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还是没能拿到那一百万啊……

浊心抱着那几件衣服,莫名的有些伤感。

回想起最近自己做的白日梦,是在让人忍俊不禁。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防备不足,让某些不可控因素导致行动失败。

不过仔细斟酌后,浊心对于逻悖是否真的能支付起一百万产生了一些疑虑。

比如,那家伙既然这么有钱了,为何还要工作?

逻悖没有从商的念头,对权力也没欲望,他只想发现有趣的东西,然后过去瞅瞅。

换言之,逻悖这家伙其实就是想躺平才对。

如果有一百万金币,那他躺一辈子也绰绰有余,光是存银行吃利息都足够他快活的了。

可是为何,这家伙还要去给别人打工?

真相只有一个,逻悖这家伙也是个穷鬼!

当然,这些根据都还没证据。

浊心只是确信真相如她所想。

如果这样想的话,与一百万失之交臂,可以说是必然的结果了。

区区萝卜,居然敢诓骗本喵!等哪天有机会就给你卖去采棉花!

怪异的声响时不时的从浊心嘴里飘出来,怨气肉眼可见的在她头上形成乌云,整个人的状态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

至于那只小蛇……

浊心用绳子给它捆起来,一直挂在手边,仿佛真是在对待猎物一般。

实际上,这也的确是招财抓来的猎物。

一旁,犬狱沫略有些担忧,不仅仅是小蛇的安危,更怕浊心的张扬被坏人看见。

“浊心姐姐,要不咱们还是把这孩子藏起来吧。”犬狱沫拉拉浊心的衣角,说话也是小心翼翼。

然而浊心却持不同意见:“你看这小东西哪有很特别的地方?遮遮掩掩反而会让对方好奇。”

“真是这样吗?但要是对面很谨慎怎么办?”

“哼,沫沫,你猜现在最值得关注的是谁呢?”

一双眼睛在犬狱沫身上打量,意思不言而喻。

而浊心猥琐的目光让犬狱沫感到十分恶心,于是这小狗留了个白眼后便撇过头不再讲话。

浊心丝毫不觉得惭愧,倒不如说,这正是她想看到的。

小丫头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这幅嫌弃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如果能拍下来传到报社,再加上疫医学生的身份,想都不想,肯定能爆火。

只是想想,浊心就感觉特别幸福,这种香甜,大概就是商机的味道吧!

“沫沫~想不想赚钱啊?姐姐这儿有一个能赚大钱的机会。”

浊心把脑袋歪到犬狱沫面前,令喵失望的是,她看到的是一张毫无信任可言的脸。

那小表情,就差把骗小孩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也罢,小孩子需要细心引导,不详细点说,她当然无法理解。

于是,浊心接着讲到:“世人都喜欢勇者,但又有几个人见过勇者和魔王呢?全世界都在买报纸和故事书。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是卖书的那个人,究竟能赚多少钱?”

听这么一讲,犬狱沫眼里出现了一丝惊讶,似懂非懂的点头:“那肯定能装满一辆马车吧!”

浊心邪魅一笑:“何止是马车,那可是多到能填满一座湖!”

“哇~”犬狱沫似乎能与浊心感同身受了,但还是比较收敛。

只听小姑娘用着成熟的口气叹了口气:“唉,浊心姐姐,你还是太年轻了。

要是有魔王,我就去当勇者,这样还写什么书啊,直接找那群人要代言费,每天躺着就有数不清的肉包子送来。”

说着说着,犬狱沫竟有些神志不清,开心到流口水:“嘿嘿~肉包子会不会太奢侈了,嘿嘿~”

有那么一刻,浊心的脸色异常难看,宛如这个世界的魔王。

[区区小黄狗,不被哥布林抓去就知足吧,居然还想当勇者……]

当然,小孩子有点幻想也没什么,浊心权当是童言无忌,脸上的表情可丝毫没露馅。

“咳咳,沫沫~虽然勇者当不成,但你很有当爱豆的潜力哦~”

“爱豆……是啥?”

“就是受很多人喜欢,并且狂热的粉丝们会主动给你宣传,主动给你送钱!”

浊心讲述着自己对于爱豆的肤浅理解,一提到钱,就笑的合不拢嘴。

犬狱沫不免感到后悔,已经在心里给自己暗示,一定不要听面前这个家伙的话,否则就会血本无归。

至于为什么……

三句不离钱,这一听就很不靠谱吧……

犬狱沫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便不再回话。

然而,浊心却觉得犬狱沫是因为接触到未知事物而感到不知所措,就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可以当沫沫的经纪人!”

犬狱沫依旧不做声,希望浊心能识趣点,赶紧闭嘴。

哪知道浊心越说越起劲,仿佛已经成功了似的。

“沫沫,以你的皮囊和身份,把你打造成爱豆简直是小菜一碟。

说不定你的名气还能一举越过那条臭狐狸,到时候玩具店挂的就不是狐狸玩偶,而是你的周边了。

这可比当勇者赚钱多了,而且还不用打打杀杀,到时候有了钱,你想干嘛就干嘛!”

听到狐狸二字,犬狱沫终究是难以继续保持沉默,悠悠的问到:“浊心姐姐口中的狐狸……指的是白先生吗?”

突然间,一股不爽的情绪就涌了上来,浊心拉着脸指着周边的店铺:“当然了,你看这些店,不管是玩具摆件还是画作,起码有一半都是白狐狸,看着就气人。”

倘若白先生可以从中获利,想必早就富可敌国了吧。

咱却要因为他的工作失误而卷进来还债?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可惜,没几个人能理解浊心的苦衷,就连这只小狗也是,听到有人说了白先生坏话以后,脸蛋都快鼓成河豚了。

浊心叹气:“唉~好了好了,我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说白狐狸坏话了。”

谁知,犬狱沫却气呼呼的说到:“才不是因为这个。”

浊心来了兴趣:“哦?那是因为什么?”

“不管是白先生还是老师,对你都是特别的。

明明一直陪在老师身边的是我,但她只有在你面前才会放松,我从来没见过她那些表情。”

犬狱沫看起来十分委屈,而这也是浊心想不通的地方。

难道……疫医真的喜欢白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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