。
温妮莎面色有些羞红的撇开了视线。
掂了掂手中的页锤,她不仅感觉使起来轻巧至极,还有种技艺与套路完美结合的余裕感,就好像这具身体对这类近战武器的擅长天生的,而且尤为擅长页锤。
还好自己当初没把这柄秘银页锤卖掉,不然可就吃大亏了。
觉醒了血脉与圣眷,还能变回来,温妮莎现在很是兴奋,她觉得自己或许从今往后可以逆天改命了。
有了祝圣天使之血,入学考核岂不是易如反掌??她完全可以.......
......不,不对。
温妮莎眯起了好看的眸子,沉寂了下来。
回想起之前刻意安插在她家的眼线,以及刻意针对她的恶性造谣,明显是有人在暗中刻意针对她。
那个佣人在她的父母死后仍没有离去,证明幕后之人想要监视的不仅仅是她的双亲,还有她。
为什么?她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疯狗纨绔子弟,未能觉醒圣眷,连魔法资质都只有一星,说是个废人也不为过,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派人监视她?又是谁在监视她?
换言之,谁如此忌惮她??
教廷.......
自己今天之所以还能自由自在的活着,或许恰恰是因为自己是个死脉,倘若让教廷知道了她如今觉醒了血脉会如何?
他们会像是迎接圣女一样将她迎接回去吗?不,不会的。
相反,他们大概率会悄无声息的将她扼杀在摇篮中,又或许,会用某种手段掌握她的命脉,将她控制起来,成为教廷的傀儡圣女,此后失去自由,一颦一笑都将受人支配。
除此以外,那些大贵族们也会在暗中觊觎她,她将成为众矢之的。
想到了这一系列的问题,温妮莎冷静地坐在长椅上,双手平放于膝。
温妮莎感觉,一旦现在暴露自己觉醒了血脉,没有益处不说还会惹来一身麻烦,甚至还会遭致杀身之祸。
至少,在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前,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觉醒了血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