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洗着呢!你先去吧!”
晚上十点多,卫生间内,一向洗澡飞快的陈澄,今天却在里头折腾了许久。
护发素,应该是头发半干的时候抹上吧?真的能减少毛糙分叉吗?
身体乳,要全身都涂吗?背上也涂不到啊,涂上后有点怎么痒痒的?
浴室内一直都有护发素身体乳,只是以前的陈澄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只觉得是母亲要用的东西,跟她完全没关系。
“怪不得女孩子身上都香香的,被身体乳腌入味了吧?”
陈澄嘟哝着嗅了嗅胳膊,有股挺好闻的奶香味。
“那我先下去了!”
“好!”
大门嘭一声关上了,没片刻,陈澄就裹着长浴巾的走出了浴室,来到外头的洗脸台前,冻的打直打哆嗦。
反正现在家里也没别人,就算她啥也不穿都没事。
陈澄抓了抓半干的头发,刚用过护发素就吹干的话,是不是就没效果了?
她也懒得想那么多,拿起吹风机对着头发呼呼一顿吹,没带眼镜的眸子望着镜子内模糊的人影发愣。
不是很想去给安源过生日......
这两天她跟安源相互间都有意的保持了些社交距离,除了上学放学时一起骑车,其他时间基本就没有交流了。
一方面是尴尬局促,不知道如何面对,另一方面是她想让暧昧冷却冷却,或许还能回归兄弟情?
“根本不可能的吧?”
“在阿源心里我怕不是什么饥渴难耐的女变态了。”
陈澄悲哀的单手捂住了脸。
再这么疏远下去,别说兄弟了,连朋友怕是都要做不下去了。
放在洗脸台上的手机亮了,陈澄接通电话打开免提,是母亲在催促她:“你快点,人家都在等你来。”
陈澄为难的蹙眉,仰面望着上方,身子左右来回晃,纠结了许久才说出口。
“那个...我就不去了吧?”
“跟安源吵架闹矛盾了?”
“倒也没有......”
她生怕母亲再多说什么,赶忙把电话挂断,手机屏幕盖在台面上,眼不见心不烦,专心继续吹头发。
浴巾往下滑落了不少,卡在了胸上方,露出小半雪白的乳肉与浅沟。
一开始看到这一幕还会感到害羞,现在陈澄已经能很坦然的欣赏这幅的身子,虽然偶尔会把自己当素材,幻想些有的没的。
她低头整理浴巾,突然眉头一蹙,转身进了卫生间内穿衣服。
等陈澄穿好衣服,果不其然听见了门铃声。
“我进来了?”
安源拿钥匙打开门,探头探脑的往里看,高声提醒了一句。
“阿姨让我叫你下去吃蛋糕,我过生日呢。”
“你人呢?也不应我一声。”
他左顾右盼着来到卫生间门口,一眼就看见了穿着粉色长袖长裤睡衣,还在吹头发的陈澄。
陈澄抬头看了眼出现在镜面中的安源,冷淡的没开口。
“阿姨让我喊你下去吃蛋糕。”
“不喜欢吃......”
安源知道这女孩在刻意疏远他,他懒散的肩靠在墙上,无奈的劝道:“你兄弟过生日,特意来请都请不动你吗?都认识多少年了。”
“也不是......”陈澄放下吹风机,抿着唇,背对着安源小声嘟哝,“就是觉得,现在一男一女,再像以前一样,有点那个了。”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什么当一辈子好兄弟。”
“......”
连她都深知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安源居然当真了?
陈澄回头白了安源一眼,将吹风机递了过去。
安源随手接过吹风机,帮女孩吹半干的头发,头发散开,洗发露与护发素的味道飘荡开,混着少女的体香与奶味。
不是!你怎么又拿枪指着我?才多久啊?
没两分钟,女孩就嫌弃的往前一步拉开距离。
“你看这是好兄弟该有的吗?”
陈澄瞥了眼安源的下半身。
安源的表情绷不住了,窘迫的挠头狡辩:“又控制不了,正常生理反应......你不是知道吗?”
“鬼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还没离谱到会对兄弟下手。”安源轻叹了一声,“何况那天不都是你主动的吗?”
“!!!”
陈澄的脸蛋“唰”一下通红,她支支吾吾的挥着小拳头辩解:“哪有啊!那不是都怪我妈突然回来吗!我怎么就主动了?我对男人提不起一点兴趣好吗!而且你也知道啊!正常生理反应!女孩子也有的好吗!”
“既然心里都很清白,那你这么心虚干嘛?”
“我哪心虚了?不是你心虚吗?你都不敢看我眼睛!”
安源低头跟女孩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扭过头。
“你看你还脸红了!都快三十的中年人了,还跟清纯小处男似的,也不怕人看笑话。”陈澄讥笑嘲讽道,“还快结婚了呢,天天劝我出社会多走走,见见世面,怎么看都不敢多看我两眼?”
瞧这嚣张的嘴脸!让人火大!
所以他才一直努力在陈澄面前保持形象,奈何前两天形象崩了。
安源咬牙切齿的想动手把陈澄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但奈何这是个女孩,他又担心打闹中不小心过火。
“你就没脸红?”
“我确实是纯情小处男!”
陈澄一叉腰,理直气壮的仰头道。
她看安源无言以对的窘迫模样,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一顿嘲讽后那点疏远感也消失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卧室走。
“你干嘛去?不吃蛋糕了?”
“换身衣服去!”
参加生日宴当然不能是这一身长袖长裤的睡衣。
安源摇头叹气,他也知道陈澄为什么要保持距离,但这才一天多时间,就感觉生活中空落落的,读书学习都没了心情,上课时总是下意识的往陈澄背影上看,又生怕被发现关注的视线。
不只是陈澄在穿越后依靠他,他在不知不觉中也变得离开陈澄就难以习惯了。
陈澄换了条裙摆过膝的连衣裙,脚上裹着白丝裤袜,仙飘飘的走出了卧室。
本来就漂亮的脸蛋在这条连衣裙的衬托下宛若出尘的公主,她好似张干净的白纸,稚嫩清纯,清澈到想让人狠狠染上污渍。
“好看吧!”
陈澄脸颊泛了点绯色,笑吟吟的在安源面前转了一圈,裙摆飘散开来。
“不冷吗你?”
“这丝袜很厚的,几乎能当裤子穿。”
安源调整好了心态,坦然直视着女孩的裙装,一脸正直的欣赏,免得又被嘲笑。
“你眼睛跟要吃人似的......”陈澄低头摆弄裙摆,“每次穿裙子都这眼神。”
她穿裙子是想看安源害羞窘迫,而不是那要吃人的目光,反倒让她局促的很。
“没有吧?反倒是你咬过我一口,跟狗一样。”
“你才狗,咬你嗷!”
陈澄气呼呼的瞪眼,领头走在前面。
阿源说的有道理,反正大家心里都在清清白白,无非只是正常的生理冲动而已,都是快三十的人了,没什么好心虚避嫌的。
虽说陈澄感觉她心里好像也不是很清白......否则也不会思考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