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虎带着他的几名小弟，一脸得意地靠在墙边，眼神不善地盯着乔棠。
「乔棠，咱们又见面了啊！」杜虎懒洋洋地开口，目光里透着挑衅，「听说你最近挺风光的，还拿了锦旗表扬？」
乔棠瞪了他们一眼，声音冷淡：「有事吗？没事让开，我赶时间。」
杜虎冷哼一声，带着人拦住她的去路：「别这么冷淡啊！锦旗这种事，是不是该请咱们几个兄弟吃顿饭庆祝一下？」
乔棠咬了咬牙，握紧了车把，强压着怒火：「你们到底想干嘛？」
杜虎往前走了两步，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也没想干嘛，就是觉得奇怪，你以前不是挺能打的吗？怎么现在连个声儿都不敢吭？」
乔棠眯起眼睛，正准备回嘴时，却发现杜虎的目光不经意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突然皱起了眉头。他盯着她看了两秒，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喂……你声音怎么怪怪的？」
乔棠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低头不吭声，试图离开。但她的沉默反而让杜虎愈发怀疑。他的眼神从她的脸一路移到她的胸口，最终停了下来。
他怔住了，瞪大了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脱口而出：「你……你不是乔棠，你是谁？」
乔棠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眼神冷冽地盯着杜虎，语气平静得出奇：「老子就是乔棠。」
杜虎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更加荒诞：「什么鬼？乔棠，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是——女的？」
周围的小弟们听到这话，全都愣住了，纷纷盯着乔棠，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场面顿时变得诡异而安静。
「我说……」杜虎皱起眉头，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是怀疑，「你以前不都是个男的嘛？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乔棠脸色微微发红，强压着心头的不安，冷冷回道：「用不着你管，快让开。」
杜虎却不依不饶，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啧啧，不会是去做手术了吧？乔棠，你该不会真跑去变性了吧？」
他旁边的小弟立刻附和，语气里透着讥笑：「虎哥，这话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乔哥——，你这是终于想通了，改头换面做人了？」
「嘿嘿，你以前打架的时候多爷们啊，现在倒好，整成这副样子，怎么着，想洗白了？」另一个小弟冷笑着说道，眼神中满是揶揄。
乔棠听得额角的青筋直跳，手已经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懒得跟你们废话。让开。」
杜虎却越发得意，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双手抱胸，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别啊，乔棠，这事儿你得跟咱兄弟们说清楚。以前你扛事儿那会儿，我们可是都服你的。现在这样……咱心里有点别扭啊！」
「对啊，乔哥，你该不会是因为觉得当女生能少吃点苦吧？」小弟们一片起哄，笑声刺耳。
乔棠脸色冷得吓人，眼神像刀一样扫过他们，语气低沉而带着隐忍的怒火：「闭嘴。」
杜虎挑了挑眉，故意伸手点了点乔棠的肩膀，嘴角的笑容愈发恶劣：「怎么，恼羞成怒了？怕我们到处说出去？还是怕你以后没脸见人？」
乔棠的拳头握得更紧，骨节泛白，眼神像刀一样刺向杜虎，深吸了几口气，声音低沉而冷冽：「我最后说一次，让开。不然，你试试。」
杜虎冷哼一声，凑近一步，语气更加嚣张：「试试就试试！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连自己是男是女都说不清的怪胎，乔棠，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打得过我？」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一瞬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谁他妈在这里找茬呢？」
杜虎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只见张铭、赵成和李虎正快步走过来，脸上写满了不善。他们三人一边走一边开口，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杜虎，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来找我们乔姐麻烦？」张铭率先开口，眼神里满是警告。
「乔姐？」杜虎下意识重复了一遍，随即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怀疑和不屑：「少来这套！乔棠怎么可能是女的？肯定是去变性了吧，怪不得声音也变了，身材也不对劲。」
赵成一听就火了，猛地上前一步，直指杜虎的鼻子：「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呢？乔姐用得着骗你？她从小就是女的，装男生是为了保护自己！」
杜虎眉头紧皱，不信地看向乔棠：「真的假的？你们几个是不是在给她找借口？一个女的能天天跟我们打成那样？」
「你是真笨还是装笨？」张铭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乔姐以前是为了生存，不得已才装成男的。现在发育了，瞒不住了，就恢复原本的样子。怎么，你有意见？」
杜虎依旧不信，转头盯着乔棠，声音里透着不解和迟疑：「那你以前那些事怎么解释？咱们一起混的时候，那气场、那架势……我是真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乔棠咬了咬牙，强忍着不耐烦，冷冷回道：「你看不出来只能说你眼神不好。现在知道了，还要我重复几遍？」
李虎也看不过去了，拍了拍杜虎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杜虎，你不是眼神不好，是脑子不好。你哪次和乔姐一起的时候，她不是你们中最能干的？现在人家恢复正常了，你倒开始挑刺了？」
杜虎一时语塞，挠了挠头，转而看向赵成：「那……她真是从小就这样？」
赵成翻了个白眼，直接怼道：「废话，不然你以为真能变性变得这么快？乔姐以前装得再像，那也是为了她妈和自己好，现在恢复正常了，难道还要看你脸色过日子？」
杜虎彻底被怼得没了脾气，但还是小声嘀咕：「可这事儿真是……有点难接受。」
张铭听了，忍不住嗤笑：「难接受？你有什么资格难接受？乔姐没嫌你麻烦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