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金汉宫,历代三岛国王的寝宫和办公地,王国国家庆典和王室欢迎礼的举办地。

今日,一场仪式在此召开,既是为了纪念活尸灾难中的罹难者,也是为表彰在灾难中作出突出贡献的人们。

而对于约德尔来说,他到此主要是来和大人物们混个脸熟,并且找塞西莉亚商讨合作事宜。

约德尔也在此第一次亲眼见到了三岛国王——亨利六世。

老国王在加冕登基时就已经步入中年,到今日更显得有些老态龙钟。

但国王陛下的身体尚且硬朗,至少还能够笔挺地站在台上近半小时,同时中气十足地把演讲稿念完。

纪念罹难者的仪式的流程走完后,就是授勋仪式。

老国王从缎面盒中取出一枚十字勋章,亲自将它别在约德尔胸前。

他亲切地对约德尔笑笑,轻轻拍了拍约德尔的肩膀,以示嘉奖与鼓励。

“感谢你拯救了王国的子民,现在,你是一名爵士了。”

当然,这个所谓的爵士是个纯名誉头衔,不带任何封地,本质上更像是一种荣誉称号。

不过约德尔也不是很在意这个,他反倒是挺稀罕那个勋章,不是为了虚荣心,就是想把它珍藏起来当收藏品。

在兰登保卫战中作出突出贡献的人不少,约德尔完事之后还有好几位。

从台上下来后,他就坐在一旁,边看老国王颁奖,边观察到场的宾客。

王国首相海特·博斯替老国王分担了一些授勋工作,正忙得不开交。

二王子弗兰克·温莎和塞西莉亚坐在一起,低声聊着什么,约德尔不好过去找塞西莉亚谈话。

嗯......

约德尔又仔细地往四周看看,仍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

“奇怪了,大王子埃克·温莎呢?”

直到授勋仪式结束,大王子也没有出现。

泰文士河南岸,大王子埃克·温莎坐于汽车后座,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他刚刚在兰登市政厅代表王室处理一些事物,完事后就马不停蹄的往柏金汉宫赶。

司机不好意思地回过头:“不好意思,王子殿下,我们可能要迟到了,按这个情况,授勋仪式应该是赶不上了。”

埃克手腕一翻,看了眼手表,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时间安排的太紧了......小心!看前面!”

司机闻言,赶忙把头转回去,他这才发现车队中间不知何时窜出一个孩子,看着驶来的汽车,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脚下猛踩刹车,方向盘急转,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没系安全带的王子被这么一甩,直接撞在了车门上。

所幸车速不快,汽车在男孩面前不到一米处停下,引起路人阵阵惊呼。

被吓呆的男孩好像终于回过神来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但司机没有第一时间下车检查男孩是否受伤,而是赶忙到后座检查王子的情况。

他满头冷汗:“殿下,您没事吧!”

“我没事。”王子捂着被撞疼的手臂,跳下车来,前脚刚刚落地,他就听见了车头方向的哭声。

“王子殿下,那个男孩没事,我们继续赶路吧。”

但埃克没有回到车上,他对着司机摆了摆手:

“反正已经迟到了,也不差这会,我不放心那个孩子。”

走到车前,埃克在满脸泪水的男孩面前蹲下。

只见他轻拍男孩的额头,另一只手魔术般凭空变出一颗糖果。

看到男孩被这神奇出现的糖果吸引,一下子忘了哭泣,埃克就得意地笑起来。

这可是塞西莉亚生病后,他为了逗妹妹开心,特意学的拿手好戏。

他就这样变着法子哄男孩开心,直到孩子的父母找来,埃克才重新登上汽车离开。

前后一共耽搁了约莫十分钟。

等到大王子赶到柏金汉宫,授勋仪式已经结束。

刚刚踏进宴会场地,他就发现妹妹跟着一位黑发的青年一起,在角落里聊着什么。

这位黑发青年自然是约德尔,经过漫长的等待,他终于是找到了一个机会,和塞西莉娅搭上话。

而心生疑惑的大王子正要赶上去问个究竟,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兄长,我有件要事要和你谈谈。”弗兰克端着酒杯,喊住了正准备追上去的埃克。

埃克皱眉:“弗兰克?是什么要事?一定要现在谈吗?”

话还没说完,他就摆出来要走的架势。

弗兰克见状,根本不着急,反而心中暗笑,他有一个百试百灵的办法,自信一定可以留住埃克,还可以让他乖乖地走入自己的圈套。

只见他装出一副高兴不已的神色,对埃克说道:

“兄长,我找到给塞西莉亚治病的方法了!”

埃克的脚步一下子停住,立在了原地。

弗兰克的假笑带上了轻蔑,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你说真的?快说来听听!”埃克快步折返回来,握住了弗兰克的手。

“你觉得我会拿塞西莉亚的病开玩笑吗?北大陆自治领献上来一种密药,据报告说已经治愈了不下十名肺结核患者,我正打算找你一起去见样品。”

看了看远去的妹妹,又转头向弗兰克,埃克很快做出了选择。

这里可是柏金汉宫,妹妹不太可能会出什么事,而她的病一直是埃克心中挥之不去的阴云。

两相权衡,他决定先跟弗兰克去见密药样品,回头再去找塞西莉亚问那个那个黑发青年的事。

“行,你带路吧,我跟你去看看。”

弗兰克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笑出了声。

“感谢你,我亲爱的哥哥,感谢你这么愚蠢,这么短视,这么容易轻信他人。”

“如果你不像这样愚蠢,我何必拼着手上染血,也要来抢王位?

“但凡你有一点点心机和城府,也不至于这样轻易地中计,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在暗沉的夜色中,二人离开了柏金汉宫。

弗兰克在前方走的很急,但埃克只当他和自己一样,急于见到能够治好妹妹的灵药。

直到他们走到泰文士河旁,埃克才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太安静了,无论是在前方带路的弗兰克,还是身边的护卫。

“埃克,我们还要走多久?”弗兰克停下步子。

“已经到了,王子殿下……”

“弗兰克?你叫我什么?”

“弗兰克”笑着回过头,他的脸逐渐变得虚幻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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