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群星璀璨,老艾迪连饭都没吃,他正在按照和领主白天讨论的东西和自己带的几个魔法师一起加班,修改图纸,计算结构的可靠性,计算材料的“导魔性”。

他们在闲暇的时候都会擦把汗。

领主这个时候也一定在忙吧!

与此同时,伊莎贝拉听到了安娜的嘟哝,一下子给她整不会了,脸红着有些尴尬的看着安娜。

安娜看到伊莎贝拉那羞耻中带着点愤怒的表情,索性也不藏了,她忍耐着温度极高的脸颊,拿出在会议室地上捡到的伊莎贝拉写的诗。

“这个。”安娜耳朵都在发烫“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伊莎贝拉?这首诗是给我写的吧?为什么把它丢掉?”

“你、你怎么捡到了!?”

伊莎贝拉的声音好像悲鸣。

安娜还是头一次听到伊莎贝拉发出这种声音。

“就在会议室地板上啊……”安娜耸了耸肩“那么显眼……我感觉其实除了我剩下几个人都注意到了,只是他们没那个胆子捡起来看而已。”

“还给我!”伊莎贝拉脸红的在冒烟了,真在冒烟,肉眼可见的在冒烟,让人忍不住想现在打个蛋上去是不是能被伊莎贝拉用体温做成煎蛋。

“不给不给。”安娜把那页纸紧紧抓住“上面都写了‘致我亲爱的安娜’这就是给我的,那我拿着怎么了?就是我的就是我的就是我的,我就是不给你。”

“我还没送,现在还属于我!”伊莎贝拉张牙舞爪,很难见到她这个样子。

“不行,你都已经扔了,我捡到了就属于我了。”安娜不想给她“为什么要丢掉嘛,明明写的还不错啊?你看这句‘我的爱人的眼睛里有一片海’哎,这首诗是致安娜的,伊莎贝拉,你的意思是安娜是你的爱人吗?这件事安娜知道吗?”

伊莎贝拉彻底发出悲鸣。

她不顾礼仪和形象的抱着头,看得出来羞耻心已经要爆棚了,她的肤色快追上她的眼睛的颜色了,安娜看着觉得还挺有趣的。

是那个吧?伊莎贝拉现在的心理年龄是不是进化到那个年龄了?就是深夜玉玉喜欢文青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写一堆奇奇妙妙的东西的时候了?

要是这个世界有朋友圈之类的东西,是不是半夜就能刷到什么“错的不是我,错的是整个世界”了?

“哎。”安娜在原地站定,这个时候这个贱不犯她浑身难受,她开始朗读手中的诗歌。

“哎呀呀,这还是我收到的第一首情诗呢,我看看,啊,‘当我俯身去把它亲吻,她明眸绽放,好像太阳’,哎呀,这是说的昨天晚上吗?昨天晚上我被偷亲的时候……”

“我说——够了!”

伊莎贝拉站起身,她羞愤不已,随手拿出剑对着旁边挥舞了一下,于是一道冰蓝色的剑气瞬间打向旁边的田野和树林,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冰蓝色沟壑,挥剑产生的余波一下子把安娜的头发吹得狂乱。

于是安娜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你,你讨厌死了!我讨厌你!”伊莎贝拉气愤的一把抢过安娜手中的诗,她满脸通红,感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这辈子都讨厌你!”

她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安娜歪了歪头:“但我喜欢你哎。”

伊莎贝拉本来还想说什么,结果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呛住了,什么话都卡在喉咙里,她现在动作滑稽,瞠目结舌。

“我今天本来就想找你谈论这件事。”安娜说道:“你昨天晚上亲我,今天还给我写诗,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我收下了这首诗的意思就是,我接受你的喜欢呀。”

安娜觉得没什么好拖的。

她只是初男,她又不是傻子。

这已经很明显了。

给你写诗,半夜偷偷亲你,这还不明显吗?

这是现实,又不是什么傻瓜蛋离谱动漫,这个时候还要来一句“啊,这是朋友之间的亲亲吧,这是朋友之间的诗吧”之类的什么,那也太搞笑了。

老实说她的心脏现在跳的也很厉害,虽然看起来是伊莎贝拉在追她,但是这段话也算是反向表白了,她没有任何经验,自然而然的感觉到紧张。

不过就算紧张,她也要趁这个时候和伊莎贝拉迈进一步。

该A的时候就A,不要徒留遗憾。

什么“要错过几个她,这是青春的代价。”为什么要错过?就应该抓住她不放手呀。

“所以,伊莎贝拉。”安娜向前一步,重新把伊莎贝拉手中的诗拿了过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是的话,我们就在一起。”

看着陷入宕机状态的伊莎贝拉,安娜低头,轻笑着亲吻了一下那页诗。

“其实没必要羞耻的,我喜欢你的诗。”

她轻声说道。

“也喜欢你。”

伊莎贝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曾经可以一个人和六个人下象棋,可以在没有披肩执甲的情况下和龙搏斗并且全身而退,可以心里没有一点波澜的把王子、教会、国王全部放上自己的棋盘,她的脑子很好用,除了现在。

她说了什么?

她说了喜欢我?

不是梦吗?她扇了自己一巴掌,很疼,肯定不是梦。

这真的是我正在经历的事情吗?喜欢一个人然后也被那个人喜欢?这么幸运?

“我,啊,我。”

她只能吐出无意义的单音节了。

“是的我喜欢你。”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啊,就是说不出口。

“哎,笨蛋。”

眼前的女孩轻轻的笑了笑,好像有点无奈,她向前一步,踮起脚尖,抱住伊莎贝拉的脖子。

她满脸通红,那双蓝色的眼睛好像湖水一样温柔,她慢慢的靠近自己,轻轻的对着自己的嘴唇点了一下。

伊莎贝拉感觉自己心中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她难以描述自己此刻的感觉,所有渴望的所有幻想的都好像决堤的洪水,她抱住了眼前的女孩。

笨拙而又热烈的向她索取。

她曽以为利益是世界的全部,而艺术是一种疾病,爱是一种幻想,她一直觉得自己身处寒冬。

而今梦境踏破现实,久违的春天终于为这长久的寒冬画了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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