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浑身上下的身子骨都像是要散架了似的，几个特别酸痛的地方，无一不是被重点照顾过的。
这已经不是那种忍忍就能过去的程度了，曹雪嫣到最后不得已之下，只能低声下气地恳求自己的师父。语气要多卑微有多卑微，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表情要多讨好有多讨好……就这，才能换回萧梦岚的罢手。
事了之后，曹雪嫣泡在池子里缓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跨出池子，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自己的浴巾披上。
萧梦岚不知何时也站在了她的身边，毫不在意身上的春光外泄，只是亲呢地搂着曹雪嫣的腰，附耳轻声说：“可是为师刚刚做的太过分了？”
曹雪嫣冷哼：“原来师父也知道什么叫做过分。”
“这事是为师做的不对。”萧梦岚语气软了许多：“刚才光顾着自己尽兴，却把你给忘了。要为师给你赔个不是吗？”
“师父还是别道歉了。”曹雪嫣说：“徒儿承受不起。”
萧梦岚叹了一口气，本来一开始，曹雪嫣的主动还让她有些兴奋，谁能想到后面经过的这样一个下场？她都苦了自己几百年的岁月了，难有一个能够好好宣泄的机会，总是一不留神就忘了情。
曹雪嫣还只是个炼气期，再怎么样，也经不住金丹期的狂轰乱炸的。
也不是萧梦岚考虑不周，纯粹只是因为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实在是太让她着迷了。
这回又做过火了，萧梦岚也不再多说，而是默默用法力烘干曹雪嫣湿漉漉的长发。然后又拿起曹雪嫣身上的浴巾，细细地擦拭曹雪嫣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连一滴水珠都不放过。做完这些，再取来亵衣和袍子，亲自为她穿上。能够让一位金丹真人为自己做这种事情，整个天下也没谁了，曹雪嫣却很是不领情地没当一回事，衣服穿戴整齐之后就径直离开了浴殿。
曹雪嫣先是去了后厨，自己烧了半壶热水，倒进碗里，然后再取出萧梦岚白天给的丹药。倒出一粒，用碗里的热水慢慢把丹药融化。
融化之后，碗里的药液呈褐色状，并不粘稠，闻上去不出所料是那种苦中带涩的草药味。
曹雪嫣上辈子得了绝症，她的父母为她到处求药，这其中就免不了那些难喝的中药。这辈子拜入青云剑宗之后，日常的修行就和丹药分不开，所以说只要是个修士，哪怕从未接触过炼丹之术，身子也早就被各种草药给腌入了味儿。
这里的炼丹师可不会给自己练的丹药裹什么糖衣，里边用的什么药，练出来就是什么味的丹。
曹雪嫣看着这一碗药液，想来里面用的药材恐怕味道也不会多么美妙。她稍微皱了皱眉头，还是端起碗，仰头一口闷了下去。难以言表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然后这股味道又迅速窜到了鼻腔里，刺激程度堪比挤了一管芥末到嘴里。曹雪嫣猝不及防之下，连呛了好几口，又干呕了几下，这才慢慢适应下来。
该说不愧是丹峰出品，一碗下去，立马见效。
曹雪嫣感觉自己咽下去的不是药，而是一团火。这火烧得不厉害，把身子捂得暖暖的。
虽然，她才刚泡过热水澡，身上的那股暖意还没有冷掉。
喝了药，刚好也在后厨，曹雪嫣也就干脆自己端着食盒回到了房间里。还是在萧梦岚的闺房，她已经有几日没回自己那个小小的偏房里了，还是这里的床更软更舒服，而且晚上还有一个免费的大号抱枕。
要是那个抱枕半夜能不悄悄地压上来，那就更好了。
进门一看，房间的主人果然在这里，穿的不是平日里的那套衣服，而是一件相对宽松的袍子。曹雪嫣不敢往细里瞧，因为里面很明显是真空的，非礼勿视。
“吃过药了？”萧梦岚问。
曹雪嫣点点头，她现在感觉自己一呼一吸之间都带着一股药味儿。一般补身子的药下料都猛，自然味道也就冲，无论是药效还是味道上，平日里嚼的那些养生丹补气丹之类的丹药都没法与之相比。
“感觉怎么样？”
“这药很好。”曹雪嫣心平气和，刚刚在浴殿里发生的事情好像已经忘了似的：“多谢师父赐药，徒儿感觉身子好了许多。”
可不是吗？连刚才饱受摧残后，又酸又麻的部位都得到了缓解。
“与我师徒之间，说什么谢。”萧梦岚迎了上来，抢过曹雪嫣手上端着的食盒：“一起用膳吧，刚好为师也有些饿了。”
食盒里准备的膳食自然是够的，后厨里的那些侍女从不吝啬，哪怕用的食材都是上好的，外人平时连看都很难看上一眼。
这回，师徒二人之间没有那么香艳的喂食Play，就像是寻常的家人坐在一起用餐，时不时聊几句，偶尔还会伴随一声轻笑。
这样的氛围未免也太正常了，正常得反而让曹雪嫣有点不太适应，一直到自己面前的碗都空了，萧梦岚也没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上回说好要亲自下厨的。”萧梦岚忽然说。
“师父那时说的不是玩笑话么？”
“为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会是玩笑话？”
曹雪嫣语气鄙夷：“那师父上回还说过，近日要收敛些，刚才却在池子里把徒儿要了个痛快。”
萧梦岚讪笑一声，不多时就为自己找好了借口：“为师动手之前，嫣儿你可是同意了的，可不是为师蛮不讲理，霸王硬上弓。”
曹雪嫣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她那会儿还是小瞧了自己这位好师父，属实是引狼入室，然后羊入虎口了。
萧梦岚以为曹雪嫣还因为刚才那事生气，于是凑了上去，把人搂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哄。
“是师父做的不对，你心里若是还有芥蒂，不妨……”她咬了咬牙，道：“不妨惩罚……为师。”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倒反天罡，大逆不道。
那位仙逝的青云祖师若是看到这对荒唐的师徒，怕不是要气得直接还魂？
“此话当真？”曹雪嫣眼眸一亮。
萧梦岚也是豁了出去，颔首道：“刚才也说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还是算了。”曹雪嫣一下子失了兴趣，她能对萧梦岚做什么，炼气与筑基之间的差距都犹如天堑，更何况炼气与金丹？
上回，她也不是没反客为主过，那简直就像是给萧梦岚挠痒痒，自己耗尽法力，反而累得要死要活。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不做！
萧梦岚就像是打开了某个隐藏的开关，又出言引诱道：“真的不想试试？”
“师父，你的表情好生……”
曹雪嫣把后面的“变态”一词给咽了下去，与之相伴的还有一口唾沫。
只见萧梦岚穿上宽松的袍子缓缓脱落，先是玉颈，再是香肩，然后是酥……
啊！罪过。
曹雪嫣口干舌燥，目不能移。
萧梦岚巧笑嫣然，轻轻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