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收钱，朝歌也就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他将手掏向衣兜，随后便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来。
！
众女惊诧的看着朝歌手上的瓷瓶，眼中的艳羡藏匿不住。
“先生这是...”
封婉清眼中精光一闪，如此精致漂亮的瓷瓶，她还从未见过，竟是有诸多色彩...
“不识货的家伙，你们眼里只有外面的瓷瓶不成？”
朝歌笑着晃荡了下瓷瓶，众女就像是等着主人抛棍的小狗，目光坚定不移。
“此瓷釉层明厚，光泽靓丽，而且还如此多彩，当为世间罕有，先生难道不知其中价值？”
见朝歌一脸看轻的神色，封婉清是生怕先生手滑将瓷瓶打破了。
就这？
朝歌也转眸看了眼手中瓷瓶。
不过是他随手所做，靠着金手指将瓷器技艺点亮一星后，便能附加一些色彩了。
嘶...
他突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当今这个发展进度约莫秦汉之间的世界，彩瓷大概是不存在的，这在前世也是两晋之后才渐渐出现的。
艹，这也是个赚钱的好营生啊！
“难道先生是想要卖这等上好的瓷器？”
封婉清见着朝歌沉默，她主动发问，主要是这瓷器确实很漂亮，如果有大一些的就更好了，摆在春风楼里，也能提升一些格调，引得一些文人士大夫入楼来。
如此，倒也方便圣教渗透，加强发扬教众！
“呃...其实吧，这瓷瓶只是附加品，我让所有姑娘过来，总不能是让你们人手买一件瓷瓶欣赏把玩吧？”
“真的吗？公子我想要！”
“公子，不知者瓷瓶作价几何？！”
“奴家...奴家是真喜欢~”
艹！
朝歌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些瓷瓶的杀伤力。
物以稀为贵，在当今从未出现彩瓷的世界，这东西是绝对的珍物，他也多少了解了东方瓷国的含金量了。
啵！~
朝歌无奈拔开瓶塞，再不让真正的货品露面，只怕香水就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对着瓶口微微一扇，微风便带着缕缕清香散在房间。
嗅嗅！！
在场的女子都忍不住闻着突兀出现的味道。
“咦？”
“花香...竟仿佛花递鼻尖...”
“好一个清香！”
“这...这到底是什么？比香囊还要清雅，香味十足...”
众女的注意力陡然转变，前一刻还在瓷瓶上，现在几乎全都在讨论出现的香味。
封婉清倾吐一口气来，方才深吸气时，她也觉得自己仿佛身在花丛之中，好不迷人！
“呵呵，这才是我带来的商品，名为香水，涂抹后可留香于身，沐浴之时混合一些也能起效，味道会更为淡雅一些，想必诸位姐姐都知道此物的妙用了~”
朝歌说着，笑着同这些女子挤挤眼。
如何妙用？一切尽在不言中~
！！！
众女立马会意，她们能够想到自己涂抹香水之后，能有多么的勾人。
“公子！这香水请务必卖给奴家！”
“如此妙物，可比花瓣入浴要好了不知多少...还望公子不吝，奴家愿意购买！”
“公子，可否售于冰儿两瓶？”
激动不已，若是方才的彩瓷还只是赏玩之物，可以吸引她们的目光，那么现在的香水则是把握了这些风尘姑娘的命门，那是可以加强她们魅力的神器！
“先生这次倒是真给我带来了宝贝...奴家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先生了~”
封婉清媚眼如丝，朝着朝歌勾了勾眼，试图勾魂，然而朝歌不吃这一套。
“别费功夫了，这是合作，做生意的！得给钱!”
“小气...先生，不知此物售价几何，以奴家与先生的关系，可否打个折扣？”
嗔笑着，桌下，封婉清的腿隔着长裙便来到朝歌这边撩拨。
艹！
打折也不是这样打的啊！
还有你特么裹严实了么，别给我沾上毒了！
“原本二十贯钱一瓶，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算十五贯一瓶好了”
！！！
“什么？”
“竟然...竟然...”
“怎么觉得贵了是么？那行吧，谁让我和你老交情了，再少一点，算十贯就好了”
朝歌一脸肉痛的表情，然而心中却是嘎嘎大笑。
十贯钱？
他原本是想五贯钱一瓶的，这不是见到这些人对彩瓷如此热衷，他才临时涨价到到十贯钱的，至于出口就是二十贯钱，谁做生意一开始不把价格喊高一点啊？
“竟然...如此便宜？啊！怎么又十贯钱了？”
“天啊！如此好瓷，再加上这等珍物香水，竟然只要十贯钱？”
“先生这可是您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婉清这就去准备契约”
卧槽！你们他么说话能不能不要结巴，一开始就说完？
朝歌脸颊疯狂抽搐，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喊价喊低了？
“等下，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君子的”
“先生你真会说笑，奴家这里，先生便是天下最为让人尊敬的君子~”
封婉清无比真挚说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里的崇拜不似作假。
朝歌无语凝噎。
你特么...
这家伙明显是察觉到自己喊价出了错，给自己疯狂戴高帽。
罢了，十贯就十贯吧。
反正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东西成本几何。
我 他 妈都要亏的在被子里面笑醒了！~
...
俄顷
朝歌和武嬴嫣出楼，手中拿着一卷竹简契约。
“呵，这下知道吃亏了？”
“啊？”
“眼珠子都放在那些姑娘身上，这下你签了契约，便是反悔也不及”
武嬴嫣言语里不忿居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心气不顺。
“我为何要反悔？”
“那等上好的瓷器，还有那种香水，仅十贯就售了，你可知普通瓷器作价几何，比你香水效用差许多的香囊和香薰又多么宝贵？”
武嬴嫣摇了摇头，宫中进贡的香料价如黄金，却效用不如香水，方才的味道她闻着都觉得十分舒心，足以登上大雅之堂。
想必...香水的造价不低，毕竟香料很贵，这混账这次是真的亏惨了。
“你以为我亏了？”
“难道不是？”
“呜呜呜...我一瓶酒赚她九贯多，我亏的都想哭了”
朝歌假惺惺的抹泪，贱兮兮的样子让武嬴嫣目瞪口呆。
多...多少？
如此珍宝，瓷瓶加香水的造价竟然不到半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