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莉德星辰塔。

楼上的卡斯帕还在顶着个黑眼圈专注调配灵药,勤勤恳恳地进行着老师交代的工作。

由于出口被封印,别提离开,他甚至无法听到外界的动静,恍惚间竟叫人分不清这个熊猫眼生物究竟是人还是牛马。

而在一楼大厅,西格莉德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将蓓尔莎像插秧一样往沙发一杵,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我现在为你治疗,准备好了没?”伸手将方才滑落的衣领重新扒拉好,西格莉德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问道。

“……呃,好吧。”其实蓓尔莎想等洛汐来了再说,洛汐不在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但感受着身上极其炽热的视线,她觉得自己如果再拒绝的话好像有点过于冷漠了,怪对不住西格莉德的。

得到允许的西格莉德没有啰嗦,抬手释放了一发【高级生命疗愈】。

蓓尔莎隐隐约约看见一抹绿莹莹的光芒在身下亮起,双腿随之被暖烘烘的感觉所包裹,就像穿上了一条秋裤。

这就是超越科学的力量呀……

此时的蓓尔莎就像个好奇宝宝,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西格莉德的动作,这还是她第一次观摩他人施展秘法。

感受到好奇视线的西格莉德嘴角微微勾起,施展华丽的手段来赢取他人的喝彩这件事固然无聊,但如果是为了自家弟子的话也未尝不可。

于是,在蓓尔莎以为治疗已经结束的时候,一阵五彩斑斓的光芒交替亮起,将星辰塔整个一楼照得花花绿绿的。

要不是知道西格莉德是在帮她治腿,她还以为自己在看一场烟花秀呢。

稍顷,西格莉德收回手:“好了,我会的和治疗沾点关系的秘法都用过了,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再来一轮。”

哈?就说怎么花里胡哨的,原来是饱和式攻击吗?!

“教授,你确定这样没问题吗?”以防万一,蓓尔莎忍住吐槽的欲~望,弱弱地问了句。

“安啦,都是些增益性质的秘法,反正死不了人的。”西格莉德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道。

啊这,蓓尔莎对于自己将来的导师的不靠谱性有了新的认识。

她忽然想起了前些天那位传统派医师的告诫,觉得说得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以后还是少找秘术师看病为好。

这次治不死,下次说不定就死了呢?

言归正传,她也想知道秘法的具体治疗效果,于是撑住沙发扶手,开始尝试用两腿发力。

好吧,双腿就像被钉在了沙发上,几番挣扎丝毫无法动弹。

看见这一幕,西格莉德皱了皱眉:“不应该啊……”

依旧未使用媒介,其双眼周围泛起微弱的点点星光,在瞳孔处逐渐凝聚成了一个缓慢旋转的蓝色光环。

【灵视之眼】,奥术派学者们常用的观察能量流动的秘法。

透过灵视视角能够观察到诸多肉眼无法察觉的痕迹。

西格莉德将注意力聚集在蓓尔莎的大腿处,仔细观察着那些表层肌肤之下繁杂的能量通道。

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她确定了问题的原因不完全是双腿——

蓓尔莎的腿的确已经痊愈,但她的大脑在潜意识中认为腿部依旧处于休整状态,所以在蓓尔莎下达指令的时候阳奉阴违没有真正向双腿传达行动的神经信号。

怎么说呢,就好比一台电视机,本身的硬件是完好的,但信号管线没有接上,导致无法播放图像。

想明白事情的原委后,西格莉德摩挲着精致的下巴,很快有了一个很棒的主意:诶,既然这傻乎乎的小脑袋瓜搞不清双腿的情况,那就用些小手段引起它的注意好了。

打定主意后,西格莉德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疼,你能行吗?”

“啊……哦,我可以的。”蓓尔莎咬咬牙,攥紧了小拳头。

事到如今,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必须闯一闯。

而且……男人不能说不行!

西格莉德不置可否,只是琥珀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好笑:我亲爱的弟子哟,你好像没有理解我话里的意思呢。

很快,蓓尔莎便察觉到了异样: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落至膝盖,逐步蔓延至全腿,就好似触电了一般。

“教授,这是?”

西格莉德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电疗。”

纳尼,还真是电疗?!!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陡然闯进脑海,让蓓尔莎无处安放的小手微微颤抖。

“怎么了,反应这么大?”西格莉德奇怪地看了黑发少女一眼,她只是稍微释放了一点小电流而已,用不着这么一惊一乍吧?

“不,没事 ,教授你不用管我。”蓓尔莎才不会告诉西格莉德她在想什么,只是轻咬下唇,默默忍受。

但渐渐的,她有些绷不住了,倒也不是因为疼,主要是——

“教授,还没好吗?”少女紧紧地将两手按在大腿根处,面色酡红如醉。

刚才就有些想上厕所,现在肌肉因为电流都出现了些痉挛。

再这么下去的话,她总感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开关了,如果当着教授的面……

“快了快了。”西格莉德化身雷电法王,面无表情地加大了电量。

她还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腿伤而已,必须要在今天让蓓尔莎站起来,不然她还怎么在弟子面前建立起可靠的形象,还怎么让弟子乖乖当她的实验素体?

……

“喏,好了,站起来试试。”

一切完事后,西格莉德翘起腿,端起早上没喝完的咖啡放在嘴里抿了一口,悠闲地说道。

“好。”蓓尔莎吐出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发麻的大腿,好像真多了些不一样的感受。

这是成功了?

她按着旁边的桌子,屁股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脱离,直到整个人变成直立的姿势后才慢慢地将重心从手臂移到双腿上。

真的,我蓓尔莎站起来了!

双手放开桌子,确认自己是不凭借任何倚靠站着的时候,蓓尔莎的嘴角止不住上扬,刚才所受的折磨此刻仿佛完全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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