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问道回到后宫后就一直在思考着这句话。

她的生活？已经接近千年了，她的生活无非就是杀妖邪，杀魔修，杀人。

她已经成为了皇朝的武器，所能做的，唯一会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被梦子明弄得寸步难行。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沐问道走出了房门捕获了一个幸运的宫女，面对剑神抛出的奇怪的问题，宫女只能回答道：

“生活就是每天去做自己觉得好玩的，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或者说，去和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

“喜欢的人？你喜欢谁。”

很幸运的，这个宫女就是之前帮梦子明梳头的那位，所以她非常自然地说出了‘夜公子’三个字。

这些天里她时不时会跑到陛下故居附近逛逛，除了那个紫色小孩以外她还偶尔能看看夜凌天过个眼瘾。

“你的意思是，和夜凌天待在一起就是生活？”

“额......”

宫女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了。

“对于我来说是如此，将军大人就不一定了......”

“我明白了。”

沐问道转身离开，只留下了宫女愣在原地。

大将军明白什么了？

————

————

————

“我来找你聊聊。”

剑神来到了夜凌天那边，她不是来找夜凌天帮助他修炼的，她是真的只想聊聊。

待在夜凌天身边就是生活？沐问道想试一试。

“当然，凌天乐意奉陪。”

夜凌天坐了下来，而剑神则是依旧站在原地盯着夜凌天的脸。

“？”

夜凌天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剑神前辈为什么不坐啊？

这样搞得他好尬的，为什么不坐？

...

梦灵澜趴在外面的窗户上看着里面的夜凌天和沐问道。

这剑神也太没意思了，她听梦子明说这剑神有多么多么厉害，结果最后还是不咋地。

她很肯定，剑神的剑法不如大杂鱼。

既然剑神不如自己的大杂鱼，然后人又那么无聊，梦灵澜自然是不会多么喜欢和剑神待在一起，感觉甚至都不如梦子明的一根。

...

剑神死死地盯着夜凌天的脸。

好看？无论沐问道怎么看都没有发现自己有和那些宫女一样的感觉。

但是不得不承认，夜凌天的脸的确很好看，她没有感觉完全是因为她早就没有了世俗的欲望。

“我对你的经历很感兴趣，说说吧。”

见剑神终于坐了下来，夜凌天轻吁了一口气然后主动开口道：

“小辈之前并没有什么很值得说道的经历，如果要问小辈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的话......大抵就是被师尊看上并收为了关门弟子吧。”

“......”

沐问道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她还是憋了回去。

“嗯——嗯，我知道了，我之前其实亲自去乾州和你的师尊见过一面，当时我见她抱着一个女婴，你身为她的弟子应当知道那个女婴是什么身份罢？说来听听。”

沐问道强忍着不适感提到了姬元清。

其实她现在都还在怀疑那个女婴究竟是不是神凰的子嗣，毕竟那个女婴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只凤凰。

“那应该是小辈的女儿......”

“你的？”

“嗯。”

原来如此。

那个姬元清竟然真的敢骗她？她就说嘛，神凰怎么可能会对人族动凡心。

姬元清在剑神心里的模样又变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