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澈跟白姜坐在橱窗边的位置等候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谈天说地。
“白姜，你知道为什么水是从高处往低处流吗？”
“白姜，你知道为什么重的东西跟轻的东西落下速度一样吗？那为什么重量差距过大就会速度不一样？”
“白姜，你知道为什么你是女孩子而不是男孩子吗？”
白姜冥思苦想半天，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
“女孩子的话，叶澈能喜欢。”
“这跟是不是我喜欢没有关系。”
“那叶澈喜欢男生？”白姜脆生生的问着。
叶澈果断摇头。
“所以我是，女生。”
“好吧……”叶澈已然习惯了白姜神奇的脑回路。
不一会，墨兰就穿着一身白围裙搭配工作服走了过来。
她将蛋糕摆在两人面前后，紧接着问“我可以一起坐下来聊聊天吗？”随后又小声解释了句，“接待完你们就差不多可以歇业了，现在没什么客人会来。”
“当然可以。”
得到同意后，墨兰很高兴的坐在白姜身前，她也给自己准备了份一样的蛋糕。
因为白姜的习惯就是与叶澈挨在一起，不会坐到叶澈对面的位置。
“你们这几天是不是出去旅游了，叶澈哥？”
“回家了一趟，所以这几天没来。”
墨兰点了点头，很快将注意力放到白姜身上。
白姜注意到她的视线，然后很郑重其事的把目光放到了她身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两秒，五秒，十秒……
白姜瞪着眼睛，想起来什么似的咽了一口蛋糕。
“谢谢，蛋糕，很好吃！”
以往的白姜表达谢意或者需求，会刻意的把声音抬高，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无需如此。
白姜会在跟着叶澈生活的日常里观察叶澈对待别人的态度和言语，从中换成自己的东西。
“不用谢，我之前都没送你们礼物呢。”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吗？我的生日是一月四号。”
叶澈愣了一下，然后在内心苦笑。
初高中的元旦节正常来说都是放三天，也就是一月三号就需要回到校内。
这少女的生日那大概率都是在学校度过的。
他听着两个人继续交谈。
“到时候，我也送你。”
“啊…？不用了吧，我只是请你吃蛋糕而已。”
“我有，零花钱。”白姜很真切同时又有点傲娇的说着。
她有叶澈每个月会给她的一点点零花钱，白姜不会去想那是多少，只知道她不喜欢买贵的东西，数字越多在她看来越不可以想。
“有零花钱你可以自己留着买东西。”
“到时候，我请你喝奶茶，我做的！”
在叶澈看来，白姜就差没有挺起她的胸脯然后翘起鼻子了。
“到时候我应该在学校。”墨兰看上去有些窘迫的摆了摆手。
“我可以去你学校，送给你。”随即，白姜又看向叶澈，“可以吗……”
叶澈点了点头，白姜才轻轻合掌，做出无意识的俏皮姿势。
“我，那个，我可能出不来……”
白姜一听，就耷拉了下来，焉了吧唧的。
叶澈也不清楚墨兰为什么一直拒绝，可能是不好意思，但抽不出时间应该不会，除非学校那边明文规定不允许在校期间收东西。
“不过，你要来的话，可以下午来吗…我下午自习课结束还有一个小时，可以在操场那边的围栏。”
墨兰的忽然改口，倒是让叶澈不意外。
毕竟单纯的害羞而已，最初的一直拒绝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到最后她敌不过白姜可怜巴巴的恳求而已。
白姜与墨兰交谈的话题很奇怪，没有谈女孩子正常会聊的化妆品、明星以及好看的衣服饰品，也不聊一些网络上炒作火热且在粉丝眼中颇有姿色的男明星，反倒是白姜对于她的学习生活有很热切的想了解的心思。
之前叶梓涵在的时候白姜也是如此。
不过校园生活，尤其是初高中的日常大多千篇一律。
“所以，白姜明年就回学校了？”
“嗯！”
“那白姜到时候，是哪个学校？”
聊天的过程中，叶澈只是随口替白姜解释了几句，白姜现在处于休学阶段，可能需要转学。
至于白姜剩下的事情，等两个少女的关系渐渐熟识交心后再让白姜与她解释。
白姜看向叶澈。
她目前只知道要回去上学，而且是一定要上学。
但去哪上学……
嗯，能回家就好了！白姜眨眨眼，毫不在意自己的学校会是哪一所。
叶澈看了眼墨兰，然后苦笑的说了一句。
“就是你上的那所高中。”
“哦…嗯？啊？那就是说，白姜之后会跟我是同学……？”
“对，说不定你们可以当很好的朋友？”
“当然可以。”墨兰毫不犹豫的说，然后有些期待的望着白姜，白姜也一直在打量着她。
“我们算，朋友吗？”
“可以吗？”
白姜点了点头。
两人的样子像是在签订神秘而远古的条约一般，画下庄严肃穆的符咒。
这种画面让叶澈忍俊不禁。
吃完蛋糕后，叶澈向墨兰再一次确认是否准备歇业打烊，得到肯定答复后就开始带着白姜帮墨兰收拾桌面。
墨兰在身后一直不断说着“谢谢。”
……
关闭店门后，叶澈领着自己两侧的少女在街上晃悠。
虽然他没有义务送墨兰回家，但好歹也是白姜新交的朋友，于情于理都应该送她回去。
刚刚在咖啡店里小坐了半个多小时，街区内依旧是人来人往，一派热闹景象。
叶澈带着两个人走走停停，在一些小吃摊前停留，然后继续逛下一个店铺。
不过基本都只是看看，几人都没有买什么东西。
临行前，叶澈忽然问了墨兰一个问题。
“今天你是不是应该在学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帮点忙，或者跟白姜说说。”
墨兰沉默了会，然后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心情不好，就过来兼职了。”
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叶澈也只能无奈点头，“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跟家里人说说，实在不想可以和朋友，白姜也是你的朋友，或者跟我说都行。”
“谢谢你，叶澈哥。”
问清楚地址后，叶澈开着车悠悠然的驶到一个小区大门前。
一路上，墨兰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下车后，墨兰很拘谨的弯下腰说了声“谢谢”，然后通过社区门口的闸门进去。
叶澈见社区内灯火通明，也有不少社区内的居民牵着孩子与宠物，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散才开车离去。
……
黝黑的楼道内，声控灯随着来人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
少女将钥匙插入房门，摸黑熟练的按在右侧的开关，顷刻间，客厅内的灯光就照亮了一整个小屋子。
屋子内空无一人，只有干干净净的各类家具。
她褪下自己的衣衫，进了浴室后打开花洒的热水，匀称苗条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
温热的水流划过她的发梢和肌肤。
一时间，浴室内只有水流的声音。
墨兰站在热水的冲刷中愣了会，然后摸起放在浴室外的手机，开始放一些欢乐曲调的乐曲。
……
梳理好散乱的发丝，擦干身子后，墨兰走回自己的房间内，摸出一盒盒胶囊药丸和药片。
她沉思了会，然后放下药，直接扑倒在床上。
「墨兰：白姜，在吗？」
几分钟后，白姜才回复。
「白姜：在的哦，有什么事！」
「白姜： (◍＞◡＜◍)」
墨兰看着白姜发来的消息，没来由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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