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从十字架上被放下,莉丝贝尔也依旧没有产生任何其余的想法。
就算逃跑,她也无处可去。
不如就此沉溺……
当然,前提是她一定要看到库尔修在哪里!
兰特把莉丝贝尔从十字架上解放,来自莉丝贝尔本人的光魔力最大限度被激发,但即便如此少女也从未想过逃跑。
无处可去……
就这么沉溺算了。
“走吧,来我的场地,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告诉你那个女人被我关在哪里了。”
“啧。”
莉丝贝尔跟在兰特的身后,顺便熟悉着不属于自己的手脚。
即便外观看上去或许一模一样,但是她无法忘记那些手脚的本质是魔物们的躯体。
珍妮斯将她的身体当作主体,同时将不同魔物的素材切割嫁接在她本人的身上。
也正因如此,解答了长久以来第一个疑惑。
为什么偌大的领主领土,靠着十几个女仆就能让领主放心居住,甚至从来都没有让人看到过所谓魔物的存在。
那些魔物已经被猎杀干净了。
被那个喜欢用药物折磨小白鼠的疯子猎杀干净,用它们的身体当作素材供她使用。
兰特领着莉丝贝尔来到了更深处的一个房间。
咒骂声……呻吟声……
那些身着铠甲和兽皮的人们面色瘦黄,不知道被饿了多久,在他们身边放着武器。
可笑的是,他们甚至连拿起武器的力气都没有。
“这些就是失踪的冒险者吗?兰特领主,你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混蛋。”
莉丝贝尔一脸恶心的表情骂着。
“哼?”
两个人走了一会,来到房间的最中间处,兰特瞬间一巴掌狠狠打向莉丝贝尔的脸,将她抽飞。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我曾经是保护王国的战士,可他们只是因为我手段残忍了点就无情地把我从军队之中赶出去】
【我明明比任何人都要强大,可是就因为我有这么点小癖好就被赶了出来】
【因为受伤?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偷袭我,我怎么会输】
【从那天开始我就决定了我要证明我比任何人都要强大,并且要把所有人踩在脚下】
“疯子。”莉丝贝尔吐了口血。
在她的视角之中,兰特脱下上半身的衣服,丢给她一把短剑朝着她勾着手。
这是一个地下竞技场,四周的牢房里关押着无数的冒险者,可惜的是莉丝贝尔并没有在这里发现库尔修。
与其说是竞技场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折磨。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莉丝贝尔便明白了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
强大的冒险者们被那“大罪教”和“失踪的冒险者”吸引过来调查,但他们却没有人能想到迎接他们的领主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先是被**昏迷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牢房,在缺水与饥饿的双重折磨下,冒险者们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能力。
魔法师们的魔力被魔导锁束缚,以肉体能力为基础的冒险者们也发挥不出自己的全部实力。
他们被一个个放出在这“公平竞争”的竞技场里,进行所谓的骑士公平决斗。
“不愧是领主大人,比我想的还要恶趣味。”
“呵呵,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可是之前好心要放你离开的。”
莉丝贝尔刚刚拿起短剑,对面的领主便拿出相同的武器朝着自己袭来。
一剑挥砍腰间,即便用双手去支撑短剑防御,恐怖的力道也压得自己喘不过气被狠狠打飞。
接下来便是无数的劈砍,来自身高的优势让兰特就像是在切菜一样朝着案板上的莉丝切割。
一剑又一剑划开少女的身体,即便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即便全身被鲜血染红对方也没有停下动作。
“光魔法——闪耀。”
闪光出现闪烁着男人的眼睛,抓住一瞬间的惊愕,少女身上不死者的加护发挥作用,手臂变成了触手模样缠住男人的腰间,短剑朝着对方胸口刺杀。
叮——
清脆的回响声让莉丝贝尔瞬间清醒了。
是啊,从一开始这就不是所谓的公平决斗。
男人即便脱下了外套,在那衣服的更内部依稀可以看见露出来的锁甲。
兰特狰狞地一把抓住莉丝贝尔的脑袋狠狠地摔向地面,丢掉短剑一拳一拳地砸着,那捆着他的触手此刻却变成了他的固定带,让他可以尽情地殴打莉丝贝尔。
“魔法!魔法!”
“该死的魔法!”
“那个女人也是这样,什么魔法!”
“该死的垃圾!只有技巧才是王道。”
一拳,一拳,砸在少女的面部。
早已面目模糊看不出身为女孩的模样。
血与肉和碎屑交杂一起,脖子被狠狠地勒住,只有下半身在一颤一颤地跃起。
不死者的加护最大限度的恢复保持着少女的不死特性,和珍妮斯夫人的折磨完全不同,兰特似乎更加欣赏挑战者被打成肉泥的模样,出于魔力的受限,不死者的加护只是能做到让莉丝贝尔能不死罢了。
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莉丝贝尔的身上,直到感到了无聊他才松开了手。
视野模糊,看不出……
一杆长枪丢给连身体都站不稳的弱小者。
“就只有这种程度?我还以为你能撑的更久一点。”
男人的嘴中传出的是嘲讽的话语。
是啊……这才是真实。
没有了虚假的宠爱,这才是莉丝贝尔真正的结局。
多亏了安娜的存在,她才没有半年前就受到这样的遭遇。
或许曾经兰特也接纳过莉丝贝尔,如果莉丝贝尔认同了他们的存在方式,并且加入其中,或许兰特会真正的把莉丝贝尔当作收养的女仆去看待。
但很可惜,莉丝贝尔在不合适的时间反抗了,所以她只能沦为最低等级的撒气筒。
“该死,该死!”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我!”
“当我充满了希望的时候,总是要有人出现毁了我的一切!”
莉丝贝尔拎起长枪,毫无任何技巧可言冲着兰特刺去。
但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挥动,便让她好似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不堪。
即便对方再怎么堕落,也是曾经在战场上的战士,又怎么能是一个只训练两个月的凡人能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