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二人没有选择正门出去,而是跟随工作人员找了一条小径。

这小径隐蔽,普通人难以发现。

据说,这是拍卖行为了保护宾客和物主所准备的。

若是有人刚出门就被抢货,会丢了他们名声。

果不其然,一路上没有遇到想要抢货的人。

路上倒是有不少鬼鬼祟祟的人。

兴许是拍卖行里带着面具的缘由,倒是没有人找他们麻烦。

再次路过坊市。

陆远又一次停在先前那个摊位。

“要买个平安符吗?”

这一次,陆远没有犹豫,直接丢下金币,便在摊位上挑选。

“客官,求桃花,还是求平安?”

陆远挑起一块仔细摩挲:“为...”

他欲言又止。

挑起一块写着【平安】的木符,让老板包起来。

南宫雪倒是对这些不感兴趣。

“陆公子怎不为自己求个平安?”

陆远顿了顿,将平安符小心翼翼收起:“罢了,我不需要。”

他顺便买了一些小物件。

在拍卖行赚的四千三百万,除去手续费等,还剩下三千五百万。

这些坊市的东西并不贵,陆远这次出手很阔绰。

两人没有久留,买完东西,很快便回到客栈。

客栈里,酒香四溢。

慕然一个人在房间里辗转反侧。

她横竖都睡不着。

想到陆远和一个漂亮女人一起出门没带上自己,就感觉难受。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就像是自己的珍藏的宝贝被别人轻而易举的拿走把玩那般。

她紧紧缠住软乎乎的被子,脸色红润。

“都一天了,还没回来...”

“双修...难不成,师傅是要和那个人双修...”

她想起先前师傅拿着的功法,心啾啾的,将头埋在被窝里。

不知过了多久。

咚咚咚——

“慕然,该走了。”

三息过后,没有动静。

陆远怀疑的看了看房门号码,再次敲了敲门。

“慕...”

吱嘎~

正想继续敲门,房门缓缓打开。

慕然眼眶微红,看起来像是刚睡醒。

她穿着白色的衣服,与平日里训练无二,看起来清澈动人。

“醒了?收拾一下,我们去趟剑宗总阁。”

陆远提醒道,说完,便想离开。

可走了几步,转过头,慕然还愣在原地,不为所动。

“怎么了?”陆远走上前,用手碰了碰慕然额头。

“你若是累,大可留在这休息,我自己去也行。”

慕然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将头撇过一边。

陆远见状,也没有多留,转而下楼,收拾东西。

距离纳新大会,已经不足十日了。

陆远从戒指里掏出一张信封。

那是御灵宗写来的。

之前下山,便收到了这封信。

大概的内容便是,纳新大会的注意事项,以及一些门票。

以及,大会的举办地点是御灵宗内。

陆远抽出门票,小心保管。

来到楼下,这里依旧热闹喧嚣。

“老板娘,我想...”陆远有些迟疑:

“拍卖行一事,你帮了我大忙,又屡次请我喝酒,此番恩情,陆远感激不尽。”

南宫雪只是回了个笑容:“不必,陆公子助我客栈平息动乱,应当是我感谢才对。”

“你们被偷盗货物,这些日子怕是...艰难不少?”陆远询问。

听完,南宫雪脸色一变,悲叹一声:“嗯,我已经派顾清护送重要货物了,可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若是不行,倒是可以遣散一些伙计?”陆远提出建议。

南宫雪摇头:“不可,这些人可都是随我多年,本就是无家之人,我怎忍心遣散他们。”

陆远回忆起来,自从来到剑宗,管理玉衡峰之后,这里的伙计倒是没有变过。

约莫十来个人,个个都朴质,很听南宫雪的话,说一不二的。

“真好。”陆远感慨:“这些伙计会因为有你而高兴。”

南宫雪憋不住笑出声:“莫要打趣我了罢。”

这些人都是无家之人,南宫雪收留他们,留在客栈里当伙计。

原本伙计不需要这么多,这里两三个人管着一处活,相对来说,也算清闲。

这种平凡的日子,倒也不错。

“哼呵,若是陆公子和小徒弟在纳新大会上失利...”

南宫雪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妨来到客栈,留在我身边?客栈里还可以腾出些地方,容陆公子一方去处。”

陆远眼眶红润了些许,赶忙抱拳感谢。

“这些是纳新大会的门票,我希望...希望你们能来。”

南宫雪看着陆远那深邃的眼睛,毫不犹豫的接过门票,道了声谢谢。

慕然在此刻也收拾好了东西,站在不远处看着陆远与南宫雪二人。

“走了,再次感谢。”陆远招招手,正想离开。

“陆公子。”南宫雪将其叫住。

“怎么?”

南宫雪来到陆远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符。

小心翼翼的将其别在陆远腰间。

木符上画着一个龙,寓意着:保护。

“你...”陆远有些震惊,他记得南宫雪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见公子喜欢,又舍不得给自己留个,便自己偷偷买了一份,送给公子,祝公子平安。”

南宫雪轻声细语,留下一抹微笑后,便走进柜台后房间,离开视野。

陆远看着腰间的木符,楞出了神。

许久,在慕然扯了扯陆远衣角后,才缓过神来。

“走吧。”

陆远帮慕然拿过行李,来到门外,打了一辆马车,前往永州城城内的剑宗总阁处。

一路上,慕然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看向窗外。

“慕然。”

在陆远的呼唤中,她才转过头。

刚转过头,便看到一块木符摆在她面前。

“老板娘赠予师傅的东西,徒儿怎敢轻易拿走?”

陆远摇摇头否认:“非也,这块,是我为你挑的。”

慕然有些许动容,她看着眼前这块写着【平安】的木符,确定了不是南宫雪送的那块。

她没有多说话,而是小心的收下。

陆远看着她,一种情绪涌上心头,却说不出来是何种感受。

慕然来了块三个月了。

除了日常交流,并没有多说话,也不愿意透露自己内心,只是一味做着自己的事情。

陆远也很高兴,她这么厉害,又这么努力,可总感觉少了点...情绪?

从她在剑宗门口跪地五日那段时间,他就察觉到慕然的过去或许不太平和。

可他也无可奈何,想帮慕然解开心结,对方却紧紧封闭住自己。

三个月过去,倒是有些转变,可不多。

陆远担心,慕然会不会陷入一种自责自卑的状态?

“慕然,你若有心事,可随时与师傅说。”

“嗯。”

见此,陆远长叹一口气,将纳新大会的那张信封让慕然看看。

本想说一些话,说一些玉衡峰很重要,希望慕然努力这类的话。

可刚张开口,看着慕然这般惹人爱怜的样子,还是将话憋了回去。

“怎么了,师傅?”慕然看出端倪。

陆远摆摆手:“无事,纳新大会危险,慕然,你可要小心。”

“嗯。”

慕然将平安符收起。

陆远看着慕然,微微皱眉。

她耳后,隐隐约约挂着一颗石头?或是项链?

...

陆远与慕然回到剑宗。

这里气派无比,辉煌宏伟。

陆远牵着慕然走进去。

...

几个剑宗内门弟子看到这番场景,讨论声四起:

“这不是三个月前跪地五日想拜师的人吗?”

“据说年纪稍大,不适合剑宗。”

“陆远前辈怎把她收为弟子了?”

“有眼无珠啊...这么差的弟子,要脏了自家门面。”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