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三阶吗？
沈柠想了一下，根据系统每次给的奖励提示，最近的一次是二阶中期，来自于14个月后。而14个月之后，她已经十九岁半，马上二十岁。
“我没有他那么强的天赋，”少女悄悄叹了一口气。
突然见识到真正的天才，有些莫名的挫败感。
“怎么没有，你现在不是才十八岁么。”小斯诺鼓励她，“至少还有一年半，有希望。”
“没有，我知道我二十岁的时候大概才……”
“你现在都二阶了，差不了多少。”
“我现在才……等下。”
对了，14个月后二阶中期，那是发生在没有系统的时间线里，现在的自己离三阶就差半个阶位。对其他人来说，半级的差距可能是一段修炼时光，也可能是一辈子都到不了的彼岸。
但是对沈柠来说，也许就是几个里程碑任务而已，别说什么二十岁了，只要铆足了劲，十九岁都只能算个保守目标。
“我突然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小斯诺，还是那句话，你比学校的心理老师有用多了。”
“？”
小斯诺不知道她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念头通达，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什么关键作用，以及，学校里真有心理老师吗？
没见过啊。
总之情报探秘行动结束了，解决了一个一直疑惑的小问题，而现在，沈柠最大的目标，就是系统上面挂着的那个东西。
【二星任务：第一次和大佬握爪。
要求：玉足，十分钟。】
二星的里程碑只有这一个任务，比一星的两个任务要更下头一点，但又不如三星那么爽，不上不下卡在这儿了。
该怎么办呢？
沈柠一边走着一边思考，到教室附近一抬头，正好看见许初瑶也在四处找人，路上逢人就问：
“同学你好，请问你看到我们班的沈柠没有，就是你们平时说的那个杀人魔王，红眼睛白头发，看一眼都做噩梦的那个……没看到啊，好吧。”
突然就不想继续往前走了。
“同学你好，请问，哎，不用问了。”许初瑶发现了她的身影，遥遥招手，“这儿！这儿！”
几分钟后，两人再次来到教室外那个无人的小路上。
瑶瑶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上来拉着自己，闷着头就往这儿走，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你怎么啦，”许初瑶担心地问，“偷人方便面调料包了？”
沈柠气得眼皮直跳：“如果你在跟同学打听的时候别说那么多怪话，我就能正大光明一些。”
拜谁所赐！
“啊这，你听见了啊。”许初瑶心虚地搓搓小手，“那我还不是因为一回来没看到你，上课也不上，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瑶瑶就是这么一说，沈柠却真的信了，因为她想起关禁闭那天晚上，大雷女孩深更半夜跑到旧校舍来找自己的场景，心里便软了下来。
“我没事，只是有点事情，在天台上。”
心一软，语气也不硬了。
反倒是许初瑶奇怪地瞅瞅沈柠，心想自己刚才都那么说了，为什么不生气啊，难道是平时被自己气得太多，抗压能力变强了？
那我缺的反派值这块怎么办。
“你呢，你今天上午干什么去了？”沈柠问道。
“昨晚不是说了吗，我当主审官，审问那几个被咱们抓回来的小丑。”
许初瑶说的是实话，但沈柠有点茫然。
“昨晚……说过吗？”
“说过啊，在你准备动手的时候！你是不是以为我骗你啊！”
太过分了，瑶瑶可不是那种为了不挨透就说谎话的女孩子，瑶瑶可乖了，手指杵到胖次上了也坚持说心里话。
沈柠默默转移话题：“你审问得怎么样？”
一提起这个，许初瑶眼睛都亮了，也不管话题不话题的，在一旁公共长椅上坐下来就是一顿唠，先简单说明结论，然后重点聊起中途从高层那里分享来的各种资料，被忽视的边缘小镇，和被遗忘的帮派之类之类的。
沈柠听得很入神，但没有像瑶瑶一样因为新奇而感到特别兴奋。对她来说，13号矿区外的每件事都很新奇，兴奋不起来了。
看着眉飞色舞的女孩，她忍不住问了声：“你很喜欢这些事情？”
“当然，我可太喜欢了。”许初瑶毫不犹豫，“我最喜欢听故事。”
尤其是这种上辈子在书上看不到的故事，有种世界补全的美妙感。
沈柠点点头，喜欢听故事啊，很多人都喜欢故事，她前不久新认识的朋友小斯诺也喜欢故事，只不过小卷毛喜欢自己找故事，而大雷女孩喜欢听人说。
等等，既然这么喜欢听故事的话……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跟你说，本来审问只是走个过场，但当我拿到分享资料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趟来对了……”
许初瑶正想告诉她自己当时心情多么激动，一转头却发现沈柠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又不会笑你。”
胡说八道，每次就属你笑得超大声。
但沈柠还是说了：“我也有一些很秘密的故事，在我来学校之前，发生在我的家乡。”
许初瑶果然眼睛一亮，心想这意思是讲那不堪回首的过去来了。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但当事人的视角和心境可是独一份，一般人那都听不着，只能看着瑶瑶听。
“好好好，快讲给我听。”
眼见大雷女孩上钩，沈柠先卖了个关子：“我可以讲给你听，但有一个要求。”
“保密是吧，没问题，这个你放心。”许初瑶忙不迭地说。
但她看见白发少女轻轻摇头：“不是这个，保密当然要保密，你说出去自己也会有危险。”
“机密嘛，我懂的，那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我的要求，不，应该说是请求。”沈柠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说，“可以给我你的脚吗？”
一阵风吹过，吹在安静的两位少女中间。
许初瑶把风吹到嘴角的发丝拨开，清纯又茫然地眨眨眼睛：“这卫生吗？”
“你洗过了就卫生。”
沈柠绷着一张小俏脸，仿佛在说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但许初瑶反应过来了：“不对不对，这不是什么卫生不卫生的问题，重点是……为什么啊？”
原文里的女主哪有这种癖好！
沈柠预想到会遭受质问，也提前准备了回答：“就是想看看。”
“看看？”
“对……可能还要摸一下。”
许初瑶大惊失色：“你还要摸一下？！”
“也可能，不是一下。”沈柠依然绷着脸，但语气已经不是那么镇定了，迎着大雷女孩看变态的眼神，咬着牙说出最后一句话，“要摸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