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礼了,阿尔,谁允许你擅自主张说话的。”

普莉希拉小姐用扇子狠狠地将被她称为阿尔的男人给抽到了一边。然后抖了抖手。

“呵!以前在城堡的时候都嬉皮笑脸的在一起,现在,我倒是通过刚才的话明白了,你还真是个从心底坏到外的女人。”

房间内黄色头发的女孩,抬起头来,看向了普莉希拉小姐。

好像是叫菲鲁特是吗?是莱茵哈鲁特的侍奉之人。

“怎么?一个平民窟出生的小女孩,难道对妾身有什么意见不成?”

“这件事可不能算与我无关啊,毕竟阿斯特雷亚家的家主可不是莱茵哈鲁特,你身后站着的那个大叔可握着我们的生命线呢。”

菲鲁特小姐的眼生锐利的盯着普莉希拉小姐。

“喂!庸才,他们再说你哦,你不准备给个反应吗?”

普莉希拉小姐则是鞭打着海因克尔。

“普莉希拉小姐……我……”

“还真是没用,怎么?你不想完成那件事了。”

普莉希拉小姐说话期间甚至看都没看海因克尔一眼。

“……我是阿斯特雷亚家家主海因克尔,我准备拥护普莉希拉小姐,莱茵哈鲁特你没意见吧。”

王选之间的竞争,海因克尔这一句话以阿斯特雷亚家主身份说出,还是很有分量的。

莱茵哈鲁特抬起头,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随后看向菲鲁特小姐。

“菲鲁特大人……我……”

“莱茵哈鲁特!”

声音意外地大,菲鲁特小姐拿着叉子,对准着莱茵哈鲁特的鼻尖,头也不回的回应。

“闭上嘴,给我坦荡一点——!”

“是——!”

郑重的点了点头,莱茵哈鲁特抬起头直视起普莉希拉小姐和她的随从们。

“倒是演了一场有意思的剧目。”

普莉希拉小姐打开扇子,遮住了嘴角。

“既然如此,何不让那个大叔把家主让给莱茵哈鲁特,虽然这家伙也有些迟钝,但比起那个大叔要好的多吧。”

菲鲁特小姐的声音在所有王选人之间炸响,虽然这句话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作用,但却可以明确的表明处菲鲁特小姐的立场和态度。

“就算不让给你们也无所谓吧,说到底只是个挂名的领主,领民的信赖都在你们那里。民众们虽然既愚蠢又愚昧,但正因为愚昧,所以不会忘记对自己好的人。这家伙的话起不到什么作用吧。”

普莉希拉小姐居高而下的看着餐厅中的所有人。

“反正最终的胜利者一定会是妾身,这就当做是妾身在胜利的路上的波澜和余兴,让妾身兴奋,不正是你们这些配角们的职责吗?”

………………

怎么说呢,早餐以一个非常不好的状态结束了,这个本应该是快乐享受食物的环节,却因为普莉希拉小姐一方的出现而被破坏。

最后,似乎只是来展示一下自己的到来,没有说过多的话,普莉希拉小姐就离去了。

“海因克尔。”

我喊住了跟在普莉希拉小姐身后的颓废男人。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并没有停。

“普莉希拉小姐,我想和你的侍从,我的儿子海因克尔说些话。”

我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走在最前面的普莉希拉小姐。

“很果断啊,妾身到是有些欣赏你了,或者说不愧为先代【剑圣】。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加入我的阵营,我随时欢迎哦。”

普莉希拉小姐微微回过头,让我可以对上她眼角的余光。

“喂!庸才,你的母亲大人在叫你哦,难得十几年的再会,你不去说两句吗?”

于是,这般我又叫上了威尔海姆和莱茵哈鲁特。

可以说是,先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

对于我来说,其实一切都是突然的。

没有了记忆,本应该闲逛的我。

在昨天晚上突然被记忆中的心爱之人告白,然后在第二天突然告诉了我有个孙子。

在我还没有完全接受这样的关系之时,被称为自己的儿子之人又突然出现。

所以说,我的脑袋当时完完全全是一团糟的,太多的突然实在是让我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但是即使是没有完全接受,我也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不是说如何做一个好的妻子、妈妈或者奶奶,那些对于现在没有记忆的我来说都太过于遥远了。

而是从实际的做起,将这个即将破碎的家庭用我这根绳子重新连接在一起,就是此刻我在想的事情。

毕竟不管怎么说,所有的事情都能追溯到十五年前,那个过去的我死去的节点。

这个家因为当时我的死去而变得支离破碎了。

这种事情是不能归咎个人错误,我是知道的,但说到底,一切都是从我的死开始的。

而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又活了过来。

活了过来,重新可以行走在这阳光之下,可以挥剑,可以对着喜欢的人再次倾诉自己的心意。

所以即使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是请让我为这个家尽些微薄之力。

虽然一切可能回不到从前,但最起码不会再向这般分裂下去……

“呼——!”

我大口的呼出一口气。

在此刻这个房间内的桌子四周围坐着四个人。

“威尔海姆、莱茵哈鲁特还有海因克尔。”

我将目光从他们三个之间一一扫过,同时呼喊了他们的名字。

“虽然你们之间有人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要在这里重复再说一遍。

我虽然现在以你们的妻子、母亲以及祖母自居,但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关于你们三个人的任何事情。”

我重复着看着三人,观察他们对我说出的话的反应。

威尔海姆和莱茵哈鲁特两人还好,前者可以看出些许的伤心,而后者则是完完全全已经明白了一切的表情。

反应最大的就是海因克尔了。

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我。

“您……您是说……您不记得我们了嘛……所以您才这么多年多没有回来找……”

“海因克尔,我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不准备隐藏任何的东西,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我必须要信任的人。

“怎么可能,您明明在这里……”

“我早就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掉了,海因克尔。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现在能够活过来,但这就是事实。”

“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嘛!你在说什么鬼话!如果人死都能复生的话,那么!那么我的卢安娜为什么醒不过来!你这家伙就是个骗子,你是用了什么易容的加护吧,故意扮成母亲大人的样子,来好让你们的计谋得逞!喂!莱茵哈鲁特!你能容忍这种事嘛!为什么不说话!威尔海姆!你呢?这家伙可是在侮辱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

海因克尔丑态的向着旁边两人怒吼,但换来的只有平静。

“住嘴吧,海因克尔。”

威尔海姆说出声,然后握住了我的手。

感觉得到肯定的我,鼓足了勇气开口。

“海因克尔,你在否定什么?你不断地向着莱茵哈鲁特和威尔海姆求证,难道就是想否定我是假的吗?还是说你是想否定自己相信我是真实的的那颗心呢?”

我的目光锁死面前的海因克尔。

“住嘴!你这家伙明明一点记忆都没有,凭什么能说出自己是真的这句话!”

海因克尔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语气十分严厉。

“是呢,我也并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那个真品。”

“那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长辈的样子!身为一个假货,就不要装作真货的样子摆出来啊!”

面对着嘶吼,我对上了海因克尔的眼睛。

“威尔海姆他相信我是真的哦,即使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他却实实在在的抱住了我。那么我再不相信自己,岂不是等于我连他都不相信了嘛。”

我简单的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而且,今天早上,即使你做着那般卑劣的事情,可我最多想到的也就是之后好好的斥责你一顿。虽然我也不想相信什么亲缘关系什么的,但我就是在不知不觉间的去偏袒你。你也有类似的感觉吧,所以你才会如此的否定我。”

“啪嗒——”

海因克尔无力的跌在凳子上。

他从来都不是在否定我,而是在否定着他自己。

我如此相信着。

“好了,虽然和海因克尔解释花了些时间,但是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威尔海姆,可以把以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给我听听吗?今天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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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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