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婧来之前，也没想到自己带的两个女生都是回答鬼才，一句话就把在场人整得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沈柠同学，”作为班主任只好提示一下，“你再好好想想，只要有点印象的都能说出来，有什么说什么。”
“实话实说而已，他们只是很普通的一阶水平，只是好勇斗狠而已，硬实力上并没有多么领先其他同学。如果遭遇战里的所有同学都勇敢反击，大概率会变成看人数决定的战斗。”
沈柠本来想说打他们跟在学校里体育课对练差不多，但忽然想到小斯诺这个摆子，还是算了。
屏幕里有个人说：“可是你当初只有自己一个人，绝对的数量劣势下，还是取得了完胜。”
“我……我不一样。”
她确实不一样，去购物前领了新手礼包，已经一阶巅峰了，其他人中期的都没几个。
坐在一旁的罗康胜几次欲言又止，想提一句沈柠的特殊性，但被老校长拦下来了。
不管那些搞研究的想怎么样，升灵学院是沈柠的看护者，那就相当于是自家的孩子，尤其是现在孩子练出来了，出息了，怎么也得保着。
“好吧，感谢沈柠同学的分享。”刚才屏幕上那人说，“既然这样，我们按照中心城升灵学院的做法，限制学生外出行为，保护在学校里就好了吧。”
其他人刚想附和，却听见许初瑶说道：“那可未必。”
众人的目光再次看过来。
“很明显，这个尖塔组织的幕后黑手，拥有的力量不止小丑帮，甚至可能是他们手中最弱的牌。虽然不知道他们袭击的目的是什么，但应该不是为了夺走学生们的假期。”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的心情又阴郁起来。
“很好的分析，许初瑶同学，还有沈柠同学，辛苦你们了。”国字脸男人说道。
余婧听懂了这句场面话，意思是接下来该讨论正事了，于是起身带着两个女生告辞。即便是她自己，也不足以继续坐在这里。
离开办公大楼，许初瑶回头瞅了眼，撇撇小嘴巴：
“都是些张口就来的，还说什么会认真对我的分析，真要是认真的话，就不会让我提前出来了。”
余婧本来心情比较严肃，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了笑：“等你再对几次，他们应该会考虑让你上桌的。”
会议桌的桌。
“切，到时候我还不稀罕去呢。”
只有沈柠一路上默默的不说话，对于这场会议室之旅，她都没什么感觉，好像就是走了个过场，随便说了几句就结束了。至于那些在事故中惨遭杀害的外校同学，还是昨天那句话，他们的安全并非自己的责任，没什么感觉。
余婧把她们送到教学楼附近，嘱咐她俩听广播回宿舍，不要乱跑，然后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许初瑶伸了伸懒腰，打个哈欠，回头看看沈柠，沈柠也看看她。
“看我干什么，走呀。”大雷女孩理直气壮，“我身上又没画地图！”
“……”
而在办公大楼的会议室里，对于许初瑶临走前给出的分析，众人只是稍微讨论了一下，就先放在一边。倒不是因为不重视，而是不适合在这里讨论，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需要各自的智囊团慢慢想。
现在，他们讨论另一个重要问题——
“小丑帮，或者说许初瑶同学提到的这个尖塔喷漆代表的组织，他们是谁，有什么目的？”
很好的问题，就是不太好回答。
“流亡的叛军？”
“未入编制的闲散灵力者？”
“有没有可能是藏在高层内部的叛徒？”
在场之人纷纷献言，只不过都是纯粹的猜，没有任何分析和依据。要是许初瑶在这里的话，也许……也不会给出答案的，因为这件事怎么分析瑶瑶还没想好。
图都没有，不好洗。
………………
沈柠很快就不气了，因为许初瑶在前面走着走着，又哼起歌来。甜美的声音配上灵前时代的流行歌曲，悦耳又动听，令人心情舒畅。
只是快到宿舍楼的时候，许初瑶却停了下来，歌停了，脚步也停了。
沈柠刚想问怎么了，抬起头一看，却见大雷女孩可可爱爱地望着自己，精致乖巧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怎么样，好听吗~”
未来的记忆碎片像照相机里的闪光般一晃而过，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悸动。
“还可以。”她说。
许初瑶狡黠地弯起唇角：“懂了，‘还可以’意思就是很好。”
小样，我还能不懂你？
沈柠没有反驳，因为她和许初瑶不一样，被说中了是不会嘴硬的。
“呐，你看啊，我呢，长得又漂亮，还胸大，头脑还这么聪明，唱歌也很好听，性格也很……嗯，不算坏，而且还胸大！”
许初瑶在沈柠跟前来回走动，轻巧的小脚步像是踩着什么舞姿，轻飘飘的小裙子时不时被风吹起一点，露出白丝勒住的绝对领域。
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这种话，而且……你的某一项优点是不是重复了两次？
“所以，”许初瑶用可爱又挑衅的语气问道：“你对我有没有什么想法？”。
沈柠下意识地回答：“有，想草似……”
“什么？”
“……没什么。”
沈柠按了按太阳穴，都怪刚才的倒影嘴里一直草啊草的，吵得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还好声音比较小，看许初瑶一脸清纯又懵懂的样子，应该是没听清。
“不，我好像听到一点，你刚才说，想要我当你女朋友对吧。好啊，我同意了！”
说完，许初瑶踩着轻快的脚步，一蹦一跳地走回宿舍了。
“记住明天要给我带礼物哦，给女朋友的礼物~”
什么东西？
沈柠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想草似你，和想让你当女朋友，两句话听起来很像吗？虽然意思很接近就是了……
而在女生宿舍，提前一步走进来的许初瑶拍拍胸口，吐吐小舌头，脸上一副后怕的表情。
“好吓人，忽然就要草似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
瑶瑶又不是听力障碍，怎么可能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