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里原本的主人对吧,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初次见面,很高兴见到你。”
面对突如其然的热情,赛尔乔尽量礼貌回应,但眼神已经开始仔细打量着。
确认实力和危险程度,以及情绪波动。
上前一步客客气气的迎接,伸出手,那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倒是让心生好感。
他知道这里的消息,就是手底下人买下来的地方,花了点小钱,不多,上万枚金币的样子,撒撒水啦。
虽说从来没有来过……不过无伤大雅。
没想到这里的人还没有完全搬走,这点倒是有些尴尬,或许也是自己来的太着急了,脸上依旧维持着平淡,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假的笑容满面。
但此时对方注意力以不在他的身上,正关注着身后的格利,不知道想些什么,不是在欣赏那绝美的外貌。
“老师吗?”
语气夹杂不确定性,毕竟类似改造人数不胜数,尤其是她这种类型的,十年前就开始频繁出现在战争前线。
或者其他不可描述的地方。
不知为何他期待着是老师,却又祈祷不是老师,只希望是错觉,很矛盾的思绪。
但很快就有知道了真相。
“你是瓦吉迪吗?”
听闻熟悉的呼喊声,格利不由得明明抬起头,下意识反应回答着,她淡蓝双眸注视着那位中年人,曾经记忆与现在重叠在了一起。
红润小嘴轻声询问着,她也不确认,也不敢确认。
呼喊着记忆中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
说出来就后悔了,她有些害怕,有些不知所措。
……。
“好久不见了,老师。”
那人两句话就以确认对方的身份,这就是脑袋转快的好处,而她此时开始否认起来,轻轻起摇头,皮肉拉扯着嘴角,强颜欢笑试图进行蒙混过关。
低下头不再敢看着对方。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大抵是赎罪的罪恶感,让她无法承认以前的身份,只想作为无名无姓幽灵活着。
要不是赛尔乔死缠烂打,她或许已经开始一个人赎罪之路……不在与任何人接触。
但她却又感激着好兄弟的出现,真是矛盾的内心,希望孤独赎罪,又渴望被人救赎着,好似期待看见光芒的下水道老鼠。
明明知道黑暗才是归宿,但也会期待活在阳光下。
……
“是吗,或许吧,倒是希望我认错了,我老师,那种家伙死掉才是最好的归宿。”
听此瓦吉迪恶毒话语脱口而出,露出自嘲笑容,或许是被对她那事不关己的态度气到了,没有刚刚冷静的态度,只是转头,看着风度翩翩的赛尔乔,他认真提醒着,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这位朋友,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呢,如果可以尽可能远离她,避免惹火上身,这是我的忠告希望你能够听进去。”
“哦,关你屁事啊,我干什么要你管。”
这句话让赛尔乔久违的恼火起来,虽说表面依旧风轻云淡,语气开始变得不和善起来,他可以跟对方客客气气,但对方要是做出什么出格事情,比如现在侮辱自己的好兄弟。
虽说知道对方的意思,无非就是危险罢了。
但就是不能忍,往前走了几步,挡在格利身前,活动筋骨,骨头咔咔作响。
“这位朋友,我劝你好好注意你的话语,不然我会打死……。”
“算了,没必要,赛尔乔,没必要。”
却见格利从身后抓住兄弟手臂,轻轻摇晃,一副小女人姿态,她不希望再争吵下去,因为毫无意义,语气低沉沙哑。
更何况对方说的都是事实罢了。
低下头,看了一眼肉眼可见失落的兄弟,又看一眼咄咄逼人的瓦吉迪。
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碍眼。
“行吧,你现在赶紧离开吧。”
“那好,我就不打扰两位了,不好意思刚刚有些失态了。”
此刻瓦吉迪恢复了平常的状态,知道有点上头了,但他还是死死盯着格利,刚刚就以确认对方的身份,闭上双眸,眼神也相当复杂。
一方面是对于老师尊敬,另外一方面是恐惧和仇恨。
时隔多年,很多事情早已面目全非。
随即挪动脚步,登上马车离去,也是打算冷静一番,这次重逢称得上地狱。
没一会周围,只剩下那些仆从不断收拾着残局,正好缺少仆人的赛尔乔简单了解情况,则是大手一挥全部录用了。
反正刚刚好缺人,他们也很乐意继续为这里工作,属实是两全其美的决定。
“……”
刚刚发生那些让她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默默跟随着兄弟脚步,眼神迷离,格利此刻备受折磨身心都是如此,难受,痛苦,只有拉扯着他衣角的小手才能带来活着既视感。
一旁的赛尔乔收到了什么消息,那是属下的消息,微微皱起眉头,他意识到事关重大……。
却见格利她也一样,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
“暂时离开一下。”
“我有点事情。”
两人有些惊讶,可倒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随着她默默离去,身下脚步轻盈,寒风吹拂着斗篷,小手拉扯着兜帽防止落下,淡蓝发丝在轻轻幅动。
来到周围看一看,总感觉可以看到熟悉的东西,深入到花园中随意找了石头坐下。
修长白皙双腿在此展露无疑。
这花香倒也熟悉,好似那未婚妻喜欢的鲜花,依然好久没有闻到了。
望向不远处,果不其然就有一朵朵盛开的白花。
“这里的花都是我种的,老师。”
不知何时出现的瓦吉迪,静悄悄来到格利身旁,他去而复返,自然是有用意,或许是觉得刚刚言辞过激。
打算心平气和的跟老师谈一谈。
毕竟只要一味用自己想法来看待,自然觉得对方是在逃避,却没有考虑老师的感受……她应该也很痛苦吧。
“我不是你的老师,认错人了。”
早已察觉到对方的到来,她尽量平静如水应付其回答,只能不断开口否认着,以来满足内心的愧疚。
不配以他们记忆中,那英雄一般的格利名字活下去。
并没有强迫意思,他只是轻笑一声,不在看着身旁老师,而是抬头看着高空,那一望无际的白云蓝天。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小姐,就当我再说其他人的故事好了,希望你能够听完就行,这是十年前故事。”
……讲述是一个人的经历罢了。
“我被她砍断手臂,师娘被她亲手杀死,我是真的恨她,恨不得杀了那个家伙,无时无刻那一种,但我真正见到她苏醒之后,却产生不了太多恨意,更多只是愤怒她逃避过往一切,又独自承受,哪怕是要赎罪也应该回来……。”
顿了顿,或许是觉得说的太多了。
“我还记得老师说的话,一个人再强大,精神也会要崩溃那一天,更何况是精神濒临崩溃的人呢,老师。”