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选项呢,在文中并没有相关体现,D选项又不符合题意,所以这道题的答案是B。”张老师站在讲台上,有条不紊地讲解着题目。

“答案上写的是D啊,老师。”张博一脸疑惑地举起手,大声说道。

“啊?”张老师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过,这丝诧异转瞬即逝,紧接着,她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的微笑,像是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哦,B选项确实也是正确的,不过呢,D选项很显然,是这道题最佳的答案。咱们做阅读理解的时候啊,可不是单纯地找出正确的答案就行,而是要在众多正确答案中,挑选出那个更合适、更优的答案。”

“那到底是怎么判断出D就是最佳答案的呢?”张博紧追不舍,眼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根据语境呀。你把D选项代入到原文中去,仔细琢磨琢磨,很明显就能发现D才是正确答案。”

张老师耐心地解释着,可这番解释在张博听来,约等于没说。

“我还是觉得B更佳啊!”张博有些不服气地嘟囔着。

“这样啊,那说明你语感这块儿还不行,需要好好提升提升语感。”张老师扶了扶眼镜,认真地说道。

张博还想继续争辩,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彻底弄明白。

就在这时,清脆的下课铃响了起来。张老师无奈地笑了笑,开始收拾讲台上的资料,嘴里说道:“OK,that’s all for today.同学们休息一下就上晚自习吧。”

天色渐暗,教室里的灯光明亮而温暖。

刚一下课,还没开始上晚自习呢,苏绣就看到教室门口矗立着一个高挑的身影,双手潇洒地插在裤兜里。

苏绣抬眼望去,看到是傅濂,心中微微一怔,暗自嘀咕:这家伙还真来了?

她没打算理会傅濂,继续埋头解那道棘手的数学题,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傅濂见状也不急,嘴角微微上扬,索性自己从后门悄无声息地溜进教室,脚步轻盈地走到苏绣身边。

“你的公式代错了,要用另一个公式,另外这儿可以添加一条辅助线…… 看,这样就好了。” 傅濂丝毫没有因周围骤起的议论声而感到不好意思,他镇定自若地俯身拿起笔,在苏绣的笔记本上飞快地写下一个公式,又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某处,指明要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讲清楚没有?”

他的声音本就夹杂着少年的清朗和变声期过后的微微低沉,此刻响在苏绣耳畔的时候,仿佛拿了根细绒羽毛在她的耳芯挠,又痒又酥,让她不禁微微一颤。

“真得要旷掉晚自习吗?” 苏绣小声地说了句,随即有些慌乱地把自己的椅子往边上挪了挪,试图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傅濂把笔一丢,顺便合上苏绣的数学题本,动作干脆利落,然后扬眉朗声回答:“我跟你们班主任申请了晚自习的时间。”

容不得苏绣再多说什么,傅濂光是往那儿一站,就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力,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凝重。

再加上周围那些不断投过来的目光,尤其是莫倩这家伙一脸惊叹的表情,更是让苏绣感觉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她只好无奈地站起身,跟着傅濂走出了教室。

像傅濂这种性格强势固执、说到做到的人,真是惹不得。

习惯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苏绣再次深刻地认识到这个问题。

证据就是现在傅濂领着她逃晚自习,她也只是稍微反抗了一下就顺从了。

不过其中也有傅濂信誓旦旦保证:“今晚我给你单独辅导数学” 这个原因在其中。

傅濂的数学到底有多好,苏绣无比的清楚。从每次周测的红榜上他数学都没有下过 140 来看,想来也是变态级别的。

苏绣这样的数学 “小菜鸡” 能够被 “变态” 单独辅导,这就好比一个刚剃度的小和尚被神秘的扫地僧传功一般难得。

离开教室前,苏绣还是跟张老师委婉地提了一下,班主任张老师兼英语老师毫不掩饰对苏绣或者说是傅濂的偏爱,微笑着挥挥手说自己早就同意了傅濂的申请。

这无疑成了压垮苏绣的最后一根 “杠铃”,她心里暗自抱怨:怎么大家都这么相信傅濂这家伙啊。

许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两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最近天气一直不太安稳。

比如今天,风就很大。

苏绣走在这寒风肆虐的路上,她那原本白皙的耳朵,此刻在寒风的侵袭下,渐渐泛起了一层动人的红晕。

苏绣的耳朵不仅白皙,形状还有些长长尖尖的,在这凛冽的寒风中,更显俏皮。

傅濂看似不经意间,悄然将自己的身形往苏绣前方移了移。

傅濂微微回头,目光落在苏绣身上。

看着她那耳朵尖尖被冻得通红通红的模样,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这耳朵,像个精灵一样。”

没想到苏绣眉头一皱,“像精灵难道是什么好事吗?每天不是被哥布林干就是被魔族干。”

傅濂当场没忍住笑出来了。

可当他看到身后苏绣依旧一脸严肃,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便赶忙收起笑容,安静了下来。

苏绣默默地跟在傅濂身后,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飘得很远很远。

等苏绣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傅濂带到了音乐楼前。

苏绣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音乐楼,这栋楼平日里的常驻生是艺体生,只有在哪个班有活动需要借用教室时,其他同学才会来这儿。

苏绣还是第一次来这栋楼,她有些不解地看向傅濂,眼中满是好奇,轻声询问:“为什么来这儿补数学啊?”

傅濂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仿佛藏着一个神秘的秘密。

“你要带我去哪里?” 眼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少,苏绣忽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心里有些发慌,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带着一丝警惕说:“我可是你哥哥啊,你个变态 gei 佬,我跟你说好,屁股就应该老老实实用来拉屎啊……”

“……” 傅濂斜睨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缓缓说道:“…… 苏绣,看来你对自己能够掰弯我很自信呢?来这里,只是因为这儿晚上清净,没人打扰罢了。”

苏绣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想了想自己的长相,觉得自己确实有那么几分自信的资本。

傅濂往前踏一步,看到苏绣仍然站在原地没动,忍不住轻轻笑了:“别想歪了,我是直男,对搞基这种事情可不感兴趣。而且你没听到这儿还有琴声吗?还有学生在这儿练琴的,你就放心吧。”

果真,楼中隐隐传来叮咚的钢琴声,在夜风中旋律听得并不特别清晰,却依然能让人感受到那跳跃的音符,不觉喧闹,反而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诗意。

楼道里的灯没全开,有些昏暗,傅濂走在前方,对着苏绣伸出自己的手,手掌宽厚而温暖。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拉上去。

苏绣被说得脸红耳赤,心里暗暗懊恼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我怎么知道你,就像我昨天也没想到你会自曝 xp……”

“苏,绣。” 傅濂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仿佛在提醒她适可而止。

见他这时候反而好像脸皮薄了,苏绣觉得自己有了点反攻的资本,是时候树立兄长的威严了。

“敢说不敢认么,既然没胆子,那以后就多尊重下我,别不把兄长当回事。”

傅濂没有回复她,而是静静地站在那,身边最后一个路过的学生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拐进了楼道,走廊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愈发安静。

下一秒,傅濂头也不回,伸手直接把身后音乐教室的门打开,动作干脆利落,长臂一伸,像拎小鸡一样把苏绣拉了进去。

也不知道傅濂从哪儿弄来了钥匙,音乐教室的门都锁了,他却极其轻松地就打开了其中一间教室门。

大门砰地一声阖上,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晚间的音乐教室,自然空无一人。

但是现在,有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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