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潇月推开门，脖子上围着围巾，穿着一身厚重的打扮，肩上还残留着些许落雪。

客厅里，上官欣雨正一手抱着一个大号的抱枕，另一手拿着遥控器，正看着电视上显示的图片。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她回头看去，就看到那个站在门口的娇小身影。

“苏……潇月？”

少女喃喃自语道，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诶？你你你……你怎么哭了啊？”

见状，苏潇月赶忙小跑几步，上前用小手擦拭少女眼角的眼泪。

“为什么要哭呢？上官姐姐。”

“奇怪，我总觉得……好久没看到你了……”

上官欣雨一边说道，眼泪却流得更多了。

“原来如此……”苏潇月露出了然的表情，随后嘴角一咧，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确实好久不见了呢，上一次……大概是两年前了吧。”

“……诶？怎么会！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上官欣雨露出错愕的表情。

“上官姐姐，只是有人不希望你记得啦。”

伸手抓住上官欣雨的手，苏潇月解释道。

“那为什么你……”

“我？我没关系的啦，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悲伤的事情……都习惯了啦。”

“诶？你再说什么……”

话音未落，上官欣雨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随后倒在了地上。

苏潇月站在少女的身旁，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我们都已经过去了啊。

“出来吧。”

他轻声唤道。

与客厅相连的卧室门打开，一名鸡窝头青年走出来，穿着松垮的睡衣，打着哈欠。

“为什么把我们叫回来？”

苏潇月看着青年，质问道。

“今天是元旦嘛，喊你们一起回来过个节呗。”

青年慵懒地说着，走到沙发旁，坐下，仿佛这里是他家一样。

——实际上，也差不多了。

这里是他的幻想国度，一切的起源。

“可你知道，我们……已经死了。”

苏潇月低着头，握拳的手臂微微颤抖。

“我知道，但所谓的生和死，不过是一段描述罢了。”

青年说着，摁动遥控器，把电视里的节目调到一个喜剧节目。

在节目里，一个红鼻子的小丑抛着小球，嘴角咧开。

“你明白，我说的不只是这个。”

苏潇月低声道。

“你想说，我的心死了，是吗？”

青年转过头来，看着他。

“……”苏潇月没有说话。

“呵，确实。”

青年自嘲道：

“年少时期，我以为我有成为大作家的天赋，可三年过去了，我却毫无长进。

我曾认为我是什么天才编剧，可以导演一出好戏。可最后，我只是舞台上的一个小丑。

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

我还是想写。”

“……所以，你是来……”

“拿回我的心。”

青年起身，正视着眼前的娇小身影。

——男身女相，阴阳臻至的少年。

“……此刻，我该说什么呢？”苏潇月忽然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问道。

“不知道，太久没写，卡文了。”青年淡笑着回应道。

下一秒，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要是有人看不懂这一段……那就看不懂吧！”

青年大笑着，上前一步抱住了苏潇月。

苏潇月感受到怀抱，也伸手抱住了青年。

“你现在多大了？”

“24年高考，现在大一啦。”

“那好，继续保持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