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夜凌天放下墨笔，然后将画卷展开展示给了画江雪。

“真美啊......”

画江雪将手指放在了画卷里的自己身上，不过一会，在夜凌天的注视之下其面前的画江雪竟然瞬间化作了点点墨水融入到了画卷之中。

这是什么神奇的能力？竟然能把自己变成墨水？

夜凌天连忙接住了将要落地的画卷，就在他站起身来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时，画江雪不知何时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次的画江雪看上去和先前没有什么不同的，无非就是......更普通了一点？

“画圣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个是我的画之灵，当然，她也可以算是另一个我。”

“所以......”

“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画圣，只有一个叫作画江雪的普通女子了。”

夜凌天的瞳孔瞬间收缩。

出于尊敬，他先前一直没有去探查画江雪的修为。

结果现在一看，画江雪的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灵力流动的迹象，她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就和自己梦里发生的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吗？夫君，昨天......我们才成婚呢......”

宛若少女般粉红的画江雪握上了已经彻底呆滞的夜凌天的手。

那如同鹅脂细腻的触感仿佛在反复提醒着夜凌天，这根本就不是梦，昨天晚上发生的也不是梦，前些天发生的似乎也不是。

“画圣前辈，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真的，我每天晚上都会带你来到的画卷之中，你不是一直在问我是不是梦吗？我说了，不是。”

画江雪非常诚实，直接承认了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所以她做这些都只是为了得到我？

夜凌天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之前好像从未见过画江雪吧？如果只是一见钟情的话......

“夫君，你会接纳已经没了任何修为的我的，对吗？”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而我喜欢你可以没有任何理由。”

“如果画圣前辈您已经失去了全部修为的话这画卷怎么还能充盈着如此灵力呢？”

终于，夜凌天找到了漏洞。

没准这一切还是梦，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醒来。

“我把修为尽数传给了山海，如今她的身上有着我全部的修为。所以，现在她才是画圣。”

画江雪握住了夜凌天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丹田上。

她并非是画之灵，也不是梦里的东西，她是真实存在的人。

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普通人。

“对吧？我一直都没有骗你。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所能做的只有为你传承香火，织衣做饭，还有......满足你的欲望。”

夜凌天又不理解了。

为什么？

他迟迟想不明白，更迟迟说不话来。只能任由画江雪如同流氓一样操纵着自己无力的手在她的肌肤之间游走。

“想要么？现在我就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欲望，既然你不想动那个小女娃娃，那总可以动我吧？”

“画圣前辈——”

“嗯。”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需要一个更加清楚的原因。”

“......”

画江雪回想起了那个渡劫魔修所说的话。

夜凌天现在心中仍旧有心魔未除，而她在和夜凌天融合时也的确从他的灵魂深处感应到了可怕的东西。

究竟得有多愁多恨才能生出那样的心魔？如果是对别人的怨仇那这心魔自然不会这么恐怖，很明显，他是在恨自己。

“抱歉哦，夫君，我不能说。”

“嗯，不说这事确实是为了你好。”

画山海破开了画卷从另一方走了进来，夜凌天转头望去，不禁想起了前天所做的‘梦’。

她也干了？

“怎么？抱歉啊，我的墨水确实有点吓人，但是我终究还只是一个画之灵，流不出其他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