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怎样的成本,就要获得成倍的筹码和收益。

这是舟奕寒一直被教导的东西。

医者仁心?

那种东西早就被狗啃了,在成为医药世家之前,舟家一直是商贾世家。

但舟奕寒真地没想到对方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居然,居然……

好吧。

她确实期待这样很久了。

在那个起飞的瞬间,她感受到了背叛好友的背德感,感受到了背叛家族教导的叛逆感,某种新的东西在发芽。

情绪和自我是无法量化的。

但是,想必在自己父母的眼里她连一丁点儿收益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就把自己卖了,必定是如**一样作践自己的贱卖吧。

但是。

狠狠得撕碎这一层精神上得面具,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狠狠地把陈希压到身下。

并把自己在同龄人中引以为傲的红豆沙包亲口喂到陈希的嘴里。

两人的额头相抵,眉毛都能触碰到了一起,眼眸更是只能容得下对方。

“……”

原来是这样,舟奕寒明白了。

在自己依旧把自己和对方摆在价值的天平两端的时候,自己仍旧是家族的奴隶,是被家族所教导的价值观所桎梏的大小姐。

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哈哈……

面前的这个人早就看穿了自己。

舟奕寒感受到了一种痛苦,精神上的痛苦。

她突然好很自己平日里掩饰久了,戴上面具久了,在这种时候,却连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都无法自由自在。

在这一刻,她无比期盼着自由。

陈希狠狠地咬了一口,令舟奕寒回过神来。

下一刻舟奕寒发现自己被按住了脑袋按到了沙地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这正是她想要的。

这层精神上的可悲的面具,就要这么将其撕裂才行。

“呵,火行的修士各个都容易来劲……原来你容易来的,是这种劲头啊。”

于是她亲自为陈希掰开了掩盖着通往桃花源的枝干。

但陈希看着她只是笑了一声:“你也配?”

下一刻,他的手就轰在了舟奕寒的白面团子上。

本就富有弹性上产生了一道道波浪,那猛烈的触感直接让舟奕寒直接快进到阿黑颜。

下一秒,陈希就给了她更致命的攻击。

【将不适感全部转换成舒适感。】

“等等,那里是——?!”

没错,就是那里。

陈希召唤出了狗尾巴,并且贴心得帮她安装好,这才满足得看着面前的少女。

正所谓少女的脸红是……

算了,不是。

此刻的她面起艳霞半翻着白眼,身上颤抖着睁大着身上所有能呼吸的嘴巴,不停的一闭一张,努力呼吸着外界的空气。

“林沧月要是有你这么乖巧能省我多少心啊。”

“但遗憾……”

“那样也不是林沧月了。”

再然后,她被拖到了沙滩椅上放平,脑袋悬空。

舟奕寒的脸上,出现了一根紫色心情原膜倒影,笼罩着她的脸。

“乖狗狗也该有点奖励。”

下颚分张感被转换。

口鼻被堵塞的窒息感被转换。

管道被疏通的感觉被转换。

她的手不自觉的伸向战斗红点,随着陈希的韵律来回和鸣。

紧接着舟奕寒用仅剩的意识陈希的双手握住了两侧的全握式战斗握把,并且狠狠的按下中央的红点发射器。

…………

…………

醒过来的舟奕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雪山的温泉里。

头顶上夜空澄澈。

她第一反应是先找陈希,却发现陈希已经着好衣装躺在干案上的躺椅上。

“这里是秦川,不过不在剑宗。”陈希说。

舟奕寒注意到这里的灵气浓度甚至比剑宗几个主峰还要浓郁,当即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陈希倒是没说什么,而是用手指头指了指旁边。

舟奕寒转头一看,她立刻发现一头……

或者说一栋比较合适。

因为眼前的雪白色巨蟒光是赤红色的眼睛就和舟奕寒的整个人身高差不多大了,它正虎视眈眈得望着两人。

这一眼差点把舟奕寒吓晕过去,这不特么蛇类大妖雪赤子吗,看着大小和身上的鳞片分布舟奕寒敢笃定这货肯定是合道起。

雪赤子也很疑惑为什么眼前两个凡人能直接越过它进入灵泉之内,而这灵泉甚至还突然生出了防护罩在排斥他。

“你若是想,我就帮你把它的蛇胆毒牙和护心鳞都给你取来。”

陈希淡然道。

“这些足够你暂时摆平家里的事吧。”

见大妖拿他们似乎没办法,舟奕寒舒了一口气。

“前辈,倒也不必如此,系统空间里的事你知我知就足够了……”

“哦?”陈希歪着头,“你确定?”

舟奕寒才是皱着眉头:“前辈不是可以看到我的心声吗。”

“这里是秦川。”陈希重复道。

“啊……”

见此,舟奕寒突然捂着嘴悄悄窃笑。

她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微笑道:“前辈,等我消化了,我都能冲到筑基咯。”

“看来你还是不太够理解我这个人的行事风格。”

陈希轻笑道。

“一对道侣之间必定有一方是相对较强,有一方是相对较弱的,对吧。”

舟奕寒点了点头。

“那么,如果相对较强的那一方嫌弃相对较弱的那一方,觉得对方哪哪儿都不好,配不上自己,可是对于相对较弱的那一方他已经用尽了当下所有能努的力,却依旧达不到对方的要求,怎么办呢?”

陈希又问。

舟奕寒眨了眨眼:“要不然强得那一方放低要求,要不然弱得那一方拼命爆种,实在不行就分开呗,都这样了还强求什么。”

“那么你认为迫使这段道侣关系离散的原由中,谁的问题大点呢。”

陈希再问。

“……唔。”

舟奕寒思索了下。

“按常理来说,如果弱的那一方真的严格意义上做到了尽全力的话,那自然是强的那一方有问题咯。”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陈希淡然侃说。

“强者能够很轻松做到弱者做不到的事情,甚至对于他们拥有的资源和付出的成本来说也不值九牛一毛。”

“可是对于弱者来说,要做到相同的事情甚至要伤筋动骨。”

“所以在我处于强者的处境里,只要是我在意,或是我认为值得的对象,对方对于我付出了百分之多少的精力、成本,我就尽可能会在精神和物质上去做到尽量对等。”

“尤其是感情和情绪上的东西。”

“这是我作为凡人的矜持。”

舟奕寒听完之后陷入长长的沉默。

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她心中那杆商人的天平类似的理论,但舟奕寒深知这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因为感情和情绪,既不客观,也无法量化。

所以……

全凭本心。

不知道为何,她感觉自己在这段自白中听到了被克制的愤怒和悲哀。

但既然陈希要克制这种情感,舟奕寒就不会多问。

她也清楚两人的关系。

陈希在身上找到一些曾经过去情感的投射,条件是帮她满足心底某些有点变态但确实是本心的邪恶欲望。

是牵着狗绳子但随时可以不用负责的狗主人,和摇着尾巴向主人示好的狗的关系。

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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