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不管将来变得如何,你是我的所有物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对于她的回答感到十分满意,符凌飞笑了笑,从座位上站了起身。

陈紫雪压下眼底的不甘,轻咬绯唇,看着男人背过身,缓缓又朝办公桌走去。

“对了,刚才的汇报中,你貌似都没提到有关他的消息......那个黑二代最近就没有些新的动向吗?“

来到办公桌前拉开最上层的抽屉,符凌飞一边拿出里头的东西,一边想起什么又追问道。

“......“

陈紫雪眼皮微跳,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常心,勉强笑着:

“主人,您太多心了,那处男每天为了跑腿、讨好我就已经浪费大半时间了,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做其他事?“

“是嘛。“

抬眸注视那张略带不自然的俏丽面容,符凌飞俊逸脸庞上,古井无波,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就在陈紫雪以为又能像刚才一样蒙混过关时,男人忽然又冷不叮看向她的脖子:

“我给你的项圈,你怎么拿下来了?“

扑通!

扑通!

话音刚落,女子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剧烈跳了两下。

脑海中闪过的是离开前,小女.奴向主人信誓旦旦保证“绝对不会把项圈弄丢“的画面。

“我……”

陈紫雪嗓子发干,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背脊也有些微凉。

以女.奴人格对符凌飞的服从,绝对不会在这种大事上犯错。

可要她继续留着那个项圈......

陈紫雪攥紧粉拳,想起这些日子来就像笨蛋一样,无论洗澡,还是睡觉随时都戴着那个耻辱的象征,仿佛无形间向旁人彰显自己是某人的宠物……

当时清醒过后,怎么可能还继续留着?

当然是如同泄愤般,恶狠狠用剪刀破坏,最后再扔进垃圾桶!

“啪搭......啪搭......“

然而,当时有多痛快,此刻就有多后悔!

如今只能低头等待,聆听皮鞋与地板碰触发出的脚步声逐渐朝自己逼近,却无力做其他事,陈紫雪心中也不由生出了莫名的念头──

倘若当时不意气用事,没有丢掉符凌飞给自己的项圈,是不是就不会暴露?

不自觉地,她竟然对当时反抗仇敌的自己多了几分怨怼与不满。

“......啪搭......啪搭。“

而就在煎熬的等待中,脚步声也终于来到她面前停下。

“欸?”

陈紫雪茫然抬头,呆萌的俏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解。

本以为身份暴露,即将迎来被仇敌催眠,或是惩罚的结果,但这些都没有。

符凌飞只是用他那犹如钢琴演奏家纤细柔软的右手,仿佛触摸小动物般,轻轻摸抚着她的脑袋,神情温润。

“......为什么?“

预想中的惩罚,却得到截然不同的温柔对待,陈紫雪下意识就问了出口。

“什么为什么?“

男人只是笑着。

“我......“

抬头就能看见那英俊的脸庞,距离贴近到光是呼吸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陈紫雪眼中闪过几分慌乱,脸色微红,忙低头道:

“我弄丢项圈应该要被处罚才对......主......主人,为什么......“

她语气不自觉变得弱气,将自己摆在下位者的位置。

倘若有人见过女.奴人格的陈紫雪,竟会发现此刻的她,神情表现都与女.奴时候的她,有九成相似。

“我说过,你是我的所有物吧?“

符凌飞笑了,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右手的五指张开,顺着女子纤长的青丝向下,为她缓缓梳理着头发。

“既如此,我又怎么舍得处罚你呢?“

“项圈不见了,大不了再弄一个就是。“

说完,他把空出来的左手伸到神情局促的女子面前,随后握拳闭合。

而等到再张开,细腻的掌心间已经出现了条黑色的细绳项链。

“怎么样,喜欢吗?“

他笑着问道。

“......“

陈紫雪心情复杂。

说是项链,但其实款式还是介于普通项链和颈圈之间。

绳子的总体较短,必须打开后方的钢制扣头才能配戴。

细绳的质感也较硬,里头混杂了像是钢丝之类的材料,加上项链前方连结的,上头刻有一个“雪“字的银色金属吊牌,其实看在大部份人眼里,仍旧与项圈没什么两样。

可如今,看着仇敌手上的东西,她却谈不上排斥。

反倒有种从前犯错后,已经准备承受后果,却意外发现有人替自己收拾善后,夹杂着愧疚和欣喜的别扭感受。

“......不喜欢?“

待男人的询问声再传来,陈紫雪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对着项链,出神看了一会。

“没有!“

她忙摇头,抿了抿唇瓣:“......只要是主人给的东西,我都好喜欢!“

恬不知耻的话音刚落,陈紫雪双颊瞬间浮上了些许红霞。

淡淡的羞赧弥漫在女子的胸膛间,但比起刚开始羞耻到想撞墙的程度,却是已经减轻不少了,她似乎正在飞快适应以一个女.奴的身份,与符凌飞相处。

冥冥中,她产生了些许危机感,好似继续这么下去,会不太好。

但眼下身处的状况,却又不容她考虑太多,反倒表现得越像女.奴,她的处境才会更安稳。

“我帮你戴上?“

端看她脸上纠结的神情,符凌飞淡笑道。

陈紫雪犹豫了几秒,轻点头:“......嗯。“

她侧过身,换了个方位坐着,让男人能更方便的替自己配戴。

符凌飞笑着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挽起头发,随后才慢慢扶住那纤白的脖颈,为她戴上。

细绳的材质略微粗糙,在摩蹭到肌肤时,让陈紫雪稍稍蹙眉。

可不知为何,感觉到脖颈上重新被东西束缚住,她却有股莫名的安心感,仿佛失去的东西终于找回来了。

“好了,站起来抬头,让我看看。“

符凌飞替她戴完后,就站到了一旁。

听到男人的命令,陈紫雪稍感害羞,但还是站起身,仰起脖子,如同骄傲的白天鹅,任由他欣赏。

“很漂亮,我的雪奴虽然本就好看,但果然还是戴着项圈的时候是最好看的。“符凌飞看了一会后,点头称赞。

陈紫雪面颊一阵发烫,低头躲闪男人的视线。

脑中虽反对这番话语,知道仇敌说这些话,都只是为了满足他调校女.奴的扭曲愿望,却还是止不住地去想:

难道佩戴项圈的自己,真的很漂亮吗?

就当想到这,她忽然又注意到仇敌话语中的称呼,脸色微变,目光也些许闪烁。

“主......主人!“

“嗯?“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然后才有些害羞,又有些细声地说道:

“雪......雪奴,也觉得自己配戴主人项圈时的姿态,是最美丽的!“

话音刚落,陈紫雪颇感羞耻,即便她也觉得自己好下.贱,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说出这么献媚的话语,却也安心了不少。

这么一来,符凌飞绝对想像不到自己没被催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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