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大阵仗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瞧见的,且那些人瞧一眼就能肯定身份不俗,萧泽心下明白,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萧泽扭头看向陆采心,开口问道:“要不凑凑热闹?说不定能从那些人嘴里探听到道隐观的消息。”

陆采心轻轻摇头,“我觉得不妥,不过,只是探听消息倒也无妨,但不管他们因何而来,我们都别卷入其中。”

萧泽洒然一笑,“放心,便是天大的机缘摆在眼前,我也没那份心思。”

萧泽想去找那些人探听消息,自是有他的缘由,此前他询问的人大多是散修,见识有限,许多人连这东域都未曾走全。

而那些人明显来自东域的顶级势力,眼界一定更大,虽说询问的机会有些麻烦,但只要亮出自己九灵宗弟子的身份,应该多少会给些面子。

……

“听闻了吗?咱桃仙岛附近冒出一个上古异宝,引得这东域大大小小的势力都蜂拥而至,连那几家都来人了。”

“这几日这般闹腾,怎会不知?不过那机缘不是说吃了就能原地成圣的果子吗?怎么又成上古异宝了?”

“你们说得都不对,那分明是一本绝世秘籍,谁要是得了,日后跻身九境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桃仙岛的一处酒楼内,萧泽听着周遭的议论声,微微摇头,笑道:“这传言可真是越传越离谱了。”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的猜测都是无稽之谈,这几日他依旧在探寻道隐观的消息,顺带着也摸清了些情况。

那些赶来的势力,都在桃仙岛周遭滞留,明摆着是在找寻什么,这般行径自然是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对面的陆采心戴着帷帽,她声名在外,画像在这东域也有所流传,不好露面,而且就凭她那倾世容颜,若不稍加遮掩,定会麻烦不断。

陆采心轻声低语:“此事来得蹊跷,动静又这般大,而我们恰好就在附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泽略作思忖,点头道:“确实如此,再等三日,若还没消息,我们便直接离开。”

萧泽自是信得过陆采心的直觉,况且他也察觉到,因为这诸多势力的到来,桃仙岛的局势变得有些纷乱,且大半都是这桃仙岛招惹不起的势力。

“滚开!”

外面街道上传来一声怒喝,只见一行人骑着一种血色异马,气势非凡,在大街上肆意驰骋,行人虽心有怨愤,却也只能纷纷避让,能以这般异马为坐骑的,一定是某个大势力的人。

可是有一个小女孩,呆呆的立在路中,双目无神,竟是个盲童,此刻她小脸煞白,已然来不及躲避。

萧泽眼眸微眯,手中酒碗里的酒水骤然泼出,酒水于半空化作剑影,转瞬即逝,竟直接将为首那人的坐骑斩杀,那人也随之摔倒在地,其余人赶忙勒紧缰绳,一时间狼狈万分。

小试身手,萧泽颇为满意,如今他的剑道境界,已初显峥嵘。

“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暗中偷袭?!”

那群人顿时暴跳如雷,死死地盯着酒楼方向。

萧泽示意陆采心莫要轻举妄动,自己则纵身跃下,来到小女孩身旁,看着她那茫然失措的模样,温声道:“别怕。”

“嗯!”

小女孩双手死死抓紧衣角,虽然依旧害怕,却安心了不少,用力点了点头。

对方为首的男子盯着萧泽,寒声道:“你是何人,竟敢管我风雷宗的闲事,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萧泽恍然道:“风雷宗?是那个魔道门派吗?”

“放屁!我风雷宗乃是堂堂正道大派,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萧泽对那些人的叫骂置若罔闻,“正道?诸位莫不是在说笑?方才若不是我出手阻拦,一个无辜的小女孩便要命丧于此,你们这般行径,也配称正道?”

“哼,她自己不长眼,不知道躲开,与我等何干?”

萧泽叹息道:“若风雷宗都是你们这等货色,那我也能猜到这风雷宗是个什么东西了。”

一时间,周围人议论纷纷,对风雷宗的所作所为皆感不满,如今见有人挺身而出,自是觉着畅快。

只是风雷宗在这东域确实势力庞大,那些人不敢如萧泽这般站出来,但也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之色。

虽说修行者能掌控超乎想象的力量,但多数人心中仍存着准则与道义,这风雷宗往昔也曾是备受尊崇的正道宗门,可时至今日,门下弟子愈发骄横跋扈,对小宗门弟子不屑一顾,将散修视作低贱之人,对那些凡人更是视若草芥,全然不把凡人的性命放在眼里,早就不知杀了多少无辜之人,比魔道还要魔道。

风雷宗的种种劣迹,早已让这东域的许多修士心生怨怼,只是风雷宗太过强大,反抗无疑是自寻死路,所以渐渐变得有些麻木。

如今围观之人其实心中都为萧泽感到可惜,得罪了风雷宗,下场可都不会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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