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瑶的脚，小小的，香香的，落在自己的手心里，像一团刚刚出锅的奶糕。
“你别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哦，特别是不能吃。”
沈柠没空回她话，满脑子都在想着——为什么？
生气真的有用，脚也拿到了，瑶瑶也不反抗了，可是原理是什么？
“别想了，我也不知道。”倒影告诉她，“反正有用就行，好好玩，就问你手感好不好吧。”
奶糕的手感确实好，摸上去滑滑的，捏起来软软的，闻起来香香的，尝起来……
“都说了不能吃！”
奶糕跑了。
又或许这不是奶糕，是女朋友的脚。
“你别光在那儿玩，”许初瑶鼓鼓小香腮，“说好给我讲故事呢？”
至于脚摸就摸吧，瑶瑶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反正这双足能这么玉，沈柠也是出了力的。
就偷方便面调料包那次，抽奖抽中了“香香软软不怕真菌的玉足”，现在让女主玩一玩，也算是共同享有使用权。
“呀……别乱捏！”
沈柠放轻了一点，因为还要把玩十分钟，少捏多摸，捏多了瑶瑶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听得火气大。
还是讲故事吧。
“我来自一个叫13号矿区的地方，以前同学叫我矿工女孩，确实没叫错，虽然他们现在已经不叫了。”
“那可不。”许初瑶笑嘻嘻地说，“现在都叫你杀人魔王。”
沈柠轻轻捏了一下脚心，引得瑶瑶娇呼一声。这一下仿佛在说——你以为怪谁？
还不是某人在外面各种说奇怪的话，刚才开门的米小露就是佐证，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小插曲过后，沈柠继续讲述起来，故事和许初瑶知道的一模一样，就像开篇她给室友讲的那样。
“太可怕了，还有这样的事。”大雷女孩装模作样地赞叹几声，“真是波澜起伏啊……不过有个问题我不理解，你当时怎么一瞬间决定下来，要把他们留在地下的？”
“刘叔那样拜托我了。”沈柠轻轻闭上眼睛，“而且那就是唯一正确的做法。”
“我当然知道啦，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一瞬间让自己决定下来的，换成别人肯定早就慌了神。”
这才是她想听的东西，故事本身什么的，上辈子早就看过啦。
而听到这个问题，沈柠沉默了好久，睁开眼凝望着手中的玉足，好半天才缓缓说道：
“我从小在矿地上长大，很早就下到矿洞，那时他们告诉我，矿洞下听不清哭泣的声音，无论遇到什么意外情况，都必须尽快做出决断。所以，大概是习惯养成的本能吧。”
原来是这样吗。
许初瑶吐了吐小舌头：“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天生的杀手呢。”
沈柠无奈地笑了笑，她当然不是，虽然当初在商场里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也觉得自己是那种人。
不过有一说一，她知道自己未来确实会变成那样，就是不明白怎么办到的。倒影从未告诉她答案，只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之后，沈柠又讲了后续的故事，讲述自己来到学院的曲折经历，谈到她过去三年里的虽然人在学院，但心里一直惦记着13号矿区的幸存家属。
“登上列车的那天，我还能看见刘阿姨她们四处奔走的身影。”
许初瑶看见她凝视着自己的玉足出神，不知道是因为回忆起了家乡的人，还是单纯看入迷了。
“你想告诉他们实情？”
“对，但13号矿区的总督不让我说，所以我就想，等到我足够强大的时候，就可以无视他的警告。但是，”沈柠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我不知道需要多么强大才行。”
这几年来，每当早上醒来，都会说服自己正在一步步接近目标。但每当夜晚闭上眼睛，又会觉得它似乎很远很远。
可能这就是小斯诺说她每天努力但是很痛苦的原因吧。
至于梦魇倒还好，一方面习惯了，另一方面有时候倒影说了太多话，对自己造成比较大的影响之后，就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比如禁闭室那天晚上，又比如上次差点草似瑶瑶的时候。这些美梦混在梦魇的空隙里，就像时不时放了个假。
“四阶就行了。”
“嗯？”
“我说，四阶就可以了。”
看见少女这副样子，许初瑶心软了，决定给她剧透一下：“矿石生意掌握在陈家、洛克摩根家族、亚哈比财团手中，他们最高战力就是四阶。”
沈柠第一次把视线从玉足上移开，定定地望着女孩宛如乖乖女的小脸。
她不明白许初瑶怎么知道的，但心里有个莫名的声音，告诉她相信瑶瑶，女朋友不会骗自己。
“谢谢。”
长期迷茫的前路忽然看见了目的地，浑身上下有种奇妙的舒适感，仿佛一瞬间卸下了很多东西。
“不用谢，我是你指挥官嘛，什么时候转点当然也算指挥职责。”许初瑶悄悄扭了下小jio，“真要感谢的话，可以放开我的脚吗，这样不卫生。”
沈柠默默看了眼墙上时钟：“还有一分钟零十五秒。”
非得摸够啊！
“行吧行吧，唉，谁让我心善呢。对了，你还没手机吗，”许初瑶注意到她的动作，“上次出去没买？”
“没来得及，打起来了。”沈柠说，“下次第一时间买。”
真的很需要，倒影说给自己准备了几个小网站和小应用，就等着拿到手机好好学习。
许初瑶并不知道沈柠要用手机干什么，还帮她考虑：“最近可能没有行动，但我过几天去申请下，就说出去看看情况。”
人美心善是这样的，瑶瑶太爱助人为乐了。
一分钟的时光很快过去，当玉足从手中抽走的时候，沈柠有种怅然若失地感觉。
“愣着干什么，还想玩啊。”许初瑶瞪着她说，“还不回去睡午觉。”
中午不睡觉，下午打瞌睡，以后缺了这点文化，这辈子都被玉足害了！
“那我走了。”
少女离开以后，许初瑶赶紧盘着脚查看一下，这十分钟都给她摸热乎了。
“杂鱼，变态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