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情愫,长久以来蛰伏于灵魂的暗角,被师德与自我克制的重重枷锁囚困,如今一经撩拨,便如困兽脱笼、野火燎原,将她仅存的理智焚烧殆尽。
她的脑海中,此刻只剩一个疯狂且执拗的念头——如何与师尊沉沦至更为私密、更为禁忌的幽秘之境,只是苦于寻不到路径,思绪恰似脱缰的野马,在混沌迷障里横冲直撞,撞得她满心焦灼。
李宛秋胸脯剧烈起伏,眼眸被浓稠炽热的欲望濡湿,缓缓伸出双手,哆哆嗦嗦地朝着林业的身躯探去。
指尖轻触到那紧实又温热的肌理时,每一寸细微的触感,都仿若带刺的妖藤,勾出隐秘又汹涌澎湃的快意,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让她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然而,紧随其后的,是铺天盖地的惶然与无措,几乎要将她彻底吞没,逼得她几近癫狂。
她猛地俯下身去,将师尊重重压在身下。
双手骤然攥紧,伴随着布料撕裂那尖锐刺耳的声响,师尊的衣裳在她近乎蛮力的撕扯下,化作一片片凌乱不堪的布条,四下飞散。
她眼中的渴望已然浓烈到实质化,几欲喷薄而出,却又诡谲地夹杂着懵懂的迷茫,像是迷失在欲望迷宫里的困兽,心急如焚却寻不到出口。
她只想不顾一切地冲破眼前这层朦胧又恼人的阻碍,一头扎进那未知且禁忌的亲密深渊,全然凭着本能的驱使,在这欲望的荆棘丛里盲目摸索,哪怕双手被扎得鲜血淋漓也在所不惜。
林业那被催眠的躯体,被李宛秋这一连串不知死活的撩拨猛然惊醒。
他青筋暴突,猛地发力,一股蛮横到极致的力量裹挟着李宛秋,将她狠狠推倒在地。
紧接着,大手一挥,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丝毫怜悯,她的衣衫瞬间破碎,化作漫天飞舞的碎布,飘零落地。
这突如其来的暴戾,让李宛秋瞬间呆愣,大脑仿若遭受重锤猛击,空白了那么一瞬,意识短暂抽离。
但下一刻,身体深处涌起的热潮就如汹涌潮水,瞬间将那丝惊愕吞噬得无影无踪。
她不假思索地迎合上去,双臂像两条疯狂扭动的蟒蛇,紧紧箍住师尊,指尖深深嵌入对方肌肤,双腿也本能地缠上去,二人就此陷入癫狂又暧昧的纠葛,难解难分。
李宛秋的喉间骤然挤出一声痛呜,那声音被压抑到了极致,好似紧绷到极限的弓弦,下一秒便要“啪”地断裂,彻底破碎成无数绝望的碎片。
从灵魂最幽邃的角落攀爬而出的这声呼喊,裹挟着欢愉与痛楚,二者如两条疯狂缠斗的毒蛇,死死绞在一起。
欢愉似丝丝缕缕的**,却藏着蚀骨的毒性,顺着血脉蜿蜒游走,一点一点麻痹她的感知,让她沉醉在那虚幻的甜蜜里;
而痛楚,则仿若一把把淬满剧毒的利刃,在肌肤的每一寸纹理、神经的每一根脉络上反复切割戳刺,疼得她几近昏厥,却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像是被什么惊悚之物猛地惊到,双手瞬间高高扬起,使出浑身解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把那禁忌又羞耻的声响永远封死在唇齿之间,心中暗想:“绝不能让师妹们发现了!”
她牙关咬得死紧,腮帮子高高鼓起,把那些已经涌到嗓子眼儿、即将脱口而出的娇喘、痛呼与呜咽,一股脑儿地狠狠咽回肚里。
咽喉处像是被一双铁钳狠狠掐住,酸涩之感如汹涌澎湃的浪涛,猛地朝她席卷而来,呛得她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林业的修为高深莫测,仿若一座直插云霄的巍峨巨峰,终年被云雾缭绕,透着令人敬畏的神秘与威严,只能让人远远仰望。
相较之下,李宛秋站在他面前,渺小得宛如一只蝼蚁,微不足道到了极点。
率先挑起这场禁忌风暴的她,此刻体力早已被榨取得一干二净,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好似经历了一场酷刑,被重锤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地敲打,酸痛之感深深嵌入骨髓,连骨头缝里都弥漫着令人绝望的疲惫与痛楚,每动一下,都像是有无数钢针在扎刺。
她再也扛不住这排山倒海般的折磨,声泪俱下地哀求起来,声音带着哭腔,破碎得不成样子,仿若摔落在地的琉璃,透着无尽的绝望:“师尊,求求您,饶了徒儿吧……徒儿实在是……实在是撑不住了……”
那颤抖的声音在静谧得近乎死寂的空气中幽幽飘散,满是无助。
然而,林业沉溺在本能的欲望漩涡里,仿若被最深沉、最邪恶的魔障死死附身,哪能轻易收手。
他手上的劲道丝毫不减,依旧如铁钳一般牢牢把控着她,持续索取,那架势,仿佛不把她彻彻底底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与自己融为一体,就绝不罢休。
一番激烈缱绻过后,李宛秋只觉体内的灵力仿若燃尽的烛火,在狂风呼啸中摇摇欲坠,微弱的火苗苟延残喘,随时都可能熄灭。
对师尊的催眠时效也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那股控御之力脆弱得如同初春河面上刚刚凝结的薄冰,只需轻轻一戳,便会毫无悬念地碎成无数片,再也拼凑不起,彻底化作虚无。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师尊像是终于寻得了宣泄的出口,周身原本紧绷得好似弓弦的气势陡然一松,放过了她。
李宛秋如蒙大赦,拼着最后一口气,强行催动那所剩无几、仿若风中残烛般的残存灵力。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连成一串晶莹的珠帘,顺着她凌乱不堪的发丝滑落,打湿了一片,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看着师尊缓缓合上双眼,陷入沉睡,她这才长长地、如释重负地舒出一口气,紧绷许久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许。
接下来,收拾这一室的狼藉成了迫在眉睫之事。
她强忍着浑身好似散架般的剧痛,拖着沉重又疲惫的身躯,缓缓朝着衣柜蹒跚走去。
每迈出一步,双腿都好似灌了铅,酸痛难忍。
伸手拉开衣柜抽屉时,她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湿漉漉的,生怕稍一用力,就弄出半点突兀的声响,惊扰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
好不容易从衣柜里翻找出一套干净整洁的衣裳,她抱紧衣服,转身回到师尊身旁。
她擦掉那一抹初夜的血红,再伸出手去解林业身上破碎不堪的衣物,手指刚碰到那残破布料,心脏猛地一揪,动作愈发轻柔缓慢,好似在触碰世间最易碎的稀世珍宝。
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褪去那身褴褛。
她展开新衣,小心翼翼地给师尊套上,一颗一颗系好扣子,手指每一次触碰师尊的肌肤,都好似触电一般,让她脸颊发烫。
系好扣子后,又仔仔细细地抚平每一层褶皱,全程目不斜视,专注又虔诚,唯有那泛红滚烫的耳根,泄露了她心底藏不住的羞涩与紧张。
收拾好师尊,她蹲下身,把那些破碎的衣服一片一片拢在一起,紧紧抱在怀里。
这些破碎的布料,承载着刚刚那场禁忌又疯狂的记忆,她不敢多看一眼,匆匆塞到储物空间的角落里藏好,仿佛只要看不见,那些疯狂的过往就能被掩埋。
一切收拾妥当,她的目光再度落回师尊身上。
望着林业安静沉睡的面容,她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鬼使神差地缓缓凑近,在他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嘴唇触碰到那温热肌肤的时候,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随后近乎呢喃般轻声说道:“师尊,您真厉害……”
那声音轻得如同初春飘落的第一片雪花,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眷恋、娇羞与敬畏。
做完这一切,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探出脑袋,活脱脱就是一只做贼心虚的狸猫。
她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四周,耳朵高高竖起,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动静,哪怕是最细微的风声,都能让她心跳陡然加快,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确认空无一人后,才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没入黑暗之中,来时悄无声息,去时亦不留痕迹,只留下一室的暧昧气息,还有她那颗依旧滚烫、却又被后怕填满的心,在胸腔里“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久久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