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看你愿意做到哪一步了。”蓓尔莎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洛汐嘴角止不住往上勾了勾,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仿佛以往积郁着的怨气都散了不少。
大小姐呀大小姐,当年的您可是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呢。
成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好像有多了不起,我卑微的恳求和仰慕,最后只能换来您轻蔑地将我所有的付出踩碎。
明明我只是希望您能够笑一笑而已,可连这样的小小愿望也从未得到过满足。
从两人第一次相遇至今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年,人还是当初的那两个人,可形势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不再是当初那个自卑的小女孩,而您也不再是那个傲慢的大小姐了,所有的高贵都随着里希特伯爵的意外死亡而不复存在。
如果不是我在这时候大发慈悲怀有几分恻隐之心将您捡回来,您十有八九会被那帮贵族夺走全部,落魄到沦落街头吧?还真是可怜呢~
“手,我可以用手帮你……”细弱嘤咛的声音,后面的话蓓尔莎没脸说出来。
“只是这样?”洛汐挑了挑眉,大小姐关于性方面知识的掌握情况她并不了解,她倒是挺好奇大小姐情急之下究竟能做出些啥来。
“那……那就用嘴?”蓓尔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想到某种不可名状的石楠花味液体,她已经开始干呕了。
“我还没有看到你的诚意。”洛汐恶趣味地伸出手,中指从肚脐的位置顺着光滑的皮肤摩挲着一路往上,最后停留在了胸口的位置,将白兔吓得颤了颤。
胸脯本该是用来哺育下一代的伟大器官,不该用来做龌龊之事的。
“可是,我不会……”蓓尔莎理解了绑匪的暗示,嗫嚅着说道。
虽然在小电影里看过,但她怎么可能会那种东西啊!说到底,她之前连女生都不是。
“不会,可以学。”洛汐说得理所当然:“你还以为你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哼,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被扒光了衣服吊起来的可怜虫。”
“连侍奉他人这种最简单的事情都不会,还真是一个废物呢,哪怕将你当作礼物送出去也不会有人要你吧?”
蓓尔莎原本还有些黯然神伤,但当听到“不会有人要你”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出声反驳道:“你错了,有人会要我的。”
“哦?”
“是一个很善良的小姑娘。”蓓尔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洛汐的模样,鼓起勇气道:“虽然我的确很没用,还总是笨手笨脚的,但她愿意不离不弃地陪伴在我身边。”
没错,她就算是个废物,那怎么了?
即使是像她这样总喜欢添麻烦的笨蛋也还是有人关心她的,这就是洛汐给她的勇气!
听到这话,洛汐眸中闪过几道异样的光,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期待:“这样说来,你是打算一直赖着她咯?”
当然,如果让她来选的话,她还是隐隐更加希望大小姐能识抬举一些的。
“不,我不会一直给她添麻烦的。”蓓尔莎摇摇头,坚定地说道:“我迟早会摆脱对她的依赖。”
“呼……”洛汐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嘴上一直说着没办法离开我,实际上却早就做好了再次抛弃我的打算。
您果然一直都没有变呢,我亲爱的大小姐……
“看着我!”一把将蒙眼布扯下,洛汐有些粗暴地勾起了蓓尔莎的下巴,绯色的双眸在晦明不定的火光中显得深邃莫测:“你不是要让我舒服吗?那就立刻付诸行动来取悦我!”
她已经不想管未来的事情了,至少在今晚,她要让这个该死的女人留下终身难忘的回忆,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来好好感受这份痛楚。
怎么忽然变脸了,这种喜欢绑架他人的阴暗鼠辈果然都是些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嗯……”双眼忽然得到解放,微弱的火光映入眼帘,蓓尔莎眯起眸子慢慢适应周围的亮度。
她并非完全失明,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些模糊的轮廓的。
在旁边不远的地方零零散散立着几根点燃的蜡烛,借着烛光她终于看见了伫立在前面的纤瘦身影。虽然无法看清模样,但不难判断出这是个女生,如果没猜错的话极有可能就是将她迷晕的那位,这可一下子将她给整不会了。
先前想象中猥琐大叔和美少女的片段被划掉,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女孩子在……那画面怎么想都奇怪。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任谁都无法想到绑架和威胁要欺负她的人居然是一个女孩子吧?
“怎么,哑巴了?”见蓓尔莎不说话,洛汐冷哼了一声。
她现在的模样经过伪装,还刻意用香料改变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哪怕蓓尔莎眼睛没毛病也完全认不出来——对一名成熟的刺客而言,伪装是必修课。
“我……”蓓尔莎欲言又止,尴尬开始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怎么真是个女孩子啊,所以自己刚才是在对着一个女孩子说那些带颜色的话?她真的没有别的同伙了吗?
“不用猜了,这里就只有我,我可舍不得这么漂亮的身体被其他人看到呢。”洛汐似乎是看穿了蓓尔莎的心思,伸手轻轻捻起蓓尔莎的一缕秀发放在手中细细把玩:“别忘了你刚才说的,我倒是想看看高贵的大小姐都会哪些沾花惹草的妖术。”
能让那些烦人的苍蝇前仆后继地围着转,这种本事让她时刻也放不下心呢。
“我不会妖术,而且,我也已经不是大小姐了……”蓓尔莎老脸一红,小声说:“如果你将我带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钱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凑给你。如果是我以前哪里惹你不快了的话,还请告诉我,我会努力补偿的。”
在得知绑架自己的只有一名女生后,蓓尔莎内心的恐惧消散了不少。
人类是一种视觉生物,年轻的女孩子比起面目狰狞的大叔果然显得没那么有压迫力,哪怕这名女生刚刚才用打火机烧断她内衣的带子。
不说别的,都是性别为女哪怕想透她也没有作案工具对吧?至于有没有可能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嗯,这种事情还是别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