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最近,夏幼怜明显有些懈怠了,总觉得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整日里浑浑噩噩的,早上还有点嗜睡,从而导致几次约定都迟到了。
“小莲妹妹,你怎么啦?”季芊竹看夏幼怜脸色苍白,明明还只是早上,却能看见她额间渗出一点虚汗。
季芊竹怀疑小姑娘是不是生病了,于是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
温度好像是有点高呢。
“师……小莲妹妹,你生病啦!”小家伙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吗,发烧了都不知道吗!
“有,有吗?”夏幼怜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啥感觉啊。
“这……”季芊竹怀疑她是不是被烧坏脑子了,还是不放心,关切地问道,“那,咱今天还练吗,要不算了吧?”
夏幼怜找到椅子坐了下来,被季芊竹说生病了,她这么一感觉,好像自己的声音确实变得沉闷不少,但还是拒绝了季芊竹说休息的请求。
“练一会吧,我看看你进展如何。”
她想像自己的师尊一样,对于徒儿是一定要负责到底的。
“……师尊。”
“嗯。嗯?!”
看来确实是生病了,就连思维都慢了半拍,夏幼怜猛然抬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向她说出这两个字。
“我,我不是……”夏幼怜小声反驳道。
“嗯,我知道。”季芊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并没有戳穿,“姐姐就是觉得,小莲有点太在意姐姐的修为,比师尊还要师尊呢!”
“嗷……”吓她一跳,还以为暴露了呢!
“那你在这里先坐一会吧。”
早晨的风还是有些凉飕飕的,很容易就从衣服的空隙中钻进去,季芊竹替她拉了拉衣襟和裙摆,之后才转身站在不远处。
在夏幼怜的极力劝说之下,季芊竹已经不玩“夺命十三剑”了,夏幼怜满意地点了点头,只是身体的不适好像愈发严重了。
她已经可以感受到身体正在发热,小腹也传来了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只觉得身体有一股暖流肆意地涌动着,有着喷薄而出的趋势。
夏幼怜的脑袋晕乎乎,仿佛置身于雨里的一叶扁舟,身体摇摇欲坠,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
忽然,她的身下袭来点点温热,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来,夏幼怜胡乱地把手探进裙底摸了一下,潮湿而又黏着的触感在指尖蔓延,夹杂着一丝铁锈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抬手,那触目惊心的红顿时让她清醒了不少,随即低头向下看去,血渍从她的腿间流下,滑落至长椅上,雪白的裙摆中,点点红痕发了疯似的往四周扩散,宛如盛开得极为灿烂的花。
“血……血!”夏幼怜惊恐地看着自己,本就难看的脸色此刻越发苍白,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流了这么多血?
她嗫嚅了几下,试图朝着不远处的季芊竹呼救,可奈何嗓子干涩,根本发不出声音。
下身的血液还在流淌着,夏幼怜越想越害怕,仿佛灵魂就要被抽干了一样,视线也越来越迷糊。
“救……”
啪!
好似折了线的风筝,夏幼怜小小的身体倒在了长椅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季芊竹的注意立刻就被吸引过来,发现椅子上躺着的一团雪白,神色一惊,立马收起剑便朝夏幼怜这边赶过来。
“师尊!”季芊竹蹲在夏幼怜身前,鲜红的血液还在汩汩地从夏幼怜的腿间流下,她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任凭季芊竹如何叫唤,也无济于事。
听到大师姐略显慌乱的声音,几位藏在暗地里的人也顾不得偷窥了,也是赶紧上前。
“啊啊啊,师尊尊流血了!”
“大师姐,师尊这是……?”
“我也不知道啊,师尊方才就有些病殃殃的了,可是她还是强撑着坐在这里……”季芊竹脸上充满了自责,如果不是陪自己练剑,师尊也不会这样了。
这时,一抹黑色的身影拨开人群,同样的蹲在了夏幼怜的面前,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季芊竹,两人对视了一瞬。
“我来吧。”凤箫提议道。
“麻烦你了……”
季芊竹适时起身为凤箫挪了个位置,眼下她们这些人中,只有凤箫的实力不可估量,可她同时也是她们几人中唯一和夏幼怜没有关系的人。
凤箫点点头,接着毫不嫌弃地将夏幼怜横抱起来,后者身上的血液沾染在凤箫的衣服上,黑色的袖子上出现了更深的痕迹。
“先回房间吧,可别让她再着凉了。”
凤箫转身往夏幼怜房间的方向走去,剩下的几人做不了什么,只能担忧地跟在后面。
回房后,季芊竹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了一条毯子盖在床上,然后凤箫将夏幼怜整个人呈“大”字型摆开,接着将她身上沾上血渍的白色裙子,以及里边淡粉色亵衣都给褪了下来。
夏幼怜全身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屋里的几个人全都是屏住呼吸,瞪大了双眼紧盯着她身下的“伤口”,当夏幼怜那白嫩的“伤口”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时候,房间里忽然爆发出死一般的寂静。
……
……
除了凤箫,剩余几人面面相觑,神色有些不自然。
说真的,她们都以为这血,是师尊在以往战斗中留下的创口破裂所致,实在是没有往那方面想……
凤箫上前摸了摸夏幼怜的额头,然后伸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闭眼替她诊起脉来。
“嗯,换季引起的风寒,身体较为虚弱,外加来了月事,一时受惊晕倒了,没什么大问题。”
听到这话,季芊竹率先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你们在这里看着,顺便替她把身体清洗一下,我去给她抓几副药来。”凤箫吩咐了一下相关事宜,便转身推开房门离开了。
等凤箫走后,几个徒弟们这才逐渐活跃起来。
“嘁,这么弱不禁风,怎么当我们的师尊?”其中一个女孩看了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夏幼怜,脸上的嫌弃不假掩饰,语气也满满的质疑。
“绫罗!不可以这么说师尊!”听见这话,季芊竹立马轻声斥责起了对方,“师尊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虽然一开始她和上官绫罗差不多,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师尊产生过质疑,但这些天相处下来,夏幼怜绝对是个好师尊。
既然这样,那她作为大师姐,必须要狠狠端正师妹的态度。
“大师姐,师尊尊那里和默默一样诶,就是默默的不会流血!”
角落里,徒弟几人中年纪最小的默默兴奋地指着夏幼怜的腿间,满脸的疑惑,仰着脑袋希望她万能的大师姐可以替她解答。
不过她这话一出,顿时便为房间里渲染了一抹古怪的氛围,饶是上官绫罗那冷漠的脸蛋上,也不自主地腾起稍微的绯红。
季芊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默默解释,只能胡乱地扯一扯了:“默默,你还小,过几年你就会明白了。”
“喔~”
“好啦,都不要再说话了,我去给师尊清洗一下身子。”
季芊竹端来一个很大的木盆,在其中加满了热水,用手试了一下温度之后,这才抱起夏幼怜,缓缓将她的身子没入水中。
“唔……”夏幼怜嘤咛一声,随即连眉头都舒展了不少,很是享受地泡在水里。
夏幼怜的皮肤雪白光滑,季芊竹的手掌在她的身子上游走,温润的触感宛如上品绸缎似的,再用手指捏住一块嫩肉,极佳的弹性证明着这具身体是多么的年轻。
季芊竹帮夏幼怜清洗身体,其余几人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两人看,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大腿内侧的血渍被清理干净了,只是那“伤口”附近的血渍早已干涸,迟疑了片刻,确保夏幼怜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季芊竹这才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将那“伤口”掰开,仔细清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