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人生遗憾多如毛,唯你遗憾最后悔,只求此生有过程,能到何时就何时’,这种境界的打油诗估计胡堂主也比不过,‘我若提笔写爱情,写尽半生纸上酸’更不必说,你一个刚读高中的学生谈了几段恋情?半生酸都出来了?话说这是照着‘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都是酸’改的吧。
还有这个‘落魄谷中寒风吹,春秋蝉鸣少年归’,出现了自己的名字,林春秋还有一丝看下去的欲望,听说是一部小说里面的原文,貌似还出了一首歌,他顿时兴趣大减。
见许多新面孔望过来,林春秋沉吟片刻,说道:“首联的花自落,可以把落换成零,我们在诗中大多数看到的都是花自零,更有一种凋零的凄美之感,这个想改的话随缘。独坐幽窗思绵绵,也就是说思绪繁杂,极不平静,改成独坐幽窗绪难宁应该好点。”
“颔联能改的也不多,但我觉得前后都可用上比喻,心事如水寒,寒冷,寒冰,那就只余空事冷如冰会不会更好?再看前面,旧梦难寻人已远,没太大问题,但我们说往事如烟,过去如同烟雾随风飘散,所以变成旧梦如烟人已远应该更好一些。”
把江倾纯改完的这四句读出来,变得更加朗朗上口,整首诗高出一个档次,他们纷纷瞪大双眼,江学姐是怪物不成?
姜宁仔细聆听,美眸闪烁,总觉得江倾纯和她认识的某人很相似...而蔡小婉眼里冒出星星,那是小迷妹的象征。
“颈联接夜深人静星河转,意境是好的,用更深露重代替感觉更好,夜深后外面很冷,也能够对得上意思...后面都还行吧,只愿君心似我心出自李之仪的我住长江头,把只愿换成唯盼,这个和花自落差不多,想换就换,随你心意。”
话音刚落,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江学姐很强大,强得可怕。
“受教了,江学姐。”蔡小婉微微低头。
姜宁觉得自己受益匪浅,她想过这首诗的最终版本,但花了不少时间,想达到江倾纯的水平还差很远。
“让我听听你的吧,姜宁。”江倾纯笑着鼓励道。
在那一刻,姜宁有些疑惑,随后念出来:“春去秋来花自零,幽窗独坐意难平;旧梦如烟人已远,空余心事冷如冰;霜华满径星河静,素笺书尽泪还盈。情深缘浅终不悔,唯盼君心似我心。”
话说重合度会不会有些太高了?可鱼乐文学社的成员都清楚,这个版本是社长之前就已经改好了,不可能在江学姐之后。
“看来我们的思想高度一致,这称得上是知音。”江倾纯说道。
“还是学姐更厉害。”姜宁真心说道。
“我还是更喜欢你这首诗,心服口服。”林春秋并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都说文人相轻,然而江倾纯和姜宁属于美人相惜。
林春秋的文学水平折服了许多人,包括姜宁,而且还多出一个迷妹蔡小婉,但这些都不是他的目的。
离开鱼乐文学社,很快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江学姐,请等一下。”姜小宁的语气有些着急。
“还有什么事吗?”林春秋回过头。
姜宁同样不怎么喜欢打扮自己,或许是沾上文学气息的原因,她穿的比较朴素,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不过,林春秋还是把眼神放在她的脚腕上。
不会错的,姜宁从那一刻起就一直穿白袜,因为她想吸引林春秋的目光。
“你在看哪里呢?江学姐?”不知为何,姜小宁有点挑逗对方的意思。
“呵呵...我只是在看地面的卫生,看来你们的值日生很负责。”林春秋一本正经地说道。
两人身处走廊,时不时有学生通过楼梯口,然后路过的时候会撞见他们,姜宁略作思考,找了一个好去处——万能的医务室。
空桌子,床位,枕头,但现在都被姜宁和林春秋霸占了。
“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呢...”
听见姜宁喃喃自语,林春秋笑着说道:“不妨和我说说吧。”
姜宁轻轻一笑,随后认真地问道:“怎么,现在不喊我姜小宁了吗?”
闻言,林春秋脸色一僵,“姜小宁学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的笑容,你的态度,我不会认错的。”姜宁很笃定地说道:“就算再不现实,我依旧相信你就是秋酱。”
氛围陷入沉默,似乎在给缓冲的时间。
别看林春秋呆呆的,实际上内心狂喜,自己故意露出的破绽,姜小宁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目前为止只有她敢肯定。
“这件事别跟其他人说,挺麻烦的。”林春秋说道。
姜宁点了点头,仔细打量江学姐这幅躯体,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道:“秋酱,你不会把玩学姐的玉足吧?”
天地可鉴,林春秋绝对没...你就猜他有没有吧,反正他疯狂摇头。
“哦,是吗?”姜宁完全不信任的样子。
“没办法,我心理始终是男生,但我现在生理是女生,你见过哪个女孩子会玩自己的脚,那不是很奇怪吗?”林春秋苦笑道。
“别人不会,你可能会。”姜宁不为所动。
“为什么啊?”林春秋很纳闷。
姜宁脱掉鞋子坐在床上,包裹玉足的小白袜全部暴露在林春秋眼前,说道:“你心理是男生,所以你会,借着对女性身体构造感到好奇的理由。”
好吧,姜小宁,你无敌了。
那一刻林春秋有种想吐血的冲动,自己似乎还反驳不了,关键是林春秋也确实这么做了——当然,他不相信学姐就没那样做过。
“我现在是江学姐,不是秋酱。”林春秋故意黑着个脸,还挺有压迫力。
“你们怎么才能换回来?”姜宁终于转移话题。
这也是林春秋长期思考的问题,他想了想,说道:“暂时不明,本来我们以为接吻就行了,如今看来缺少某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