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反天罡!”听着远方和东京市民打成一片的自卫队成员,穿着女仆装的早铃兰眼里满是震惊。

即使早就心知肚明,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存在一点残念:因为是SCA的话,即使真正要政变,也应该不会去伤害无辜的市民吧。

可是眼下盖棺定论的事实俨然就是最有力的反驳。

以前的她即使被改造了成了和伥鬼差别不大的新人类,心里也还是对着整个社会抱有希望的。

因为有各种各样愿意为了东京而付出的人啊。

君子论迹不论心,那时候的SCA所做的一切,立足根本都是为了东京的市民。

可是如今....

“西园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干等吧。”

“庞大的堡垒都不是外部被攻破的,等待这次戒严结束,我们再出去,他们不可能一直戒严的,这次的镇压只能管的严一时。”

“毕竟啊,人心是管不住。”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西园寺此时的眼里发出一样异样的光芒,早铃兰痴痴地看着,在他身上,似乎有一种超越人性的光辉。

...

SCA总部,夏海望二看着地图上比之前少了许多的红点,嘴角扬起压不住的笑容。

很多年以前,他在北海道捕蟹船里洗盘子的时候,他未曾想过自己能有朝一日能在这东京的楼顶,俯瞰着这种城市的芸芸众生。

这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无与伦比!

他眯着眼睛,有些恍惚。

一切都想梦一样,位极人臣,竟然是如此易如反掌。

从一个捕蟹船打工的少年,再进入SCA,一步一步登上副局长,最后炸死局长继任他的位置,再到如今政变去控制整个政府。

他目光看向墙上挂着的丰臣秀吉的画像,心满意足的喃喃自语“如果说曾经的我只是一个崇拜你的少年的话,今天的我,马上就要赶上你了啊。”

从草根到巅峰,何其之难?

夏海望二给自己沏了一壶茶,温烫的开水下肚,他一直强撑的腹部的疼痛才稍微好些。

“最近因为这些事太忙了啊....也该去检查一下了。”

...

新宿区,歌舞伎町。

名为“angle”的酒吧因为戒严的缘故已经关闭,几个员工坐在员工室里,边打麻雀牌便聊天,若是仔细听去,便能发现谈话的内容都是不得了的秘辛。

“保科君,SCA的那群人实在毫无人性啊,之前给钱去游行的那些人全都被打回来了,现在说什么他们也不愿意继续行动,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三条,碰。”名为保科的男人打出一张三条麻将牌,看着杂乱的堆满的牌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道出一个字“等。”

“就喜欢装是吧?叫你装!”见保科没有做声,穿着玫瑰色香奈儿长裙的女人直接给了她一个爆栗。

“呜呜静香姐,我就深沉一下你就这样对我...”保科捂着脑袋,一副委屈的神情看着名为静香的女人。

“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成分我一清二楚,你小时候穿什么颜色的胖次我都一清二楚...”

“停!这个就别说了,静香姐,希佑子小姐还在这里呢...”

“静香,所以保科他小时候喜欢的是什么颜色?”希佑子好奇的看着她。

“淡黄色。”

“哦~”希佑子捂着嘴,看着已经红温的保科轻笑道“保科君...以前很可爱呢~”

....

横滨市,一座废弃仓库内。

乌泱泱的身影聚集在这里,仔细看去,竟然都是各种各样奇怪的生物,史莱姆...长满触手的章鱼怪,长者牛头却是人身的牛头人。

“老大,这是从黑市里新流出东西,据我所知,这是..斐济杯,是由幽魂粘液做的。”

一位牛头人拿着西园寺用幽魂粘液做的杯子,走到一位肌肉健壮带着面具的男‘人’面前。

“斐济杯是什么?”

“就是人类男性用于模拟**的器具。”

那位男人慈爱的抚摸着杯子,露出了怜惜的神情,有些悲伤的说道“可怜的同胞啊,明明死去了,身体却还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安息吧。”男人一把将斐济杯捏成了碎片

“人类就应该干人类,怪谈就应该干怪谈啊!”

男人紧紧握住拳头,从他的面具底下,流出两行清泪。

他一个箭步跳到由废弃油桶堆成的高台上,高举右手,发自腑肺的悲愤喊道:“自从人类制造出了我们,一直欺压我们,如今更加变本加厉,连我们同胞的遗体都不肯放过!”

底下的各种各样的生物目光齐齐看向了他。

是啊,自他们生物被制造之初,便是一直被作为最下等的存在,明明很多怪谈一生都在靠吃垃圾为生,净化城市的环境,从未伤人分毫,却还要被SCA一直驱逐殆尽。

“明明,什么怪谈,什么怪物?都是那群旧时代的人类给我们的称呼!”

“我们拥有更强大的体魄。如皮革般坚韧,如钢铁般坚强,世界因为我们而骄傲!”

“我们才是新时代的领导者,旧时代的船已经容不下那些不思进取的家伙!”

...

东京,SCA总部的一个紧密地堡,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拿着一份CT病理照片,走向了爱泼斯坦的办公室。

“老师,这是夏海望二的病理报道。”

“上面显示,胰腺癌晚期。”

“胰腺癌晚期?哈哈哈哈哈!报应,天意啊!”

爱泼斯坦满意的看着胶片上两个鸡蛋大小的硬块,摇着头,眼神流露出一丝惋惜。

“之前也劝过他少吃点水产品,日本海附近的海产品早就污染透了,可是那家伙在捕蟹船工作了这么久,说什么水产品是他生命,一天不吃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那这次计划就先搁置一下,反正这家伙也没多久日子能活了,他努力了这么久,就让他体验一下咯~”

楼顶处,夏海望二看着病理保单上“胰腺癌晚期”的报道,久违的点燃一直烟,无比平静的看着窗外久久的不说话。

....

翌日清晨,东京解除了戒严,最后总统退位,由SCA逐步接管政府军队职能。

“主人..早餐做好了。”早铃兰躬着身子,将靠的有些焦黄的煎蛋吐司递给正在沙发上看书的西园寺。

“嗯,烤的有点糊了,手艺还是有点不熟练啊。”

西园寺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点评起来。

“觉得不好吃就自己去做,爱吃不吃。”早铃兰冲他输了个中指,将盘子收走。

早铃兰端着两杯卡布奇诺坐到了西园寺旁边。

她看着从对面楼折射而来的曙光,看的有些痴了:“西园寺,新时代要来临了。”

“会是什么样的呢?”

西园寺的手不安分的的攀上了少女的小腹。

“摸摸肚子也能让人欲罢不能呢。”

他的手掌向上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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