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给西园寺发消息。
“在奥多摩的时候你给过我一个人偶娃娃,在那之后遇到了什么其它事情吗?”
本来以为要等一会,没想到西园寺秒回了消息。
早铃兰有些小惊讶。
“那天晚上那个娃娃又出现在我床头怎么丢,我怕吓到你,直接把她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我把她献祭给邪神了,难不成那玩偶找上你了吗?我来看看。”
“没事没事,我在SCA看到了这个人偶的资料,突然想起了来而已。”
早铃兰看着屏幕上西园寺轻描淡写的话,默默收起了手机。
都忘了这家伙有这样的外挂了,那没事了。
不过既然是邪神解决的,那也不能叫他来帮忙了。
“前辈?问到了吗?”雪衣好奇的打量着背过身去发消息的早铃兰。
“没有问到,还是我们自己来解决吧”
关于西园寺是邪神的信徒这件事,是她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呜呜”雪衣语气有些失落。
不过看着早铃兰刚才那样偷偷摸摸,甚至有点扭捏的行为,雪衣心中激起浓浓的好奇心。
这个表现,是前辈的男朋友么?不过看她这躲躲闪闪样子,也不好直接问。
正在此时,早铃兰忽然说道。
“我先回去一趟,加个联系方式,等会告诉你碰面的地点。”
“欸?好吧...”雪衣扫了一下早铃兰手机上的二维码,当看到是二次元美少女头像之后,脸上浮现出喜悦的神情。
“果然,前辈也是二次元啊。”
只有二次元之间才能相互理解啊。
不过前辈突然的离开。
果然是有男朋友吧?果然是前辈,明明都是二次元,却比我这样的人厉害多了。
....
“有什么事情?突然把我叫回来?”
早铃兰飞快的跑回家中,看着正在床上看书的西园寺,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小姐,这次应该不是你遇到麻烦了吧?上次我把那东西献祭给邪神了,听邪神说祂已经狠狠的教育了,那个和雌小鬼一样的娃娃,现在她可是见到我和你的脸就跑的远远的。”
“嘶。”早铃兰闻言,一阵胆寒。
虽然不知道代价是什么,但是邪神给予西园寺的能力和手段她是深深的体会过的。
“确实,是我一个朋友遇到的问题,不过我可不是什么烂好人,我只是过去看看,能帮就帮,帮不了我就走,事在人为,她明明有很轻松解决的办法,可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不去作为。”
早铃兰并非是一个无限善良的人,无限的善良,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善的东西。
“喝,你能有这样的心境就好。”西园寺满意的点着头,道“其实人形娃娃可以说是完全无害的怪谈,她们很多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人玩,才赖上第一个碰到的那个人而已,看你那自己的发挥了,说不定要是有机会,还可以和那娃娃做朋友。”
“那你为什么那样对她?”
她不觉得西园寺没有其它办法把那娃娃赶走。
“这种小孩烦得很的啊,很粘人,天天缠着你,你不陪他玩,她就哭哭闹闹变成很恐怖的东西,比真的小孩还烦人。”
早铃兰睫毛垂得很低,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你很讨厌小孩吗?”
西园寺忽的搂住她的腰肢,缓缓开口。
‘如果是我和你的话。’
“?人和鬼之间是有物种隔离的,这是不可能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
“之前你不是强迫我进行过实验吗?”
“样本容量为一的情况下并不能代表整体数据,起码等测个十几次才行。”
十几次?早铃兰沉默了。
总是有些看起来很合理的理由啊。
“算了吧,要是真中招了可不好,我们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呢。”
“还有这本书,你看一下。”西园寺把手上正在看的书丢给了早铃兰。
“三国演义?”这不是中国的书吗?
早铃兰用指尖抚摸着已经泛黄的老旧书页,缓缓翻开了第一页。
“天下纷乱,分三国。”
过了很久,早铃兰合上了最后一页书。
“纷纷世事无穷尽,天数茫茫不可逃,鼎足三分已成梦,后人凭吊空牢骚。”
看着窗外茫茫夜景,早铃兰陷入了沉思。
古今中外,每个国家的故事都是波澜壮阔的。
可是其中行经可见一斑,你我有我,我中有你,多有相似的地方。
她缓缓开口道“原来是这样么?”
西园寺听着她的话,将三国演义拿起,捧在手上,娓娓道来:“我在刚进入SCA的时候,我的老师是刚从新横滨飞回来的爱泼斯坦,当时的我一心沉浸在科研上面,觉得只要拥有了科技,将一切心思都投入在科研上面,就能解决一切。”
“可是后来证明,我错了,人力是有极限的,你很多时候穷尽毕生的精力,能做到的也只不过在这历史书上添加寥寥几笔而已。”
“世界上有许多东西,并非是靠一味的干劲和执着可以解决的,对于人生的研究,即使是我,也只是浅浅了知道了一层罢了”
“后来老师让我去看社会历史方面的书,给我的第一本,就是这本三国演义。”
又是这样沉声自顾自道讲述啊...
早铃兰撑着脑袋,盈盈含笑的听着西园寺讲述着自己的过往。
这个半步跨入中年的男人,身上有太多说不完的故事和经历,
只是平时用各种东西掩盖住了而已。
而自己,就这样做一个安静倾听者就够了,
嗯哼~不愧是大叔呢,比那些年轻稚嫩的雏鸟有意思多了。
“三方势力的斗争,很精彩的,如今SCA为什么没有动静,就是因为有其它的势力在压制他。”
“想在如今的社会搞一言堂?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SCA你已经见识过了吧?走,让你来看看我真正的计划。”
现在的东京,太过于平静,平静得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之前的戒严事件一样,平静得像是刻意为之。
明明戒严事件才过去了几周,可是人们却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人是如此健忘的动物么?并非如此。
整个东京,正在酝酿一场风暴。
风暴来临的时候,总要有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