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浊心还是买了那个狐狸玩偶……

做工挺不错的,但1银币的价格稍微有些昂贵。

同类玩偶才30个铜子,就因为挂上了白先生的标签,就能贵这么多,还是卖的最好的款式。

要说这巴掌大的小玩具有什么特别之处……浊心还真没看出来。

只是产品介绍上有白先生几个字,除此之外,似乎没啥特征了。

不过就浊心而言,白先生的狐狸模样有一股贱兮兮的味道,而这玩偶做的太可爱了,称其为白先生毫无疑问是失败品。

区区一个普通的小玩具,只不过贴上标签就完成了咸鱼翻身,多少让浊心有些羡慕了。

但要说标签的话……橘身上可是一大堆传说级标签。

如果以此作为宣传进行周边售卖,是不是能狠狠圈……咳咳,赚上一笔?

[emmm……会不会太张扬了?]

思绪中,犬狱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浊心姐姐,我们到了。”

声音像是说悄悄话,明显是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浊心朝前望去,果不其然,有几个认识但不怎么熟悉的人已经先到了。

贵族少爷和他的保镖小姐,以及那位年轻的少校。

对于犬狱沫的谨慎,浊心觉得大可不必。

甚至,她觉得可以张扬一点,提醒对方,该让让路了。

浊心若无其事的走过去,自来熟似的问到:“怎么样?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浊心走到三人中间,站到了塔法身边。

距离治安局被捏脖子一事过去还不到一月,塔法哪会忘记这只恶猫的脸?

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塔法脸色顿时变白了,吓得连退两步,还是维娜扶住了他。

对于自家少爷这幅窝囊模样,维娜向来是要好好拷打的。

直到遇上浊心这种硬茬,维娜不得不承认,她自己也有点害怕……

尼禄少校的视线则一直盯着被五花大绑的小蛇。

她很震惊,甚至害怕,这完全是过年提着猪肉走的模样,未免显得这小蛇太廉价了。

气氛沉默了半天,浊心叹了口气,反问:“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好歹,我们也算是合作伙伴啊。”

浊心这番话,好似自己才是被孤立的受害者,之前的事仿佛被一笔勾销了。

塔法不爽到了极点,脸上的肉拧来拧去,却又很别扭的遮掩,不敢直接发作,到最后也没吱一声。

浊心又给过去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那张脸完全看不出破绽,但作为始作俑者,她又怎么可能忘记那茬事?

只有一种可能,浊心根本没把自己差点弄死对方的事放在心上。

塔法都快气炸了,心情烦躁到恨不得当场趴地上打滚。

维娜汗颜,不过一想到浊心背后的人,那她这番有恃无恐其实也没啥。

能同时跟议会里的两位大人如此亲近,即便没什么实质性的名分,也足以让其他妖怪称呼一声“大人”。

而眼见还是无人答复,浊心便装作无意的揶揄道:“要是觉得难受,可以趁早回家哦,这里可没人陪少爷玩游戏。”

明明尼禄就在旁边,浊心却处处提及塔法,很难不认为这是针对。

塔法忍无可忍,指着浊心鼻子:“你——!”

嘴里刚吼出一个字,塔法就吱不出第二声了。

浊心甚至都没有刻意装狠,只是很正常的看着他。

然而四目相对,让塔法的心理压力陡增,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噗噗噗~”浊心贱贱的笑了几声,她很满意塔法的反应。

这位不可一世的少爷,已经被彻底治服了。

回想起这家伙一开始的傲气,现在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还真是滑稽。

而当塔法回过神来想壮起胆子说几句时,浊心却早已扭过头,跟尼禄聊了起来。

几人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很大的广场,也是怪病高发区。

只要踏入这片区域,不出半天,人就会萎靡不振,宛如被魅魔榨干,躺半个月都恢复不过来。

由于太过危险,已经被拉上警戒线给封禁了。

尼禄苦恼道:“目前已经知道这地方有问题,甚至有可能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但没有办法进行调查,之前尝试进入勘测的几个妖怪,都已经病危被转移了。”

浊心立马提出解决办法:“既然如此棘手,那就让罪犯来充当调查工具如何?这样不光调查的目的达到了,还能防止犯人精力旺盛产生越狱的念头。”

尼禄连忙否决:“这样太不人道了!而且犯人们也不愿意来,会反抗的很激烈的!万一引起暴乱……”

“为什么被抓住的犯人还敢反抗?敢不服从管教就做成人彘串在木头上,这叫杀鸡儆猴。”

气氛忽然骤降,几个妖怪面面相觑,不仅是惊讶于这番惨无人道的言论,还有浊心说话时的态度。

心安理得的语气就跟聊家常似的,很难不让人怀疑她以前做过这种事。

尼禄弱弱的说到:“这样太不……人道了……”

浊心微微皱眉,视线看向身旁的犬狱沫,希望她能理解。

虽说是小孩子,但跟在疫医身边,肯定见过不少猎奇的景象。

因疾病缠身而长得奇形怪状的病人就不说了,光是药材里就有很多动物尸体、魔兽残肢,这孩子可是每天都跟这些打交道。

可是,犬狱沫郑重其事的摇摇头,站在了对面。

意见不一致让浊心很是伤脑筋,也难怪效率会如此龟速。

照这种理念办案的话,胜利对于敌人来讲不就是触手可及吗?

浊心咳嗽两声,眼里露出几分严肃:“请暂时抛弃你们的同理心,将个人情绪带入工作中,是很愚蠢的行为。

当不称职的员工苦苦哀求你,他的孩子刚出生,父母在住院,还有贷款要还。

你是选择按照规矩将其开除,还是顶着可能会损害公司利益的风险和上司的压力而将其留下来呢?”

几人皱眉思考,不过还是无人回应。

浊心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将招财和那小蛇托付给犬狱沫。

正当犬狱沫还在思考浊心想做什么的时候,就看见她自顾自的越过防线,往广场中央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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